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帶頭拱手作揖:“一切聽憑侯爺吩咐,我等唯您馬首是瞻!”
一呼起,百聲應。
將士們不敢再怠慢,一心喊著侯爺為尊。
然而,倒在地上的瘦高個,卻眼含憤恨。
斷指之仇,誰能忍得!
他紅臉怒斥:“永夜侯這麼做,難道不虧心嗎?你嚴格要求我們,自己卻做不到,實在可笑!方才那個來找你的女人,你不也旁若無人地和她說話嗎?”
夜司明垂眼看他,目光森冷,泛著凍人的寒氣。
他輕輕一笑,眾人竟覺脖子後汗毛聳立,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你不說,我還沒想算賬。方才謝姑娘帶話,公主此時恐怕正在等我。我卻要為了你這樣的一個廢物,耽誤片刻寶貴的時間。”
夜司明突然伸靴,一腳踩在瘦高個的腦袋上,直接將他的頭按進地裡。
眾人隻聽得一聲殺豬般的慘叫。
夜司明的冷笑卻自始至終沒有變過。
他微微挑眉,垂下來的目光,陰冷又寒徹。
“聽說,你也姓黃?”
夜司明抽劍,將白刃在瘦高個的脖子後比劃兩下。
那劍鋒極其銳利,吹毛斷發,不在話下。
何況是取一個人頭呢?
但夜司明想了想,還要去接小東西,衣裳沾血,恐怕她要怕。
再一來一回換衣,也耽擱時間。
瘦高個在他劍鋒下發顫,腿間淅淅瀝瀝一片,濕了褲子。
就在他抖動劇烈,想著要不要求饒時。
夜司明已經收了劍,讓方才的騎兵將馬牽過來。
騎兵急忙照做。
夜司明翻身上馬後,側眸詢問:“你叫什麼名字?”
“回侯爺,卑職秦鬆。”
少年揚眉:“秦鬆,即刻起,我不在,你便是這裡的統兵。盯著他們操練,不到日落,不準放人。若有不從紀律者,按軍規辦。”
秦鬆拱手:“是!”
一陣馬蹄揚塵,夜司明絕塵而去。
秦鬆回首,卻見方才還不當回事的將士們,認真地練習起拳腳來。
誰也沒有管躺在地上的那個瘦高個。
秦鬆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路過,裝作沒看見。
反正一會兒自會有軍醫來處理。
瘦高個見秦鬆都敢對他視若無睹。
他咬著牙,發出一聲咒罵:“聽一個毛頭小子號令,你們沒出息!”
秦鬆低頭,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有出息的人,趴在這裡被切了四個指頭。我若是你,寧可做個沒出息的,但識眼色的人。”
說罷,他不再管瘦高個,呼聲嗬斥,讓那些將士們加緊訓練。
……
夜司明的馬帶起一路的疾塵。
直到四季糖鋪前,他才勒住韁繩,馬兒高高揚起前蹄,兀自一聲高亢的嘶鳴。
夜司明將馬拴在合歡樹旁,上前推門,卻發現從裡麵鎖住了。
他挑眉想了想,後退兩步,一個提氣點步的瞬間,眨眼間就來到了屋頂。
隨後,少年身姿輕鬆地一躍,穩穩落在後院。
廚房裡冒著燒火的白煙,顧諾兒不斷奶咳的聲音傳了出來。
“咳咳,好嗆,呼……”
夜司明掀簾進去,隻見小小的一個廚房,彌漫著白煙,熏陶地像個仙境!
小家夥還撅著屁股,在灶台前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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