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四位超一流新秀,外加符宗天字堂大師兄。
望著數字失靈的電梯,開始了行動計劃。
“胖子,這棟大廈所有人我們沒法都照顧到,但這一層的人,交給你們了。”
幾人轉身,走向安全通道,王乾送他們到樓梯口,幾張符紙貼在樓門上,咧嘴笑道:“包在我身上!”
目送四人下樓,王乾自言自語道:“燈泡炸了……電梯失靈……電力卻沒有損壞,恐怕是高級蜃界。不過不管怎樣,我們不出去便是。”
一張張符紙從樓梯入口貼到樓層拐角,再貼到派對大廳門口,王乾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自誇了一句:“穩!”
說罷,轉身回到派對娛樂室,跟著勁爆的DJ李崇一起扭了起來。
他們在大廈第七層,下到一層時,秦昆甩給徐法承一把車鑰匙、一部手機:“老徐,車是梅瑟琳的,在大樓外草坪,手機是馮羌給的,隨時有信號和定位。小心行動,隨便乾什麼都行。”
徐法承咧嘴:“便宜行事,我喜歡。”
徐法承離隊,兩把桃木劍變戲法一樣摸出,交叉在身後。
負一層,秦昆上了另一輛車,副駕是妙善,莫無忌則在車外。
車窗落下,秦昆又甩給莫無忌一部電話:“老莫,這裡的雜碎從負一層開始清理,清理完帶著他們留在這,或者去附近酒店下榻也行,電話裡有幽靈議會的號碼,也有我們的聯係號碼。”
莫無忌活動著肩膀,往虛空一抓,一把油紙傘落入手中:“曉得了。你們安心出去吧,剛剛的蜃界挺弱的,我來搞定那群藏起來的家夥。”
地下停車場,一輛布加迪疾馳而出,這是意大利豪車品牌,生產地卻在法國,從機場出來梅瑟琳就把鑰匙給了秦昆,以示友好。
副駕的妙善光頭鋥亮,表情淡漠,秦昆一腳下去引擎轟鳴,轉頭調侃:“今天有豪車接送,大師能打幾個?”
妙善摸出車上的墨鏡戴上,嘴巴裡塞入一塊泡泡糖,吹了個泡泡:“大師今天能殺街!”
車載音樂響起,秦昆看著剛猛的光頭大師哈哈一笑:“我們現在在巴黎東北方向,和老徐方向相反,一會在路邊把你放下,你可得記住回來的路才行。”
第三部手機丟了過去,妙善接住揣入懷裡:“貧僧知道了。”
商業中心附近,一處24h營業的快餐店裡,一群奇模怪樣的人在搶劫食物,附近還有奇怪的大鬼遊蕩。
秦昆停車,妙善走了出去。
路燈下,隻是幾步路的功夫,秦昆看見妙善皮膚泛紫,七竅冒出蒸騰的白霧,他肌肉虯結,僧衣緊繃,隻見稍微用力後,在路邊折了一根路燈,拎著走了過去。
三位超一流出馬,其實能照顧的範圍並不大,秦昆覺得己方儘力了。
手機上,徐法承、莫無忌、妙善的定位閃爍在地圖上,除了他們三個閃爍的紅點外,還有一個孤零零的紅點在城東閃爍,秦昆駕車開了過去。
……
拉雪茲神父公墓,巴黎市內最大的公墓。
一個提著酒瓶的絡腮胡子在公墓外圍的路上,看向旁邊的白人問道:“幽靈議會挺看得起我啊,這麼大的地方,就派了我一個?”
白人聽到耳中的同聲翻譯,抱歉一笑:“先生,聽說您是擁有龍之力的東方驅魔人,麵對這種環境應該不會畏懼吧?”
屁!
這鬼地方上空的黑氣都陰森的辣眼睛了,擺明有鬼王,還不止一隻。我特麼謝你們全家!
“隻需要守著不要讓邪祟跑出來就行,不用進去?”
