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吉被他一訓,哭聲更大。
還噴嚏連連,一張臉上,泛著不正常的通紅病色。
夜司明皺了皺眉。
他彎腰,將小家夥抱進懷裡。
夜司明今日穿的衣袖頗有些寬大,居家悠閒的模樣,讓他此刻褪去煞神般的戾氣,倒像個儒雅的貴公子。
這會兒,他抬袖,捂住了顧諾兒的口鼻。
小家夥眨了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夜司明壓聲淡道:“捂著,省得他過病氣給你。”
顧諾兒覺得有些不舒服,便小手抓了抓他的手背,表達不滿。
夜司明挑眉,湊近小人兒的耳邊,半是威脅半是哄騙:“要是病了,就得喝很苦的藥,你若不願,我還需費力想想辦法,比如,撬開你的嘴……”
顧諾兒一聽,頓時兩隻小肉手,緊緊抓住他的衣袖。
主動捧著,捂在自己的口鼻上!
一雙滾圓烏黑的大眼睛,還討好似的眨了眨長睫,乖乖地看著夜司明。
像是一個正在等誇的小包子。
夜司明這才彎唇,給了個輕笑。
“乖。”
連吉病著,又當眾再次揭穿溫茯苓的醜陋心思。
溫茯苓再也沒臉麵賴著不走了。
她含著淚眼地站起身,牽著連吉,朝白毅夫婦低了低頭。
“姐姐姐夫,這次來,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是我不好,往後不敢再來叨擾,惟願你們平安。”
溫茯苓嘴上這麼說。
心裡卻將白夫人從頭到腳罵了個遍!
她不過是一時好命。
有什麼了不起的?
將軍而已,自己還瞧不上了呢!
而且,將軍偶爾就要上戰場去,指不定哪次白毅去了,就再也回不來!
到時白夫人跟自己一樣,做了寡婦,看她還有什麼好神氣的!
溫茯苓這樣想著,就覺得痛快多了。
她剛想帶著溫正還有連吉灰溜溜離開。
夜司明懷中的小家夥便糯糯開口:“你們和白伯伯白伯母的恩怨解釋清楚了,不過還走不了喔!”
溫茯苓一怔,扭身回頭,望著顧諾兒,期期艾艾地道:“公主殿下,民婦不過一介草民,還帶著個沒長大的孩子,求您開開恩,莫再為難了。”
夜司明護顧諾兒護的厲害。
他立即皺眉不悅:“為難?你自己做了什麼事,你不清楚麼?從你進府到現在,冒犯公主的每一句,都足夠你死個千八百回了。”
若不是現在還抱著顧諾兒,夜司明當真會動手。
溫茯苓麵色一白,低下頭不敢再開口。
她知道,白毅夫婦收的這個義子,是個心狠的絕情之輩。
說到最後,溫茯苓乾脆豁出去了。
小公主若是敢對她做什麼,那她拚著最後一口氣,也要破口大罵。
難道公主就可以草菅人命了?
天下人,肯定有看不慣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公主!
溫茯苓打定主意,便一副視死如歸的語氣:“公主殿下想如何?民婦隻能聽憑處置了。”
顧諾兒眨眨眼眸:“倒不是我想如何,而是官府和律例想如何。”
溫茯苓一怔。
此話何意?
顧諾兒剛說完沒多久。
胡膩就領著一隊捕快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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