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五三章,我怎麼會和這貨色結拜【第三更】(1 / 1)

這一覺,秦昆睡得極爽。

他做了一個清醒夢。

在夢裡,秦昆夢到了一個與自己不相乾的女人,貓姐陸淑嫻。

這個女人在夜總會遇見,自己救了她一命,秦昆夢到又來到她的家裡,發現六式龍術的場景。

“任督纏豎龍,十指擒石功。逆鱗附耳骨,聽風十萬重。”

腦海裡,這四句心法口訣,以及六式龍術的圖畫不斷閃過。

這種感覺很奇妙,清醒夢讓他身處一個漆黑的世界,一直無法醒來,他便照著那六幅圖練了起來。

沒用。

在鬥宗他隻學到了煉體術、虎嘯,勉強能模仿‘鬥九陰’,但都是用力。

‘氣’他不會。

這六張圖,都是行氣的。

不過也有可用的地方。

鬥宗招式,講究吐氣震骨,行氣時,借用那股氣,將骨骼重塑,過程艱難痛苦,猶如鳳凰涅槃。

第一張圖畫,畫著脊骨,秦昆不會吐氣震骨,但會用力。他摸到背後的脊骨,一個念頭鬼使神差蹦出,突然肌肉一緊,手下一按,整個人脊骨拔開,神經元將痛楚傳入腦海,疼的人幾欲暈厥。

大汗濕透了衣服,秦昆哀嚎呼叫,死狗一樣趴在地上,但沒人理會,好在不知過了多久,疼痛終於消失了。

脊背紅腫刺痛,秦昆試著轉動了身子,發現身體比之前更靈活了幾分,那節脊骨讓秦昆的腰背如蛇一樣,坐臥姿態更加隨意。

秦昆一愣,似乎覺得這是在夢裡,可以無所顧忌,所以又嘗試起來。

不知疼了多少次,還有疼暈過去的時候,六根脊骨遭遇了一次比一次難忍的痛楚,圖中行氣運功的方法他不會,隻能靠蠻力,誰知道,竟然成了。

站在原地,再次醒來,秦昆轉著腰肢,發現身體可以旋轉二百七十度,關節、肌肉比起之前更加靈活,身體的運用率提高了一倍不止!

“這就是鬥宗龍術?”

秦昆納悶,這次消耗讓他腦海暈眩,似乎精力被抽空一樣,六根脊骨拔開,一股熱流貫穿脊骨兩側,秦昆不知道那是任督二脈通了,隻感覺奇異的熱流自上而下,通體舒暢四個字根本不足以形容現在的狀態,轉眼間,渾身非常舒服,他又沉沉睡去。

……

範奇府邸,彆院。

牛猛、剝皮、無頭、水和尚、吊死鬼守在門口,嫁衣鬼和屍藤鬼警惕地在後門放哨,常公公、老茶仙則長籲短歎地望著昏迷的秦昆。

三天了,秦昆經常大呼小叫,身體還會發出爆豆一樣的響聲,讓他們很擔心。擔心這一睡又是十年……

不過,目前更擔心的是,秦昆揍的兩位判官……

螣蛇判被一膝蓋撞的奄奄一息,好似九幽地脈合成這一擊一樣,陽氣透體,傷及陰魂陰魄,受傷的地方根本無法修補。

星月判直接被踢爆卵蛋,聽說現在說話都變聲了。

為此三天裡,賞善司、罰惡司、查察司、陰律司天天有判官上門,有威脅的,有質問的、有看好戲的,總之這群鬼差受到了慘絕人寰的羞辱和虐待。

最悲劇的黑無常範奇。

大老黑在秦昆門口踱步,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牛猛!秦昆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不就穿了個業火袍嗎?判官也敢打!那可是星月判和螣蛇判啊,賞善罰惡司的大紅人,比無常鬼王的地位還高,他也敢下的去手?!”

黑無常已經被革職,安了個夥同陽間上師傷害判官的罪名,被鞭子抽了整整一天,黑臉都抽紫了。

範奇目中含淚,自己怎麼會和這種莽夫結拜?他質問手下和女兒為何不攔下自己,得到的回答都是白眼。

“範大帥,請稍安勿躁。吾主和二位判官當時隻是切磋,而且是螣蛇判提議的……按照規矩,他們不能傷害我主。”

“狗屁!規矩都是陰律司定的!你一個鎮獄鬼卒,懂什麼?”

