“回去拿錢?”司機皺眉說你們回去了我去哪找?不會不給錢跑了吧,回去也行,我跟你們回去。
“我不進屋,就在門外等。”他補充了句。
豆芽仔說沒問題,跟我們來吧。
隨後他拔了車鑰匙鎖上車門跟著我們進了巷子。
從馬路邊兒到我們住的地方,直線距離兩百多米,間有個拐彎,走了幾分鐘剛拐彎,豆芽仔忽然停到了拐彎這裡,他皺眉說不對勁,彆走了。
“怎麼了?”我問他。
豆芽仔指著前方我們租的房子說:“峰子,你沒看到我們門口那蹲著幾個人?”
“門口有人?”
由於是大晚上,豆芽仔不說我真沒注意到。
還真是的,我借著月光看到了四五個黑影,這幾個黑影正鬼鬼祟祟的蹲在我們房子的大門前。
“走啊?怎麼不走了,我拿了錢還好跑下趟活呢,”黃麵的司機催促道。
我跟豆芽仔說應該沒什麼事,可能不是找我們的,都到家門口了還能不回去啊,去問問看。
這時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注意到了我們,我看那幾個黑影都站起來了。
豆芽仔壯著膽子說那就去看看,都小心點,他說完話在頭前帶路。
“你們幾個乾嘛的?蹲我們家門口乾嗎?”豆芽仔問話時我看清了這幾人長相。
我剛才從遠處看的是四個黑影,以為就四個人,等走到這裡才看清這夥人不是四個,是五個,其有個男的個子非常矮,彆說和我比了,連小萱都比他高一個半頭,這男的是個侏儒,我目測身高就一米四多,或者更矮。
另外四個都是男的,這四個不一樣,個個都人高馬大身材壯實。
“問你們話呢!”豆芽仔嗬斥道:“大半夜跑我們家門口乾啥,你們找誰。”
四個男的沒說話,隻是麵無表情的盯著豆芽賣仔,不知道是不是直覺,我心裡總有點兒不好的預感。
“你姓項,你姓陸?”侏儒男笑著指了指我和豆芽仔。
“你屌管我們姓什麼。”豆芽仔有些生氣,冷著臉說道。
“不否定,那就是我說的對了?”侏儒男臉上表情漸冷。
“草,”豆芽仔指著侏儒男罵道:“對不對怎麼著了吧,小矮人你要找事是不是?”
聽到豆芽仔叫他小矮人,侏儒男額頭上青筋隱現,明顯動了怒。
過了幾十秒,他臉上表情平靜下來,冷冷的開口說:“我老大讓我問問你們,我大哥呢?”
豆芽仔咧嘴道:“什麼大哥二哥的,告訴你們趕快讓開,彆惹你陸爺爺生氣。”
“大哥.....”
“銀川....”
“芽仔!跑!”我瞳孔一縮,拉起小萱就向回跑。
豆芽仔楞了幾秒鐘,臉色瞬間變白,當即跟著我撒丫子向回跑。
結果我們還沒跑兩步就被人堵住了,來路上不知道從哪鑽出來五個人,我看他們手裡提著棍子,一臉冷漠的看著我們幾個。
兩頭都有.....
竟然來了十個人!
被兩波人堵在了路間,我麵如死灰,害怕了。
侏儒男明顯是領頭的,他雙手插兜走了過來,開口道:
“姓陸的,姓項的,還有這位小妹妹。老大有交待,先把你們兩條胳膊打折,然後在帶你們去見他,你們彆掙紮的話我們能快點,怎麼樣?”
都到這個地步了,要是還不明白那就是傻子!
是銀川金氏兄弟.....金雷黃是哥哥,金風黃是弟弟。
我們才到銀川沒幾天,就被金風黃找上門來了!
大胖子金雷黃前段時間失蹤了,失蹤地點在真功夫快餐店後廚,雖然是趙清晚手下的人下的手,但和我們幾個有直接的關係!
侏儒男下令讓人用棍子打折我們胳膊!
“反抗?”
死路一條!
不算侏儒男對方都有九個人!而且個個都身高馬大!
“咦?”
就在這時候,侏儒男看著黃麵的司機問你誰啊。
司機搖頭說:“你們可不要搞錯,我可是咱銀川本地人,我隻是個開麵的地,他們欠我九塊錢打車錢,我跟著來取錢的,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跟我去馬路上看看,我麵的還停在那呢。”
“那你還墨跡什麼?還不趕快滾?要我給你九塊錢?”侏儒男大聲吼道。
“不敢不敢,我這就走。”司機說完就向後跑了,我回頭看了眼,他跑的很快,幾十秒功夫就消失在了視線。
“傻比。”侏儒男看著司機離開的方向,吐了口痰。
“你們還愣著乾什麼?快動手啊!把他們胳膊全給我打折!女的也打折!”
侏儒男話音剛落,幾個人拿著棍子朝我們三慢慢逼近。
我和豆芽仔一前一後把小萱護在了間。
看著對方手的粗木棍,我臉色煞白,問豆芽仔怎麼辦。
豆芽仔臉色凝重的說:“等下你們躲到牆角,保護好自己。”
“廢掉他們!”
“上!”
這九人突然加速衝了過來。
我心裡想完了,全完了,金氏兄弟在銀川人脈太強,可笑的是我還想算計周兵和周三順,都見不到明天太陽了!哪還有什麼計劃!
我和小萱靠在牆角,隻聽豆芽仔爆喝一聲,發了瘋般的向一個男的衝了過去!
這人舉著木棍就朝豆芽仔頭上砸,這麼粗的棍子這麼大力量,要打在人腦袋上可不是鬨著玩的。
豆芽仔向後一撤步,棍子貼著他臉前劃過,隨後豆芽仔雙手抱住了對方的腰部,啊的大喊了一聲,硬推著這人向其他人衝去!
“小心!”小萱大聲提醒。
這時左右各有一人手持棍子向我打來,我躲過了一人的攻擊,卻被另外那人一棍子敲在了後背上,這一棍子力道很大,打的我不由自主噔噔噔向前走了好幾步,後背傳來的感覺先是麻,隨後是疼,疼岔氣了都。
小萱由於光提醒我了躲閃不及,她左肩膀上結結實實挨了一棍子!
小捂著肩膀滑坐在了地上,表情十分痛苦。
我眼睛紅了,大叫一聲摟住一人和他扭打了起來。
就在這時候。
小巷子儘頭突然亮起了刺眼的燈光,晃的小巷子如同白天。
一輛天津大發牌黃麵的開足油門衝了過來,連聲喇叭都沒響,由於巷子窄,黃麵的幾乎是貼著牆衝過來的,車身鐵皮摩擦石牆,擦出了一連串火花。
“砰的一聲!”黃麵的車頭直接撞飛了一個人。
我看到之前跑了的寸頭司機叼著煙說:“門打不開了,都趴車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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