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九章,在下趙峰(1 / 1)

秦昆麵帶微笑,輕輕一躲,兩個蟲人撲了個空。

旁邊的雷歐反應也很快,順勢握住一個蟲人胳膊,反剪,倒騎在蟲人後背,單手一扭,嘎嘣一聲,蟲人胳膊斷掉,他腳掌用力剁向蟲人後頸,蟲人的腦袋也軟軟垂下。

一個照麵!

秦昆驚愕於雷歐的戰鬥水平,能這麼輕鬆將塊頭足有1米9的蟲人解決,證明雷歐絕對不是庸人。

普通人見到這些怪物多少都要發怵的。

另一個蟲人見到同伴死去,大叫一聲,口中噴出酸液。

秦昆又是一躲,酸液腐蝕了牆壁,發出難聞的氣味,雷歐見他還要噴吐,上前一步打在蟲人下巴上,一把匕首不知從哪掏出,直接刺入蟲人喉頭,將它死死釘在牆上。

戰鬥結束!

“秦先生,您沒事吧?”

雷歐踢飛周圍慌亂的小蟲人,看向秦昆,秦昆點點頭:“幸好有你在。”

雷歐謙虛一笑:“這不算什麼,您是貴客,聽說您也善於近戰肉搏,剛剛怎麼不熱熱身?”

秦昆沒有答話,忽然道:“小心身後!”

身後?

雷歐不解,身後是烘焙間的牆啊,怎麼……

砰——

忽然間,牆壁被撞出一個大洞,一個比先前的蟲人還要魁梧的家夥出現,粗壯的手臂從洞裡鑽出,扼住了雷歐脖子。

刹那間,雷歐臉頰漲紅,對方的手鐵鉗一樣卡住雷歐,讓他呼吸變得困難,雷歐反手拔出後腰最後一把匕首,狠狠刺向對方手臂,隻是一陣火星過後,那個蟲殼一樣的褐色骨鎧上,隻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死——!”

洞裡,憤怒的咆哮聲傳出,蟲爪驟然變緊,雷歐覺得自己要完了的時候,忽然間,麵前多了個東方男子。

秦昆抓住那隻蟲人手腕,猛然一折,胳膊直接斷掉,白色的漿液噴在雷歐臉上,牆裡麵的蟲人大聲哀嚎。

“沒事吧?”秦昆看向雷歐。

雷歐抹了一把臉,撥開扼住脖子的手指,感激地看向秦昆。

“感謝您!”

雷歐此刻心中無比驚愕,剛剛那蟲人的握力起碼有200kg,世界上最頂尖的兵王才有的身體素質,那蟲臂更是堅硬的可怕,鈦合金的刀刃都傷不到分毫,卻被秦昆一回合折斷了?

看見雷歐沒事,秦昆進了烘焙間,幾聲慘叫混雜著折斷的聲音,他拎著一顆蟲人的腦袋走了出來。

蟲人腦袋滴著漿液,秦昆殺神一般的模樣,環視四顧。

周圍一下變得安靜,那些起初想啃咬二人的小蟲人僵直在原地。

“滾!”

秦昆拎著蟲人額頭的觸須,將腦袋拋了過去,嚇得小蟲人一哄而散。

回到屋子,它們卻沒法回到原來的地盤,隻能順著城堡窗戶爬了出去。

“秦先生,我們不殺掉他們嗎?”

“太浪費時間。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我猜測……你們莊園的酒窖可能也被蟲人占據了。”

雷歐跟在秦昆後麵,看向沒入黑夜的小蟲人,自言自語道:“今晚上還真是麻煩啊。”

……

巴黎北郊,徐法承、妙善被幾個巫祝圍住,地上還有幾具屍首。

徐法承不斷嗅著妙善:“和尚,你身上的香味怎麼這麼重。肉身成佛了嗎?”

“彆開玩笑,肉身乃渡己法船,如何成佛!你見過船成佛的嗎?”

“我聽人說萬物皆可成佛!”

“你這不是侮辱佛,是侮辱我!”