範奇呸了一聲,焦慮地管茶仙鬼要來茶水,牛飲起來。

……

第三天晚上,秦昆終於醒來。

“主子!”

秦昆睜開眼的一刹那,實力最高的九隻鬼差一起撲上,秦昆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大吼道:“滾蛋,快壓死了!你們神經病啊!”

牛猛哽咽說不出話來,剝皮咧嘴傻笑,掛著鼻涕,嫁衣鬼捶腿討好,秦昆揉了揉昏沉的腦子,看到一屋子的鬼差都受了傷,意外道:“怎麼回事?誰欺負你們了?”

吊死鬼惡狠狠道:“是兩個判官!要不要弄死他們?”

嘎?

秦昆鄙夷看了一眼吊死鬼,這種二球得離遠點。

“有道是大丈夫能屈能伸,你們一個個帶點腦子好不好,酆都鬼城,十殿閻王最大,下來就是三十六判官,手下鬼王無數,先前那個無常黑仔就是其一,三營統帥啊,說不定還有六營統帥九營統帥的,你們惹得起嗎?聽我一句勸,慫一點沒壞處。我們這次來就是捉鬼煉丹的。”

秦昆揉了揉發木的腦子,“我睡了幾天了?”

常公公附耳道:“三天三夜了,主子,還有件事你可能忘了……”

“三天前你醉酒,打傷兩位判官,一個被打的臥病在床,一個被踢爆了卵蛋,變了嗓音……”

秦昆脖子一緊,驚恐道:“不可能!”

屍藤鬼童言無忌,開口道:“真的,你還念了句詩,自誇無敵來著。”

“我還會念詩?那絕對不是我。我可能被什麼東西上身了……”

秦昆抵死不承認,直到所有鬼差證明,秦昆才知道事情有點鬨大了。

看到秦昆扶額,牛猛湊上來低聲道:“其實他們亂發判言,又主動約鬥,按照規矩,你並無犯忌。”

“行了讓我緩緩……”

尼瑪,揍了判官?還是倆?

我說呢,怎麼感覺氣氛不太對。

等於上彆人家地頭砸了場子啊!

但是我怎麼一點都記不清了……

秦昆很鬱悶,範奇聽說他醒了,急忙跑了進來,對秦昆數落一通。

聽他數落完,秦昆更鬱悶了,尼瑪酒後自己居然和這種貨色結拜了?

秦昆看向牛猛:“牛猛,打了倆判官其實問題不大,不過為什麼我會和這種貨色結拜?當時怎麼不攔著我!”

牛猛無語,範奇大怒。

“秦昆!你欺人太甚!!!範某反正也被革職了,與你沒有地位之分,現在跟我鬥一場,誰輸了當孫子!”

範奇黑袍無風自鼓,秦昆骨節脆響,二人針鋒相對,門口一個黑妹走了進來。

“秦伯父,父親,賞善司、罰惡司又來人了。今天點明交出秦伯父,否則推平府邸。”

範奇偃旗息鼓,嘟囔道:“哼,一點麵子都不給範某。這人再混球也是我表麵上的義兄,賣了他我範玄譎的臉往哪放?告訴那些家夥,秦昆偷偷溜走了!”

範玉珠敬佩地看了一眼父親,急忙出去。屋子裡沉默下來。

範奇冷哼一聲:“還不滾蛋,等死啊?!”

秦昆歎了口氣,拋給他一遝冥幣:“少看不起人,判官而已,我怕什麼。拿著這冥幣,去黑石城,找一個叫阿醜、或者薛嶽、或者牛雄的,你可以待在那裡。”

“陰曹邊陲,荒無人煙,誰稀罕去。”範奇說歸說,收下冥幣,算是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趕緊滾吧,我頭上還有兩位無常鬼王罩著,出不了大事。”

秦昆伸了個懶腰,骨骼爆豆一樣嗶剝作響,此時此刻,精神大好。

“好,就不給你添亂了,好義弟,為兄先走一步。”

秦昆拍了拍黑無常的肩膀鬼差收起,一腳踏出,消失在原地。

範奇有些錯愕,愣了一下又玩味地笑了笑。

沒看出來,這位義兄還有些本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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