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羅禁酒。
禁色。
甚至穿著暴露都不允許。
雖然對外國遊客寬鬆一些,可在老城區這種阿拉伯建築遍布的地方,這些禁令格外的嚴格。
但這裡沒有。
潮濕的,通往地下的走廊,一片群魔亂舞。
兩邊的石牆上總會有開孔的地方,裡麵的啤酒任意取用。
這裡好像是一處廢舊的地下工事,現在成了墮落天堂。
舞女們的開放不亞於歐洲。
秦昆抬頭,地下走廊的天花板上,倒五角星的符號毫不遮掩地懸掛在那裡,一些象征邪惡的符號比比皆是。這是撒旦的領地,一處超然物外的墮落天堂!
阿拉伯人的‘伊卜利斯’,在某種程度上就是歐洲人的‘撒旦’,惡魔的概念,在宗教國度都會存在,他們之所以被創造出來,是為了考驗人的內心。
顯而易見,在這裡的眾人,都沒通過真主的考驗。
秦昆路過了兩個靠著牆就開戰的男女,耳中靡靡之音環繞不絕,旁邊,一個低領口的煙熏妝熟女,叼了根煙,攔住秦昆的去路。
“年輕人,從這裡再往前走,就需要付費了。”
漁網襪,煙熏妝,蛇形耳環。
那標誌的齊劉海和婀娜的身材,秦昆上次見到時,還是在‘埃及豔後’這部電影裡。
“付費?多錢?”
“看著給。”
秦昆摸出一張美刀塞入她的領口。
熟女一笑,靠的近了些:“歡迎來到‘黑巷子’,這裡應該是您喜歡的地下天堂。”
她陪著秦昆繼續朝下走去。
路上,秦昆看什麼都新鮮,秦昆以為這是一處地下拳場,可現在發現不單單是地下拳場這麼簡單,應該說是開羅的‘黑市’才對。
通道兩旁,賣食物的,賣藥物的,賣酒水的,甚至還有很多關著巨蟒的粉紅色房間,仔細看去,一些女人慵懶地躺在蛇堆裡,牆壁的洞口,標著她們的價位。
“我叫提亞布卡,你是第一次來黑巷子嗎?”
“嗯。”
“你的當地話說的相當流暢。”
“謝謝。”
“來這裡為了什麼?這裡可以品嘗美酒,把玩美麗的姑娘,體驗埃及的秘藥,參加外界接觸不到的派對,或者和來自各地的惡魔搏鬥。”
提亞布卡的齊劉海下,那雙深邃的黑眸閃著異彩,她嘴角一挑,露出自信的笑容:“亦或者尋找一些巫師的幫助,解決一些陽光下解決不了的麻煩。”
秦昆道:“果然比陽光下的東西有意思,不過,我是來盯著一隻怪物的,他可能去了你們這裡的‘鬥獸場’。”
提亞布卡聳了聳肩,很可惜,秦昆如果體驗其他項目,她的抽成會很高,如果是去‘鬥獸場’,她今晚可沒什麼收入。
不過無妨,跟著這樣一個年輕人,本來就是一種享受。
她不動聲色的摟住秦昆的腰,這個東方男子,身上的肌肉如鐵打一般,她也不是沒見過肌肉發達的莽夫,可這種撫摸一下就能撩撥內心的觸感,彆樣生動。
“你是哪的人?”秦昆看著提亞布卡,好奇道。這個女人,最多30歲,長著黃皮膚,雖然泛黑,可並沒有歐洲、中東的特點,骨骼和亞洲人非常相似。
提亞布卡一笑:“我是埃及人,古埃及人。”
秦昆笑了:“埃及文明早就覆滅了。”
提亞布卡惋惜:“是啊,但古埃及人還存在於世界上。可惜我們失去了老祖宗傳下來的知識,變得弱小,需要受人庇護。在黑巷子,我隻是惡魔的奴仆而已。”
“你以這個為榮?”秦昆反問。
提亞布卡掩嘴一笑:“起碼,惡魔給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話題就此打住。
秦昆沒有品嘗什麼酒色,也不需要熟女帶路,徑直來到了地下一處車間空地。
這裡被改造成了拳場,裡麵的人表情各異,衝著台上的戰鬥者發出粗魯的吼叫。
旁邊堆積著如山一樣的鈔票,幾個服裝統一,長相彪悍的男子坐在錢堆旁邊,看守者這些饞人的財富。
拳台上,兩個男子在以近乎血腥的方式廝殺,秦昆沒有發現剛剛的魁梧家夥,於是坐到了看台上。
“你要找的人找到了嗎?”
