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鴻羽看向宮閩徵,即將脫口而出的話憋屈地咽下。
不想再看這個混賬,宮遠徵和宮朗角身後有人護著,幾位新娘還沒過門,那隻能……
“紫商,你怎麼說?”
宮紫商原本正在瞪宮子羽的後背,這個宮子羽,隻管遠徵弟弟,也不幫她背背鍋,真是沒義氣。
“啊?哈……這不是上元佳節到了,燈會難得,就不想錯過。”
花公子悄悄挪動步子,一點點把宮紫商擋住:“是啊,羽公子盛情,實在不忍推拒。”
花長老怒目:“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溜到前山還不夠,現在又跑出宮門,你長能耐了!”
花公子嘟囔:“紫商一個人出去,我也不放心啊。”
花長老耳朵靈著呢,他到瞪大眼睛,指著宮子羽他們:“他們不是人?!”
花公子不服:“都一對一對的,如果我不去,紫商不就落單了?”
雲雀朝著他的方向,小聲提醒:“原本就叫了我一人來著,但我翻牆被徵公子抓住了。”
所以,她不是人?
“我們不看原先的打算,重要的是結果。”花公子小聲回答,看了宮遠徵一眼,“徵公子這不還是一起出去了?”
宮遠徵把雲雀往身邊拉了拉:“靠那麼近做什麼?”
近?雲雀確認,剛剛她和花公子中間還能站一個大塊頭宮子羽呢。
花長老被雪長老死死拽著,不然就要衝出去了。
宮鴻羽高坐在上,下麵的各種小動作那是一目了然。但如果抓著這點子細枝末節計較,那就是他器量不夠,所以,他得(děi)裝瞎。
“好了。”宮鴻羽口中苦澀,上元佳節,都三兩成群,他卻見不到自己的夫人。
“念在遠徵初犯,還是被鼓動著出去的,就從輕發落,一遍家規,交給閩徵檢查。”
雲雀看了徵宮主一眼,厲害啊。
“朗角,出門是為巡查舊塵山穀內宮門產業,以私掩公,”宮鴻羽都覺得自己說的離譜,閉上眼,不敢看三位長老,“但所擇時機不對,勾起子羽想法,罰十……”
“咳!”宮承角重重咳了一聲,彆想把鍋安他兒子頭上。
“罰四……”
“咳咳!”宮朗角握拳抵在嘴邊,“執刃見諒,某最近有些不適。”
“罰私下裡補交罰金……”糟糕,感受到落到身上的視線,宮鴻羽連忙找補,“補貼給今日出動的侍衛。再一遍家規,承角查看即可。”
今日他送了許多珍玩給蘭兒,猶不滿足,但庫房裡的其他東西他又覺得差點什麼,就想到了角宮富足。
總是念著,如果角宮的富足是他的,他就能買些更稀珍的送給蘭兒,這樣,蘭兒也許就能讓他進屋了。
一時不察,差點脫口而出“罰金三萬兩”,一旦出口,不說宮承角,隻花長老就敢毆打執刃。
雲雀努力壓製著嘴角想要上揚的勁,低著頭,手上緊緊攥著袖子的邊,胸腔震動,惹得身子微顫。
宮遠徵也在忍笑,但看她這模樣,還是拍了拍她的肩:“不用擔心,一遍家規不多的。”
其實是在提醒,看出來她在笑了,她表現太明顯了,控製一下。
雲雀努力回想傷心的事,這才漸漸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