妙善還待繼續吵下去,發現一個渾身白骨鬼紋的巫妖撲來,瘦弱的身子竟然帶起魔頭一樣的凶威,於是不去理會徐法承調侃,隻見他兩臂一抖,一串金剛環從大臂末端落入手腕。

“金剛修羅!”

兩拳同時打出,左右各七個金剛環先後碰撞,叮咚作響,似乎力道疊加之下讓這一拳充沛威猛。

金剛法器,七浮屠鐲!

那巫醫倒飛而出,徐法承雙劍交擊,雷弧纏繞,直接打在巫醫臉上。

巫醫剛剛出竅的陰神被雷弧劈中,周圍激起陰風,隨著一陣慘叫消失不見。

其他幾個巫醫發現麵前兩人是硬茬子,冷笑一聲,背著朋友的屍體先後離開,二人也沒追上去的意思。

戰鬥結束,妙善鬆了口氣:“這香味確實有蹊蹺,不過絕不是我佛林寺秘術,而且我聞到你身上也有……”

“那就是剛剛的金光漣漪搞的鬼……我以為那漣漪是巫醫的法術,現在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徐法承回道。

“那金光純淨無垢,是有蹊蹺,不過似乎入體後沒有壞處。估計是教廷的伎倆。隻是……”

妙善頓了頓:“你有沒有發現那些巫醫剛剛看我們的時候在咽口水?”

“當然發現了!”

徐法承緩緩吐出一口白氣,如同匹練,“那金光……怕是讓我們變得更好吃了。”

“你是說……我們染上了聖靈的味道?”

……

莫無忌坐在副駕,聶雨玄開著車。

二人渾身鮮血,此刻聶雨玄對著手機吼道:“知道了,馬上來!我再警告你一次,我雖然是扶餘山的弟子,但這次代表靈偵總局來的,幽靈議會沒資格命令我!我沒有道義?放屁!剛剛老子救人去了,再嗶嗶削你!你敢不敢把你家地址告訴我?!”

對方很沒禮貌的掛了電話,聶雨玄罵了一句,同時瞟向旁邊的莫無忌。

兩儀仙沒戴麵具,顏值確實和萬人郎有的一拚,不過此刻,莫無忌手中捏著一隻陰魂,好似剝香蕉一樣一層一層將陰魂撕開,那陰魂一片又一片被丟出窗外,大約隻剩下人參果大小時,被莫無忌直接喂入口中。

那咀嚼聲可不是嚼空氣,好像真的在嚼人參果一樣,還有很遠處傳來的慘叫,聽的聶雨玄有些不自在。

片刻,莫無忌對著車窗外吐掉剩餘的殘渣,整個人神清氣爽,好似過完癮一樣鼻子抽動兩下,自顧自地露出雪白的牙齒。

“我們去哪?”

聶雨玄眼角抽搐。

酆都觀啖鬼的事他聽了很多次,今天可是第一次見,他們怎麼把鬼跟剝香蕉一樣吃掉的聶雨玄非常好奇,更好奇的是他們吃的到底是哪一部分……

不過這些都是宗門忌諱,聶雨玄沒有問,隻是簡單回答道:“東郊附近。”

二人到了地方後,聶雨玄看見一處老城區二樓裡,一對長相相似的兄弟各自拿著槍頂住對方的腦門。

“不……先生,求求你,我們不想死……”

兄弟淚流滿麵,雙手卻不受控製地扣上扳機,他們旁邊,一個高領的陰鷙男子打了個響指,然後槍聲傳來,血液濺到他的酒杯裡。

麵前兩具屍體的半個腦袋都被崩掉了,他見怪不怪,將紅酒一飲而儘。

“味道真的不對了……”

陰鷙男子回頭看了看壁櫥,“我似乎也回不去了。”

說著,他發現兄弟兩人身上,一束金色的絲線冒出,離體時一彈,團成了水滴。

“咦?”

他嗅了嗅金色的水滴,手指一沾喂入嘴裡,眼睛立即發亮。

接著,將另一個水滴也喂入口中。

美味!

門外,莫無忌、聶雨玄走進來的時候,陰鷙男子聞到他們身上有股香味,舔了舔舌頭:“知道我沒吃飽,專門送上門的嗎?”

