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王這下懵了。
這永夜侯,到底是不是正常人啊!
換做一般的人,每天隻負責保護幾歲小奶娃,誰樂意?
何況夜司明看起來,就像是勇猛無畏的戰神。
一直屈居在公主身邊,他能樂意?
廣王還以為自己方才那副話,會說進白毅和夜司明的心坎裡,從而拉近他們的關係呢。
誰成想,夜司明這就發怒了?
還不等廣王反應,夜司明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他的身邊。
隨後,廣王便感到衣領被少年狠狠拎起。
他肥胖的身子嚇得微微一顫:“永夜侯,你想做什麼!”
夜司明森冷的眼底,藏著壓抑的暴戾和不耐。
“我想做什麼?你是不是覺得,保護公主這件事,不重要?
我告訴你,我的存在,就是替公主殺了你這種滿口胡言亂語的人。
要不是看在你腦袋上頂個廣王的名號,我現在就能把你這黑似湯圓的腦袋割下來。”
說罷,他猛地鬆開修長的指尖。
廣王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夜司明垂眸看著他,像個滅世傲然的煞神。
他嗤笑了一聲:“就這種膽子,還敢邀約我出來用膳,你也配?”
說完,夜司明烏黑的衣袍劃過一道冷澤,他轉身要走。
臨到門口,少年忽然頓住腳步,側眸極其輕蔑的一笑。
“何況,迎你們進城那天,你不是被我嚇得尿褲子了麼,那麼今日這宴,又何來道謝一說?如此虛偽,心肝就算挖出來,也是黑的吧?”
他說最後這一句話的時候,烏冷的眼睛裡閃爍的殺意,讓廣王覺得——
夜司明仿佛真的有一刻,動過把他殺了剖心的想法。
這個傳聞中跟瘋子一樣的侯爺,名副其實!
他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
廣王久久不能回神,跌坐在地上,睜圓了眼睛。
直到雅間的門,被夜司明“砰”地一聲關上。
廣王這才惱怒地扭頭,看向白毅:“白將軍,你的義子,實在目中無人!”
畢竟以往他做皇子的時候,仗著母親裕太妃受寵,就幾乎沒有受過誰的冷眼!
就算後來跟著裕太妃去了封地,但在那邊,他就是最尊貴的王爺。
說一不二,橫行霸道。
回到京城以後,官員們大多文雅。
即便有人不願意跟他親近,也不會像夜司明這樣,說話這麼難聽,還毫不懼怕他的身份!
廣王氣得半死。
但是,一向不願意將矛盾鬨大的白毅,這次也皺著眉教訓他。
“王爺,你剛剛說的話,實在不好聽。”
“什麼?”連這個白將軍也敢說他不對!?
白毅嚴肅地道:“瑤光公主是大齊唯一的公主,當之無愧的金枝玉葉。
保護她的安危,是再重要不過的職責了,您怎能說司明大材小用。
這跟背後說公主的不好,又有什麼區彆?王爺啊,你糊塗了。”
這下,白毅連“您”都不願意稱了。
本來他就不想赴宴。
但他一向行事低調,從不張揚跋扈。
所以不忍拒絕了廣王,到底還是與夜司明來了。
可誰成想,廣王一開口,說的話讓他倆都不太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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