秦昆搖了搖頭,看著拳台上的兩個家夥,他們脖子上都戴著鐵牌項鏈,頓了頓道:“他可能一會會上場。”
“他難道是賣身於黑巷子的‘馬穆魯克’?”熟女一怔,失聲道。
馬穆魯克?
“那是什麼。”
“曾經重創蒙古惡魔的‘極勇者’!那是最頂級的戰爭奴隸,他們為了廝殺而生,900年前,曾經全殲過蒙古鐵騎,保護了耶路撒冷,歐洲的十字軍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熟女震驚道,“馬穆魯克原本都是奴隸出身,在黑巷子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凡是參加搏鬥的人,必須加入馬穆魯克!”
秦昆錯愕,曆史他懂的不多,但蒙古鐵騎、十字軍他可是知道的。
草原上,剛剛去世的大巫祝畢勒貢,就是蒙古精銳的後人。
‘狼王’畢勒貢,也是華夏生死道上唯一能和葛戰打平的人。
而十字軍更不用說了,裡麵最精銳的騎士,就是‘聖殿騎士’,上次合鏡打過照麵。
這兩撥傳承,900年前應該都是鼎盛時期,竟然會被這個沒聽過的‘馬穆魯克’打敗?
那這群戰爭奴隸中的‘極勇者’,究竟有多強?
秦昆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挑起:“你是說,這些‘極勇者’,是黑巷子裡打黑拳的人?”
熟女提亞布卡一笑:“隻有最頂級的馬穆魯克,才會被稱為‘極勇者’,其他的,就是戰爭奴隸。台上的這些,都是奴隸。”
熱血的場景,殘酷的地下,秦昆來了興趣,一激動,就有些饑餓。十死城那位黃泉老怪,會不會碰到這裡坐鎮的‘極勇者’?
秦昆很想看到那副場景啊。
“有吃的嗎?一會我得鉚足精神觀戰了。”秦昆遞過去一張美刀。
熟女道:“東方菜根炸鱈魚條,很受歡迎。”
熟女走後不久回來,抱著一個全家桶一樣的東西,裡麵是大塊的鱈魚條,外麵裹著土豆麵,似乎一起油炸的還有榨菜。
這是羊油炸的,聞著有些膻,秦昆一口喂入,發現還不錯,旁邊配著醋泡洋蔥汁,這滋味,確實比外麵賣的食物順口多了。
熟女讚美道:“華夏的食物確實很好吃,要有機會去那裡轉轉,我一定品嘗一下各處的美食。”
秦昆無奈:“華夏可沒有什麼‘東方菜根炸鱈魚條’。”
一桶油炸食品經不住吃,台上戰鬥已經結束了,一個臟兮兮的壯漢滿身是血被抬下,有負責人員探了探他的鼻息,直接下令去埋了。
看台上,懊惱的大多數人開始咒罵,有激動的更是吐著唾沫,這個家夥戰敗,可能把他們幾個月的生活費都輸進去了。
不過,下一場,也拉開帷幕。
“接下來,是新加入的戰爭奴隸,一頭不通人言的怪獸!他要來挑戰法罕,讓我們,拭目以待!”
一個魁梧畸形的身影從頭頂的通風管道滑了下來,重重砸在台子上,周圍大地為之一震。
彩花飄揚,新的賠率出現在簡陋的顯示屏上,那頭怪獸的賠率竟然到了1賠2。
“為什麼他的賠率比我還低?!”
剛剛的勝者法罕大吼,在這裡,賠率越低,代表著評估強度越強。
秦昆摸出一整遝美刀,遞給熟女道:“幫我押那個怪物。”
熟女意外:“這種賭博,一般會有馬穆魯克的負責人操縱的,彆看那個怪物的評估強度很高,可萬一是請來的托呢?”
秦昆嗤笑:“贏了分你一半。”
熟女立即閉嘴,乖乖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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