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就是宮流商和側夫人的兒子了,這行事風格,妥妥的紈絝預備役,也不知道宮宮主究竟看中他什麼。
雲為衫手上研粉的動作不停:“商宮的宮主,實在不好評判。”
如果看重兒子,那必須嚴格教導,讓他行事有章,深研鍛造,還敬愛長姐,到時商宮上下一心,未來可期。
雲雀有些擔心宮紫商,但這是商宮的家事,她是外人,也不好摻和進去。
“慣子如殺子,宮延商已經定型了。”
商宮的侍從對宮紫商並不上心,隻有工匠才對她心懷敬佩的,那是技術上的征服。宮延商來這麼一下,大小姐的威嚴更損幾分,商宮子嗣不和的印象更深,下人跟著宮主偏向側夫人和小公子,衝突遲早會爆發的。
“這和我們無關。”
“我知道,隻是女子不易為,這種環境下還能自己搏出一個位置,又善良開朗,隻要不妨礙什麼,能幫就想幫一把。”據銀嫋說,大小姐母親難產去世,頭七未過,婢女就爬了宮流商的床,想必是頗有手段,立刻被提為了側夫人。這事,放現代也是很惡心人的。
“羽公子麵前我會提一嘴的。”
“我就知道姐姐最好了!”雲雀眼中冒著星星,笑著把稱遞過去,“那我回去就找宮遠徵。”總感覺宮遠徵要是對上了宮延商,會有熱鬨瞧。
現在就去找人,讓羽宮和徵宮介入商宮家事,是直接打宮流商的臉,熊孩子被偏愛,而大小姐很可能會被遷怒,之後的處境就更不好了。
“商宮的侍從太鬆懈了,紫商姐姐可是在研究宮門武器。”
雲雀眨了眨眼睛,雲為衫笑著微頷首。
隻是,外麵言辭愈加粗鄙,汙言穢語的,這熊孩子是和他娘學的嗎?
直到,辱及了大小姐的亡母,事件徹底升級。
宮紫商揭開火折子的蓋,輕輕吹了一下,點燃手中火藥包的引線,引線燃燒得並不快,打開門。
“你給我閉嘴!”
可眼前滿臉囂張的小賤種,竟然還在滿口噴糞,辱罵她的娘親。怎麼辦,她突然不想隻是嚇唬了。
宮紫商看著手中的引線越來越短,把握好時間,直接朝宮延商扔了過去。
怒火在胸腔燃燒,可她覺得自己是前所未有的冷靜,出口的聲音極冷:“你既然這麼記掛我的娘親,那我就送你去見她,到她麵前磕頭認罪吧!”
她想他死!
雲雀和雲為衫趕來就看到這一幕,兩人像是被驚到了,沒有出聲,更沒有出手。
宮延商身邊跟著的綠玉侍衛,不知道扔過來的是什麼,隻下意識攔在麵前,未拔出的刀擊打在火藥包上。身後的宮延商生氣被擋住視線,掙紮著探出頭,要繞到前麵,口中依舊罵聲不停。
“砰——”地一聲,再看,雖然火藥包被打遠,但侍衛的胳膊已經被炸斷,整個人都是焦黑的,重重地摔在地上。而宮延商,跟著摔在地上,麵上血肉模糊,嘴裡“霍——霍——”地,明顯發不出聲,耳朵也被炸沒了一隻。
明顯,宮延商如果不探出頭,不會受這麼重的傷,畢竟他其他部位都好好的。
宮紫商想到了死去的母親,想到了當初被惡意撞歪梯子,從三樓摔到一樓的自己,要不是有層層雜物阻擋,自己就不僅僅是骨折了,還想到了幾次三番的被她躲過的出手。
臉上不知不覺爬上了笑,隻是裡麵沒有了平日的朝氣溫暖,看著淒慘的宮延商,她把當初的話原原本本送回給他:“受傷了啊,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