聶雨玄輕輕一笑,他活動著手腕,準備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莫無忌忽然攔住了他。

“這家夥是鬼。”

“鬼?”

聶雨玄怔住,這廝怎麼看也不像是鬼啊。

他感受不到對方的陰氣,不過發現也感受不到對方的陽氣。

“交給我。你去旁邊樓裡,那裡還有幾個。”

聶雨玄走了,莫無忌坐在男子對麵的沙發上,撐著腦袋笑道。

“可有姓名?”

“你還不配知道!”

莫無忌點點頭:“那……可有遺願?”

陰鷙男子騰地站起,莫無忌發現周圍景色一變,成了一個白骨灘。

蟲獸橫行,蝙蝠肆虐。

白骨灘裡,埋著一個顯眼的紅色骨骸。

那個陰鷙男子此刻就站在紅色骨骸旁。

大地之下,許多紅色的血絲被抽出,彙入他的身體。

“以先民之惡禱告……”

“吾當永墮黑暗……”

“吾當永受折磨……”

“吾當永沐鮮血……”

“換取血色教主之神力……”

紅色血絲源源不斷被抽入那男子體內,男子狂笑:“你居然不打斷我,不害怕我的地利嗎?”

此刻,莫無忌腳下,無數黑色穢蠕悄悄鑽入地下,彙聚那些血絲之中。麵對男子的挑釁他無動於衷,甚至舔了舔舌頭。

對方將血色之力抽乾,漸漸發現血色變深了。

用過無數次地利,頭一次有時間抽完血色之力,男子也頭一次見到黑色的絲線。

不過這不重要。

血液放久了會變黑,這誰都知道。

男子不斷膨脹,身材漸漸和那具血色骸骨一樣大的時候,終於停止了動作。

一隻鬼王。

不,他之前就是鬼王,現在的層次可能達到了更高的境界。

莫無忌聽師父說過,鬼王是有標誌的。

華夏的鬼王以龍為印,脖子上有陰龍存在。

但莫無忌發現外國的鬼王,脖子上好像……還是一條陰龍。

他不清楚對方算不算外國鬼王,或者十死城的鬼王,唯一想不通的就是為毛鬼王都會有陰龍?

莫無忌仔細看去,那印記更像是穢蠕交織出的蛇形怪物。

“死吧。”

陰鷙男子指向莫無忌,莫無忌腳下出現血色水灘。

水灘不斷擴大,許多血手深處抓在莫無忌的小腿上,似乎想把他拉下去。

莫無忌覺得自己有點高估了對方。

這麼大的陣仗,才弄出這麼小的動靜?

“浪費我時間。”

莫無忌二指並起豎在身前。

“子時氣到尾閭關!”

“夾脊河車透甑山!”

“一顆水晶入爐中!”

“赤龍含汞上泥丸!”

陰鷙男子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卻發現莫無忌指尖彙聚了一道陽氣,透射過來。

“這點陽氣,還想殺我?!”

陰鷙男子大笑,莫無忌淡淡道:“酆都觀,太平傘!”

傘是什麼,可能陰鷙男子不懂。

但他感覺到體內有些不對勁。

似乎什麼奇怪的東西虯結到一起,順著脊柱的位置竄入腦海。

他腦子劇痛,那些奇怪的東西再也無法前進一步,隻能遺憾地向周圍綻開。

那道陽氣落下的時候,恰好伴隨著穢蠕綻放。

開傘!

難過腦瓤爆掉,七竅中無數虯結的黑色穢蠕綻出,好似黑傘傘骨撐開,蓬地一下帶出血霧。

人體其實有九竅,除了七竅外還有肚臍和股門,肚臍後天被封,直到死時也是死路,於是沒有從頭上綻出的穢蠕變成傘柄,從股門直接鑽出。

蓬——

惡臭撲麵,蜃界碎裂,房間裡的陰鷙男鬼死不瞑目。

他到最後也沒弄清那些黑色的蠕動東西是什麼。

自己又是憑什麼被它們殺掉的。

脖子上,一條陰龍離體,準備逃跑,被莫無忌一把抓住,深深嗅了幾口,對著腦袋咬了下去。

……

今天是趙峰幸運的一天。

電燈泡佛海被打發去巡視酒店了。

秦昆一群人也都離開了。

巡視VK大廈附近的事,自然交給了他和朔月。

師妹不苟言笑,冰山美人一樣,趙峰也不急,隻是如影隨形地跟在朔月旁邊,鐵了心要做一個護花使者。

“乾嘛老跟著我。”