“自然,我們也不想激怒那些惡魔。”
聶雨玄鬆了口氣,不用主動找茬,還有的打。
“好。不過我不一定顧得過來。”
“沒事,通往城內的沿途還有源間和陰陽寮的驅魔人防備。”
“知道了。”
聶雨玄說完,白人離開。
這些年鎮守關東,邪事見得多了,也不在乎鬼王不鬼王的,隻是碰見鬼王加上同級彆的宿主一起出現,肯定會有些麻煩。
打架他不怕,就是怕打不過,其實打不過也無所謂,就是怕同道嘲笑,尤其王乾那種喜歡挖苦彆人的死胖子。
幾年前在魔都對上黑魂教那次,自己實力剛剛踏入一流,連續車輪戰之下筋疲力儘,抱著一位血魂祭司跳了樓,事後活下來不但沒有英雄的待遇,還被死胖子和李崇嘲笑的不輕,想想都來氣。
聶雨玄身後,背著磨盤的巨石鬼出現,鬼將巔峰的靈力波動,看著有些惆悵的主子,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主子……為何沒聯係秦上師他們?”
“聯係了,他們不願意跟幽靈議會在一起,先投奔當地朋友了。”
“啊?秦上師神通廣大,在這裡也有朋友嗎?”
聶雨玄也是疑惑,秦昆這廝沒出過幾次國,怎麼還有當地朋友呢。
想歸想,時至11點,周圍的街道忽然出現了變化!
這變化普通人可能看不見,聶雨玄卻看的一清二楚!
街道上出現了大大小小的建築虛影,有些虛影中建築奇怪無比,上麵有門窗或洞,裡麵的人一出來,忽然就變成了實質!
聶雨玄確定自己眼睛沒花,再看身後。
公墓不遠的幾處房子,也與建築虛影重疊,門忽然被打開,接著竟然出現雪花。
一個似乎是縫合而成的魁梧大漢走了出來,站穩後,就見到了附近的聶雨玄。
魁梧大漢興奮地張開十指,又用力握緊,他來到聶雨玄旁邊,聶雨玄紋絲不動地站在原地望著他。
魁梧大漢當先開口:“‘龍獸’,你居然在這裡。”
“‘狂屍’盧比斯?你好像又變樣子了。”
二人居然認識!
盧比斯興奮:“聶,你在狩獵嗎?用不用我幫你?現在我很強大,之前又將幾位族人的殘肢縫到了身上。”
聶雨玄喝了口酒:“不用,你不添亂就算幫我了。”
“哈哈哈哈,好久不見你了,來跟我打一架吧!癸水獄少了你,少了很多趣事。”
“你的趣事就是打架?”
“凍骨之地的勇者,至死都在沐浴鮮血的路上!”
聶雨玄也沒想到遇到了十死城的朋友,朝著身後比了比大拇指:“盧比斯,我還有事。你如果想打架,沿著這條路一直走,會有很多對手的。”
盧比斯已經熱身完了,忽然聽見對方沒有同意,有些不悅,不過又聽到還有很多對手,他注意力立即轉移。
“你沒有騙我?”
“我用不著騙你。”
盧比斯拍了拍聶雨玄的肩膀,興奮的走了,巨石鬼在旁邊一臉無語。
“主子……我們不是來幫忙的嗎?怎麼把那個家夥放走了?”
“都是癸水獄的朋友,下不了死手。留給彆人好了。”
聶雨玄說著,表情忽然嚴肅起來。
他微醺的臉上,目光凝重地望著公墓,隻見不遠處的樹上,倒掛著一個……女人?
背生雙翼,蝙蝠一樣,雙眼猩紅,仿若滲血的紅寶石。
“伊芙琳?!”
在十死城裡,他就聽過幾位有名的蝠人,最著名的一位,正是十死城幾位神祇之一的血神——伊芙琳。
傳說她死過一次,被惡魔從血池喚醒,衝破了重重劫難,完成了血神的考驗,力量恐怖,秘術詭異,是不死的化身。
麵前的蝠女嘴角一挑:“抱歉,我可不是血神大人。”
蝠女說完,忽然感覺到頭暈目眩。
怎麼回事?
