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來的人在審,韓垚養足了精神去上班了,王乾拍不了戲,楚千尋去了七星宮。
秦昆一個人也沒工夫耗在魁山老宅。
想了想上次和秦雪不辭而彆,準備去學校轉轉。
而且,大炎纏冥手自從有了‘冰網’,可以打破鬼上身的狀態後,把身體裡的鬼網出來,秦昆一直想去試試,郭小雅身上的筆仙,能不能被祛除掉。
下午4點,秦昆來到臨江大學。
秦雪在上課,秦昆便在學校裡溜達了起來。
春季下旬,時值夏初,花開滿校,生機勃勃。
今天陽光不錯,但是學校倒不像平素的熱鬨,學校大禮堂,站著一堆人,戴著孝在哭。
孝禮中,最高規格的‘斬衰’,就是絕後之孝。
這種孝禮,是唯一一種父親給兒子戴孝的孝禮。
“還我兒子命來……”
“你們怎麼這麼不負責任,怎麼會有校車事故?我不信……”
“我要看屍體,為什麼不給我們看屍體??”
“我的兒啊,你命苦啊……”
秦昆看著家屬悲痛欲絕的表情,有些不是滋味,聽聶雨玄說,那幫死去的學生,屍體完好無損,這種大規模猝死的症狀,怎麼會給這些家長看?肯定會引起恐慌的。
就是可憐學校要背這口黑鍋了。
旁邊,一些路過的學生也在議論紛紛。
“真是難以置信,校車都會出世,怎麼搞的?”
“是啊,一次死了20多個,學校還不給看屍體,不會有什麼貓膩吧?”
“我聽說啊,好像是哪個學院班級自發組織的春遊,租賃的校車,然後出事的……”
“春遊?真奢侈,唉,最近怎麼怪事越來越多了,前段日子一個學長,聽說成了植物人,玩筆仙玩的……”
“嘶,這是作死吧……”
秦昆作為旁觀者,默默離開,他現在也想知道,那群外國人,弄死這麼多人,到底在找什麼東西。
6點,秦雪下課,計算機係樓下,秦雪穿著長裙,踩著鬆糕鞋,長發紮在腦後,越來越淑女了。
“哥!”
秦雪看到秦昆的身影,小跑過來。
“誰給你買的裙子?”秦昆納悶,這裙子一看價值不菲,他可從沒見過秦雪有這樣的裙子。
秦雪吐了吐舌頭,低著頭:“一個不認識的姐姐。”
“姐姐?”秦昆眯起眼睛,“不認識的人你也敢要她的東西?你不怕給你拐賣了啊!”
秦雪撅起嘴:“她說她姓齊,是你的女朋友……非得帶我買,把我硬拽上車的……”
噗……
秦昆扶額,腦後有冷汗流下。
齊?不會是齊紅妝吧……
我靠,這種清冷的人,什麼時候會走這種曲線救國的路線了?另外,我不承認她是我女朋友啊!
秦雪見到秦昆表情不對勁,撞了撞秦昆,好奇道:“哥,她真是你女朋友啊?你到底有幾個女朋友啊?”
秦昆白了一眼:“你管得著麼!”
兄妹二人一路推搡著,到了學校食堂。
今天秦昆來了,秦雪慫恿秦昆去教工食堂吃頓小炒,對於這種簡單的要求,秦昆自然會滿足。
兄妹倆叫了三盤小炒,兩瓶啤酒,秦昆問道:“晚上沒課吧?有課就彆喝了。”
“沒課,我陪你一瓶。”
在家裡,秦雪的酒量和秦昆如出一轍,兄妹倆雖然沒喝過酒,不過湊湊氣氛也是該小酌一些的。
教工食堂門口,一個輕佻的口哨聲響起,秦昆轉頭一看,米太子穿著拖鞋,吊兒郎當地腆著臉湊了過來。
“秦叔!姑姑!喝酒呢?”
幾天沒見,米太子的臟辮換成了殺馬特劉海,一邊說話一邊吹著劉海的模樣,看的秦昆想揍他。
嗯?