“非也非也,朔月師妹,你沒出過國,不知國外險惡。趙某七尺男兒,自然要保護你才是。”

“我用不著你保護。”朔月揚了揚手裡的劍。

趙峰哈哈一笑,忽然打了個響指,朔月忽然一驚,手中的劍抓了個空,變成了一堆樹葉緩緩落下,她的劍不知何時落在了趙峰手上。

朔月睜大眼睛:“玄火頭陀和銅錢變?!”

趙峰喜道:“師妹識貨啊,不錯,正是我魚龍九變的龍變玄火頭陀,加上魚變中的銅錢變!”

“聽華師伯說當年魚龍太歲不僅執掌魚龍山牛耳,還掌江湖外八門中其中六門大印,魚龍九變果然名不虛傳!”朔月不吝誇讚。

“怎麼樣,趙某可以保護師妹了吧?”

“還是不行,隻有劍才能保護我。”

趙峰義正言辭道:“我就是劍!”

朔月皺眉:“師兄為何妄自菲薄?”

趙峰嘴角一抽,尼瑪我不是賤,我是劍啊!

他還待解釋,準備圓會這個場子,忽然發現不遠處走來三個黑影。

趙峰眼睛一眯,借機轉移話題:“前方來者不善,我先去探探!”

說著,一枚塵囂古錢彈出,趙峰化為落葉,消失不見。

VK大廈街角,海奎因、法尤坦、嬰母渾身不適。

“海奎因,我真的很餓。那些人不能吃嗎?”

“絕對……不行!”

“但我們今天吃的那些食物也變味了,這是要逼死我們啊……”

“昆侖魔會有辦法的,我聞過,這裡有他的味道。”

嬰母也很餓,歎了口氣:“對,我們先找昆侖魔吧。”

說著,她麵前忽然出現一個長臉男子,嬰母一怔。

好突兀的身法!

趙峰落地,藐視三人後視線定格在嬰母身上,忽然發現對方容貌可人,身材火辣,那性感的衣衫似乎是巴黎的高檔貨,胸前肉隱肉現,趙峰臉頰微微騰起紅暈,故作正經地乾咳了一聲。

“這位姑娘,在下趙峰,敢問芳名?”

嬰母一怔,櫻唇輕啟:“叫我嬰母就行,敢問閣下……認識秦昆嗎?”

“哈?當然!那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啊!”趙峰爽朗大笑,“不知姑娘找秦黑狗有何貴乾?那家夥比較好色,這裡是他乾媽的大廈,如果為情而來,怕是要失望了。”

嬰母不明白對方為毛說話這麼怪,隻是下一刻,她的後背忽然被趙峰撫住。

“算了不說這個,姑娘遠道而來,既然是秦黑狗的朋友,就是我魚龍山首座趙峰的朋友!那邊是酒店,我帶你去先休息一下吧。”趙峰儘量讓自己變得溫文爾雅一點,然後對海奎因和法尤坦道,“你兩個隨意走走,這裡夜景不錯的。”

嬰母很奇怪:“既然要回酒店,我們為什麼要繞遠路?”

趙峰抖了抖袖子:“我那輛800W的車停在路邊了,雖然是江湖朋友衝著我趙峰的薄麵借的,但也不能隨意丟棄在路邊。”

海奎因和法尤坦發現,趙峰的車完全坐不下他們,隻見趙峰揚長而去,二人互相對視一眼。

“泰坦,你知道那人丟下我們什麼意思嗎?”

“不清楚,不過似乎要給嬰母上貢了。”

“哦,好吧。那我們還找昆侖魔嗎?”

“那邊還有個女子,我們過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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