她身上多了一股酒氣,下一刻發現自己竟然躺在一處酒缸裡,天空砸下一個磨盤,蝠女口噴鮮血。
一個巨石鬼獰笑發狠:“惡人磨!”
強中自有強中手!
惡人還需惡人磨!
磨盤壓在蝠女身上,轉動起來,蝠**戾大叫,發現麵前的絡腮胡子爆起一拳,打爆了她的腦袋!
“不是伊芙琳,就去死吧!”
血花飛濺,流到地上的血忽然變成了黑點,黑點迅速長大,竟然變成一隻隻小蝙蝠,蝙蝠振翅而飛,磨盤下的蝠女身體一半被碾碎,另一半也化成一群蝙蝠,從樹上飛走。
巨石鬼有些惋惜:“就差一點點!”
一磨,一拳,幾乎打碎了蝠女一半的軀體,可惜還是讓她跑了。
空氣中傳來蝠女的詛咒聲,逐漸遠去。
聶雨玄撇撇嘴,對巨石鬼道:“既然有蝠人在此,還是保留些實力。我們不擅長禁錮道術,這些家夥太狡猾,不硬拚的話,我一身龍虎術硬要打,沒多少優勢。”
巨石鬼深表同意的點點頭。
自家主子最不怕的當然是盧比斯那種剛正麵的家夥,不過遇到這些一時半會打不死的宿主,的確要留些餘力。
第一個蝠人出現沒多久,公墓中的虛影建築,另一個門也隨之打開。
一頭銀發的帥氣少年走出門,化為實質,他臉色慘白,帶著病態的眼神,望著四周陌生的景象。
“又是這個鬼地方……十死城到底出現了什麼變化……”
昨天,他開門離開地盤,發現門口並不是十死城的街區,一群稀奇古怪言語不通的普通人朝他嚷嚷,被他吸乾了一個人的血,悻悻返回了地盤。
今天出來,還是這個街道,十死城到底怎麼了?
少年看向聶雨玄。
綠化帶外麵,是一個絡腮胡子,他似乎有意和這裡保持距離,那絡腮胡子也看到了他,少年微睜著眼皮道:“喂,你剛剛打傷了一個血族嗎?”
聶雨玄輕笑:“你要替她報仇?”
“我沒興趣管閒事。你是哪的宿主?”
“癸水獄。”
少年嗅了嗅空氣:“‘狂屍’盧比斯剛剛也在這吧。”
“你認識他?”
“是啊……他與我有……生死大仇!”
少年說罷,忽然白發豎起,瞳孔也成白色,整個人閃電一樣飛向聶雨玄!
聶雨玄抬手,五指成爪,向少年抓去,少年飛行能力了得,臨近聶雨玄生生刹住去勢,張口咆哮起來!
突如其來的音波當麵炸響!
少年眼中得意非常,剛剛虛晃一招隻是自己的慣用套路,真正的殺招是音波!
他剛得意,忽然發現另一聲巨吼同樣傳來,自己猝不及防被吼中!
聶雨玄剛剛起手式也是虛晃一招,在十死獄曆練的時候,早就和這些天賦靈敏的宿主鬥過多次了,他擅長近身,但防著他的人絕對不會給他機會,所以他也有對付這些人的套路。
龍吟虎嘯,自胸腔噴湧,花草搖曳,咆哮震天。
對方刺耳的蝙蝠叫讓人頭暈目眩,好在自己與對方幾乎同時出招,龍虎之音最克邪魔外道,與那銀發少年對吼一招,二人手腳也同時出招。
五指成爪,少年抓向聶雨玄脖頸,聶雨玄同樣成爪,直擊對方胸口。
二人同時出爪,又同時變招!
脖頸、心口都是要害,不得不防。
於是第二回合,又是平手!
兩回合後,少年吃了暗虧,被吼的腦子還在嗡嗡作響,不過沒有大礙,聶雨玄感覺到少年的不凡,剛剛沒有製住對方,這廝怕是相當於超一流了!
