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你回來了。”
正無頭蒼蠅一般的周秋荷,一個轉身的功夫,見消失的她又出現後,立即開心的喊。
“嗯,我回來了,走吧回小世界。”說著,一揮手將她送進了小世界。
“三嫂,衛叔說的事情,你覺得.......”
沒讓她說完,沈沐妍直接打斷:“已經解決了。”
“這麼快?”驚訝的周秋荷瞪大雙眼看著她。
她剛剛還在擔心,這事會不會耽誤他們離開的時間,沒想到現在已經解決了。
“嗯。好了,你快去和三嫂他們一起修煉吧!”說著,腳步一轉走到一邊坐在田埂上的大丫幾人。
見她都站了一會,這姐妹幾人還沒發現,不由輕“咳”一聲。
“三嬸。”聽到動靜,大丫抬頭,當發現是沈沐妍後,立即站了起來打招呼。
其她幾個丫聽見大丫的話,也都跟著站了起來,一人喊了一句“三嬸。”
伸手在幾個孩子的腦袋上摸了摸,最後摸著大丫的臉:“不用擔心,你爸、媽他們很快就到了。
要是想進去玩就去,不用坐在這裡看著。”說完,將抬眸看向一片綠油油的稻田。
這已經是第三茬水稻了,這一茬收完,就可以不用加速成長了。
“三嬸,我爸、媽他們真的快來了嗎?”已經忍了很多天的大丫,第一次開口詢問。
見狀,沈沐妍點頭,她在心裡算過了,大概在十五左右到,而今天已經十三了。
“三嬸,謝謝你。”大丫說完,原本愁容的臉露出了笑容。
“不用謝,你們是我的侄女,不用這樣。好了,想下去抓魚就去吧,抓到了晚上讓你們小姑給你們做。”
“嗯。”幾個丫聞言,眼睛一亮,此時他們都想起來在北山大隊時抓的蝲蛄和龍蝦了。
“小姑~”幾人想到喜歡吃的,咽了咽口水後,看向站在一邊一臉溫柔看著他們的周秋荷。
知道幾個孩子的意思,周秋荷點頭:“去抓吧,要是抓到了,晚上小姑給你們做。”
“好!”一聽這話,幾個孩子,外帶在一邊玩耍的沈陽幾人,都脫下鞋子下了稻田。
此時稻田裡的水被幾人跳下去的聲音,弄的四處晃漾,遠看就好似一片綠色的海洋一樣。
在竹屋裡,準備的顧晚幾人聽見孩子的歡呼聲,也也從屋內走了出來。
當發現是幾個孩子下稻田抓魚後,幾人對視一眼,除了快生的周茹留在了田埂上,其餘幾人都下了稻田。
就連站在沈沐妍身邊的周秋荷,也在大丫抓到一隻龍蝦的時候,按耐不住下了稻田。
此時小世界的稻田裡一片歡聲笑語,不時還能聽見幾個孩子互相潑水嬉鬨的聲音。
偶爾還能聽見抓到魚時,一驚一乍的驚喜聲。
與幾人相比,火車上的周政南幾人就慘了。
他們是六九年大年三十晚上十點上的火車,在快出市裡的時候,被大雪封了兩天,快出省的時候,被暴雪封了四天。
原本以為出了省就能好點,誰知一場突然起來的冰凍雨雪將火車再次攔下,他們又被封了一天。
總共七天的火車,他們用了十三天,而其中有七天是被大雪封住的。
還好現在他們已經快到了,要不然他們都感覺自己是從夏國的最北方,走到了夏國的最南方。
“二弟,在忍忍吧,還有兩天咱們就下火車了,到時候讓三弟給你帶醫院買藥。”
看著受傷的弟弟,周政南一臉無語,誰能想到,就好好躲個雪,這倒黴催的周政西都能被樹壓到並受傷。
最主要的還感冒了,辛虧他們常年種地體質好,要不然就這兩場發燒,他都不一定能熬下去。
“大哥,我知道,就是有點疼。”抬了抬受傷的腿,發現更疼後,瞬間眼淚汪汪。
這一刻周政西特彆想念離開的周父和周母,要是他們沒走,他們哥倆何至於大過年的背井離鄉。
“當家的,忍忍吧,我剛剛去問了,人家乘務員說了,咱們明天指定能到南市。”
王三花看著呲牙咧嘴的男人,心疼的同時,也在心裡說著他活該。
要是他當時聽她的話,怎麼可能會被樹壓在地上,還砸到了腿。
幸虧腿沒殘,要不然現在哭的就是她了。
“你彆挨著我,我不想聽你嚷嚷。”
想到自己的腿,就因為這娘們那天咋咋呼呼,才變成現在這樣,就不想看見她。
在想到自己發燒,也是因為這娘們夜裡搶自己的被子,就一肚子火。
並在心裡想著,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娘們和自己相衝,要不然怎麼儘是他受傷。
“當家的,你快躺好了,我不說了就是。”
一臉無語的王三花,看著周政西的表情,要不是見他受傷,她高低得給他兩下子試試。
讓他敢嫌棄她,絕對讓他知道她這個妻子的厲害。
邊上的王園,看著這倆夫妻的狀況,也是無語,抬眸和周政南對視一眼,夫妻倆一臉無奈的聳著肩。
要不是還在火車上,他倆絕對遠離這倆二貨,保證不讓他倆找到他們告狀。
剛想完,周政西告狀的聲音就出來了。
“大哥,你能不能讓大嫂將這娘們帶走啊,在這麼下去,我感覺我得交代在她手裡。”
察覺到王三花在給他蓋被子,周政西便想往一邊挪動。
實在是昨天的記憶太深刻了,他不想再因為被蓋被子,然後被她壓到受傷的腿。
更不想被她用被子捂死,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遠離他。
“當家的你躲什麼,我昨天又不是故意壓著你的,要不是你一直說個不停,我也不會生氣拍你好吧!”
沒等周政南說話,見周政西一臉嫌棄的樣子,心裡受傷的王三花搶先開開口。
周政西用眼角餘光發現她又準備掀他被子後,立即眼淚汪汪的看著周政南。
看著周政南和王園一陣無語,無奈,王園還是伸手拉著王三花離開了車廂。
“大嫂,你看看他,我還沒嫌棄他現在的樣子,他就嫌棄我了。
你說我這命怎麼就那麼苦呢?”說著,還伸手擦了擦眼角沒有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