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某饞鬼非要嚷嚷著吃現炒栗子,關月覃在鎮裡繞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買了回來。
結果饞鬼隻吃了一顆就喊苦,說就要吃徐城的,隻有徐城的栗子是甜的。
關月覃不答應,他就把自己埋被子裡,大有不給我吃我就把自己憋死的架勢。
兩口子沒轍,站在床邊哄祖宗,讓他多休養幾天。
關月覃和荊山這回是真怕了,打定主意讓他把身體調養好再回徐城,萬一路上再出點什麼問題,兩口子的心臟是真的頂不住了。
“你再這樣任性,爸爸可打你了啊。”荊山威脅他。
喻尋一把將被子掀開一半,露出屁股和腿,意思是你打。
氣得荊山直瞪眼,又不舍得真的動手,無奈地歎氣。
僵持不下,最終還是葉燼主動妥協道:“算了,回吧。”
被子裡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不知道是想表達什麼情緒。
荊山有所顧慮道,“這……”
“專機飛回去,聯係徐城第一醫院,安排好病房——”
葉燼話沒說完,被子一把掀開,喻尋不滿地喊道:“我要直接回家,不要去醫院!”
三人盯著他的床。
隻見枕頭上堆著兩個袋子,一個透明塑料袋裡裝滿了栗子殼,另一個紙袋裡的栗子已經快吃完了。
葉燼沉著臉色,“我這就給醫院打電話,白天飛回去,今晚就送到特殊加護病房,沒有醫護人員的同意,病號無法私自離開。”
喻尋一聽,頓時急了,“葉燼——”
但葉燼已經拿起手機,迅速撥了個號碼,覺得房間裡太吵,頭也不回地走出去了。
喻尋轉頭告狀,“爸媽,你看他——”
荊山擺著手,“我看不見,看不見。”
邊說邊和關月覃跟著推門出去了。
眾叛親離的喻尋靠在床頭生無可戀,獨自把剩下幾顆栗子剝開吃了。
半小時後,病房裡湧進幾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護工,二話不說抬著人就走。
“不……不是,你們……誒……綁架啊救命!”
話沒喊完,人已經被抬進了專機,螺旋槳轟鳴著,伴隨著強大的風力,飛機緩緩升起,將人帶離了地麵。
喻尋被貼心安排在一個靠窗的單人床上,視野開闊,他透過窗戶,看著地麵上的景物逐漸縮小,直至變成一片模糊的輪廓。
青石山區就這樣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葉燼走過來,丟給他一個香蕉,喻尋慍怒道:“我不吃香蕉!猴子才吃香蕉!”
“……那吃什麼?”
“我吃蘋果,你不知道我喜歡吃蘋果嗎?”
葉燼又從兜裡掏出一個蘋果,“吃吧。”
“……”喻尋挑剔道,“不吃,硬。”
葉燼不知道從哪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包軟糖,“這總軟吧。”
喻尋眼神一瞥,遲疑了一下依然不買賬,“也不吃,會壞牙。”
這是機艙裡特彆設置的獨立艙室,隻有一張專門設立的床,其餘人都在隔壁的座位區。
葉燼不和他囉嗦,乾脆俯下身,一把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仰了起來,吻得又凶又纏綿。
他呼吸粗重,“還堵不上你的嘴了,到底要不要吃?”
喻尋喉結滑動,艱難出聲,這麼幾下就紅了眼,“不要……”
葉燼毫不留情地重重堵上。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緩緩放開了人,看著喻尋紅腫起來的唇瓣,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弧度。
“乖一點,不然我在這裡*你。”
喻尋眼底一熱,倏地冒起一層火焰,猛地拉著他躺倒在床。
隔壁機艙裡,趙小升正嚼著口香糖,緩解飛行中耳朵的不適。
王辰寅就坐他旁邊,兩人旁若無人地兩隻手疊在一起,上下拍著玩。
韓利感覺眼睛快長針眼了,忍無可忍道:“這不是私下,能不能注意一下影響!”
王辰寅笑得賤嗖嗖的,“要不你加入我們,一起拉拉小手,說說甜言蜜語。”
“上邊去!”韓利吼道,感覺耳朵受到了汙染,“一個個都什麼毛病,被葉燼帶的像什麼話……”
話沒說完,隔壁忽然傳來咚的一聲,幾人同時回頭看去,趙小升直接一個跳起,“怎麼回事,小魚摔了?我去瞧瞧。”
王辰寅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強行把他按在座位上,“葉燼在呢,你急什麼。”
趙小升掙紮著想要起身,焦急地說道:“哎呀,說不定他們倆一起摔倒了,我得趕緊過去看看。”
“嘖。”王辰寅扣住他不讓走,不緊不慢地說,“飛得這麼穩,還能怎麼摔,你現在過去,保管你捂著眼睛出來。”
趙小升一怔,悟了。
耳朵漸漸燙起來,王辰寅笑著貼近他的耳邊說了句什麼,他直接整個人紅溫了。
“行不行,嗯?”王辰寅壞笑著問。
趙小升推開他,“你死開。”
王辰寅又湊上來,“好不好?”
趙小升白他一眼,“你能不能彆發騷,學學隊長的穩重。”
王辰寅“嗬”了一聲,“你真是不了解你的隊長,那家夥,那叫悶騷,小魚不知道私下吃了多少苦,你信不信?”
“拉倒吧,我才不信。”
“嘖,我以為小魚夠天真了,被葉燼騙得啥都不剩,沒想到還有比他更傻的。有幾次小魚早上來了走路都費勁,還有一次好端端就發燒了,你知道為什麼嗎?”
趙小升呆呆地,“為什麼?”
王辰寅悄悄說,“因為……”
趙小升原地一個震驚,“真假,我讀書少,你…你彆騙我。”
“我騙你乾嘛,肯定有什麼都和你講啊。”王辰寅油嘴滑舌道。
趙小升恐懼道:“那我不做你室友了,你自己住吧。”
王辰寅一聽不樂意了,“我肯定不會像葉燼那麼畜生啊,咱們主打一個和諧,點到為止,你放心。”
趙小升搖著頭歎氣,“還用繩子蠟燭那些玩意兒欺負小魚,沒想到隊長是這樣的人,小魚實在是太可憐了。”
隔壁,可憐的喻尋正扶著腰站起來,不滿地看著葉燼,“不是你,翻個身還能把自己翻地上去,你自己摔就算了,拉我下水。”
他揉著屁股,嘀咕一句,“討厭。”
葉燼趕緊把人拉進懷裡哄著,“床太窄了。”
他迫不及待地,“我們繼續。”
“誰要跟你繼續,”喻尋親到一半,被掃了興隻想躺著,拒絕道,“我要睡覺了,你出去吧。”
葉燼卻不容分說地分開他的腿,讓他麵對著窗戶,坐在自己身上。
他嗅著他頸間的味道,“外麵就是四萬英尺高空的的雲層,不想在這裡刺激一次嗎,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