“你很不錯,我叫銀蝠!”
“聶雨玄!”
“你不去搞清十死城發生了什麼,為何在這找蝠人的麻煩,你不怕血神大人發怒嗎?”
“麻煩?你們才是麻煩!這裡是我的本位世界!”
銀蝠一愣:“你們家鄉有人要成神了?”
聶雨玄也一愣。
成……神?
他為何沒想到這一點。
十死城的宿主都知道,那裡的神祇中,但凡能掌控因果之力,就會‘成神’,其中白神天岐督無最具代表性。
天岐督無在那場變革中奪得因果之力,位列神祇之一,家鄉便與十死城聯通。
難道魂堡……在造神?
不對不對不對,聶雨玄甩了甩腦袋。
自己一個粗人,沒辦法段時間內想通裡麵的關鍵,但‘造神’兩個字本來就是不現實的。
“魂堡會不會……在研究因果之力?”
排除造神的可能後,聶雨玄又冒出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卻慢慢根深蒂固。
感覺極有可能!
見到聶雨玄不說話,銀蝠撇撇嘴:“想打就繼續,不想打的話我要去旁邊看看。”
“你不能離開!”
聶雨玄回過神來,對著銀蝠勒令道。他身上有濃重的血腥味,又帶著煞氣,很明顯短時間內殺過人,自己絕不會放對方離開。
銀蝠不屑一笑:“你能攔得住我?”
他抖了抖蝠翼。
聶雨玄嘴角一笑:“可以試試?看看你能飛多遠。”
笑容中滿是狡黠,似乎有禁空秘術當底牌。
銀蝠有些吃不準對方哪來的自信,想起他剛剛的龍吟虎嘯,蝠翼忽然收了回去。
二人對峙的時候,一輛跑車開了過來。
聶雨玄詫異,大晚上,誰沒事在公墓旁飆車啊!
銀蝠瞅準機會,忽然一掌打在聶雨玄胸口,聶雨玄砸在樹上,迅速起身,隻見銀蝠走到路中間,他暫時沒有嘗試飛行,萬一被吼中,落下來可就任人宰割了。
那速度極快的鐵殼怪物衝來時,銀蝠一個漂亮的躍起,五指鐵爪一樣牢牢抓住車頂,揚長而去。
聶雨玄大罵著司機。
隻是那跑車衝出去幾十米後,車窗忽然落下,一個人打著響指,似乎挑釁一樣,銀蝠惡狠狠地把頭從車頂探下:“警告你,快點離開!”
剛說完,麵門被一隻大手卡住。
“好久不見,銀蝠。”一個調笑的聲音傳出,銀蝠十指指甲瘋長,準備撕爛那隻手,但那個聲音下一刻變得冰冷,“再亂動,捏爆你的腦袋!老子當初連白屠的神格都能打碎,捏死你,跟玩一樣……”
銀蝠忽然想起這個熟悉的聲音是誰了。
“老、老師……”
跑車開出去200米,經過一個不怎麼漂亮的甩尾後,聶雨玄詫異發現,跑車又開了回來,那司機單手捏著銀蝠腦袋,銀蝠竟然沒有任何反抗,僵硬地趴在車頂。
停車,下車。
聶雨玄忽然笑了。
麵前,一個老夥計單手提著銀蝠,朝著自己走了過來。
“吃喝完了?”聶雨玄無奈問道。
“嗯。”
“靠,看群裡你們都去了,怎麼不叫我!”聶雨玄不高興,李崇還給他發了派對照片,故意刺激他來著。
“誰讓你跟幽靈議會混在一起,我可不想讓那幫人過來監視我們行動,不自在。”
“又不是我選的,馮羌安排的啊!”
“你不會晚一天走嗎?”
