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渝隻覺得難過,明明他已經拉開距離了,怎麼突然就被兩人當樁子繞著了?
公子年紀小,小雲姑娘年紀更小,就沒一個穩重的。果然,小雲姑娘一開始隻是因為到了陌生環境拘束,在知道這位光明正大,踏著房頂在徵宮來去的時候,他就有預感了。
“徵公子,這是送給徵宮的藥人。”
金勵行禮,出聲打斷徵宮門口的熱鬨。
雲雀隻覺得嘴裡有股子苦鹹味,打開掛在腰間的精致水囊,倒了點水漱口,這是商宮工匠送給她的禮物,具有一定的保溫能力。
“你還挺不拘小節。”宮遠徵在手上已經滲血的牙印上倒著藥粉,看了一眼正在吐水的雲雀,撇撇嘴。
雲雀趁機小小地報了仇,心情愉悅地把水囊重新掛好,也不睬他。
“你又不遠行,身上掛著個水囊,當裝飾嗎?”
宮遠徵把藥清點了幾遍,就讓人送徵宮地牢去,自己也坐不住了,乾脆跑門口來等。結果,知道了一個要把暗器囊袋當裝飾品的小傻子。
“既好看,又能隨身帶些我喜歡的飲品,怎麼,不行嗎?”
雲雀送了一個少管閒事的眼神,取下頭上的花環,迅速扣到他頭上,然後轉身就往徵宮裡麵跑。天都黑了,該吃晚飯了,嗯,要跑快點。
至於藥人的身份,除了背主的叛徒,就隻會是和無鋒有關了。
暗器囊袋是上官淺扔那的,暗器上的缺少的那一個毒尖也是她拿的,事情確實是她做的,剩下的毒尖沒被取走,就是不需要了,那作為幫她收的好心人,取了它們當作報酬,也沒什麼的吧?
宮遠徵取下花環,神色微怔,這花環能看出編的很用心,是專門送他的嗎?微微皺眉,這和他的形象也不搭啊。但到底是沒給丟了,讓金渝帶回他的製藥間妥帖放好,宮遠徵帶著押送藥人的侍從去了暗牢。
上官淺是拿他當傻子嗎?取了所有毒尖,長一樣,就以為能蒙混過關了?
他親手打造的,哪怕隻有一點不同,他也能發現。況且他的毒尖卡得很牢固,要先旋轉,再以巧勁拔出,才能成功,沒有意外掉落一說。至於忘記安裝毒尖,他每日檢查,怎麼可能出這種錯漏。
宮遠徵按在腰間的暗器囊袋上,好在,新的暗器還沒換上,這個馬上就要淘汰了。
麵上抓住一個,暗地裡必定窩了一群,舊塵山穀還真是藏了好多老鼠。那之後,總想著要出去的新娘,就極為可疑了。
羽宮,宮喚羽正陪著母親,神色不明。
“無量流火,前山隻有通過三域試煉的人才知道。”
宮鵠羽給妻子輸送著內力:“清風派就是脫身於後山的風氏家族,當初風氏女公子突然叛變,風長老重傷不治,其餘風氏族人情緒亢奮,叫囂著要跟隨女公子離開宮門,宮門不忍刀劍相向,就放他們走了。”
“花雪月,無風,無鋒,原來如此。”芮夫人隻覺得荒謬,慘白的臉上有著一抹不正常的紅暈,笑容諷刺,“和我說這些做什麼,怎麼,宮門留了兩個無鋒,還要再保下一個?”
“我們當初趕去營救的時候,沒能找到倬雲,但清風派的掌門點竹,曾帶走一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