秦昆發現,米太子的臉上有些青紫,身上,一股常人難以聞到的臭氣鑽入秦昆的鼻孔。
秦昆道:“小米,你最近惹到誰了?”
“我?”米太子納悶,“我倒沒惹誰,不過有個人惹到我了。那天打籃球砸了一個富二代,跟他打了一架,彆說,還挺厲害的,這周周末準備乾一架去!”
“乾架?嫌命長啊……”
秦昆摸出一張金剛符、一張黃甲符,疊好,塞到米太子身上。
“秦叔,這是什麼意思?”米太子一愣,有些不好的預感。
秦昆道:“意思是讓你滾蛋,有事打我電話。”
“好嘞!”
米太子一頭霧水,湊回了他們那一桌。
“哥,你給米太子的東西是什麼啊?”秦雪很不淑女的打了個飽嗝。
秦昆道:“沒啥,這是給你的,我從廟裡求來保平安的。”
秦昆想了想,身上還有一張化厄神符,自己也從來沒用過,他遞給了秦雪。
兄妹倆吃完飯,起身離開,剛走到教工食堂門口,撞上了一個外國老者。
“萊布尼茨教授?”秦雪看到了老者的模樣,急忙道,“不好意思,門簾擋著,沒看到你……”
老教授像是個睿智的智者,聞言嗬嗬一笑:“沒關係。”
萊布尼茨也不認識秦雪,不過對方既然認識自己,看來應該是自己的學生。
隻是萊布尼茨剛剛說完,衣領卻被一隻手拽住,從食堂門口拉了出去。
萊布尼茨無比意外,秦雪也萬分愕然。
“哥……快鬆手,剛剛是我不小心撞到教授的,你怎麼這樣?”秦雪看到秦昆拽著萊布尼茨教授,一路拉到樓梯拐角,心驚膽戰。
瞅秦昆的表情,他不會是想要揍老教授吧?
我、我再也不想成為學校名人了,哥,我求求你放手吧……
‘咚’地一聲,秦昆將萊布尼茨摔到了牆上,一隻手擋住他去去路,另一隻手摸了根煙點上。
深吸一口,緩緩吐出,煙霧噴到了萊布尼茨的臉上,讓萊布尼茨大為不悅。
“請問你是哪個學院的學生,這種粗魯野蠻的舉動是你的老師教你的嗎?”萊布尼茨沉聲喝問。
“不好意思,沒怎麼上過學,我也不是這裡的學生。”
秦昆鼻中兩股煙柱噴出,“不過我要求你道歉,沒毛病吧?”
“你……道歉?憑什麼?”萊布尼茨深吸口氣,忍住心中的火氣。
食堂裡,米太子一桌,跟著舍友討論著秦昆和秦雪。
“米老大,那人是秦雪的哥哥?看起來不怎麼彪悍啊……”
“嘁,告訴你們,當年我爹在將軍墓一代,多吊你們猜都猜不到,秦叔一人就拆了我家場子,你知道他打了多少人嗎?六個麵包車!”
“吹吧……還六個麵包車,他是特種兵嗎?”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明顯不信,人的武力值再高,也怕車輪戰啊。
“不信拉倒,都是兄弟,話給你們點明白,秦雪是我姑,你們就彆眼饞了,誰以後晚上再敢開她的玩笑,兄弟沒得做!”
“好了好了,知道了……”
一幫兄弟吃吃喝喝嘻嘻哈哈,飯吃到一半,那個戴眼鏡的男生突然嘴巴微張,愣住了。
“米老大,你那秦叔……好像要打文學院那個老外教授,我們要不要去勸架?”
呃?
米太子一愣,看到食堂門口,半通明的門簾後麵,秦昆將那個老外教授堵到了角落,有些肝顫。
我艸,我的秦叔,你這是作死啊?這老外是對外交流學院交流過來學習的,屬於國際友人,這打了可是外交上的大事啊!
米太子急忙穿上拖鞋,但是已經晚了。
那老教授,挨了秦昆重重一耳光,倒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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