“我……”
聶雨玄撓著臉頰,秦昆放下了銀蝠。
這位昔日他當十死導師時的學生,手下第二個十連勝的宿主,也變成了黃泉級,曾經在十死城裡,秦昆沉睡了十年,銀蝠甚至準備搶奪秦昆的地盤,但被教訓過。
他對於這位從沒指點過自己的老師是有怨恨的。
但那怨恨……從白神被老師乾掉以後,就慢慢沒了。
強者,在哪都會受到尊敬。
看見聶雨玄的模樣和秦昆明顯是族人,銀蝠低著頭:“老師,這也是您的本位世界吧。”
本位世界,就是家鄉。
每個宿主的逆鱗。
他們或許會喜歡彆的宿主家鄉的風情樣貌,但歸根結底,還是最在乎自己家鄉的生死存亡。
秦昆點點頭:“沒錯。”
“我殺了你的族人。”銀蝠咬著牙。
秦昆了解過後,發現是他昨日吸乾了一個人的血,於是回道:“下不為例。”
銀蝠驚愕抬起頭:“您原諒我了?”
秦昆心中覺得這小夥有病。
聽他描述是宰了當地一個紋身混混而已,當地人都不一定在乎,我在乎什麼。
“銀蝠,你以前對我並不是這個態度。”
秦昆轉了話題。
銀蝠頭看向一邊:“您殺了白神大人,整個十死城為之震驚,血神大人經常提起你,說你們以前是好友。所以我沒資格再向以前那樣對待您。聽血神說,甚至十塔裡的人,都正視了您的存在。”
哦?
實力強了以後,還有這種好處啊。
秦昆心中笑了笑。
果然,名聲也是一種震懾,比殺戮管用。
“今夜你看著這條街,不要讓其他宿主亂跑。我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事辦的好了,你依然能以我的學生自居。”
銀蝠睜大眼睛。
聶雨玄則好奇看向秦昆:“這就放了?”
秦昆不滿,難不成還殺了?畢竟是沒教好的一個學生,我就不配有師德嗎?
銀蝠恭敬站在旁邊:“老師,我保證!”
“不需要你保證,量力而行。”秦昆說著,忽然摸出一遝鈔票來。
“實在想喝血,自己去買。好多血族和僵屍都說雞血更可口,你可以換個口味試試,那邊就有養雞場。”說著,又給對方沏了一杯不語茶。
“行了,我也沒其他要囑咐的。走了~對了,如果有當地人要追殺你,你可以報我名字。”
銀蝠拿著一遝外彙,一頭霧水地看著跑車離開。
這一遝紙……有啥用啊?
剛剛的茶……又是乾嘛的?
銀蝠扁了扁嘴,忽然覺得有點渴,恰好,旁邊又有一輛鐵殼子開了過來。
銀蝠攔路,開門,搶了對方的飲料喝下,奇怪的味道,勉強合胃口。
司機一臉驚恐,這銀發少年……難道是新聞中的不明人物嗎?
完蛋了!聽說這些天許多不明人物出現,殺了好些人啊……
隻是驚恐的時候,銀蝠忽然想起老師的囑咐,摸出一張紙遞了過去,客氣道:“你那水還不錯,不過能給我買點雞血嗎?”
臥槽……聽口音是當地人啊!
司機一下子放鬆了,還錘了銀蝠胸口一拳:“嗨,兄弟,大晚上的嚇壞我了。這是小費嗎?我收下啦!”
100法郎當小費,土豪啊。
“等著我,我舅舅就是旁邊養雞場的老板,我馬上回來。你需要多少?”
銀蝠愕然發現,自己能聽懂對方在說什麼了,對方也能聽懂自己的話了。
發現對方盯著自己手中的紙,銀蝠又摸了10張遞了過去:“這麼多能換多少?”
司機一愣,大生意啊!
“我去去就來!兄弟交個朋友!”
開玩笑,舅舅經常抱怨雞血不好處理,法國人也沒吃雞血的習慣。
於是沒一會,銀蝠看到一輛卡車開了過來,卡車走後,銀蝠望著麵前十二個巨桶陷入沉思。
“桶也送你了!如果還需要,打我電話!”司機留下一張名片,哼著小曲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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