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垂眸看她,被扣住是也沒動,反而又摸了摸她的唇,眼裡盛滿了笑:“你猜呢?”
“我不猜。”她側頭,道:“你起來。”
短短幾個字,眉眼淡淡,可康熙盯著她臉上慢慢消下去的紅暈,卻從中得到了趣味,忍不住想要看她露出彆的表情。
肯定會非常生動,非常可人愛,若是又笑了,就更好了。
想著想著,康熙忍不住笑出聲:“夫人,當真是可人。”
屋外,梁九功聽著裡麵傳來的笑聲,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看向一旁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張太醫,這張太醫不是還沒進去嗎?這孕事應該還不確定吧,萬歲爺怎麼就那麼高興了。
屋裡,盛歡被他調戲了,直接用力推開他,康熙順勢收了力,然後,好似被她給推狠了,直接往後倒去,大手卻迅速的摟住了她的腰身一起,快速退後。
“砰!”的一聲,竟直接砸進了距離有些遠的榻裡。
康熙悶笑一聲:“夫人這是等不及投懷送抱了嗎?”
笑聲帶起胸膛的震動,男人手中動作收緊,落在單薄布料上撚著,紗幔在動作時,扣子被解開,瞬間落下。
“額娘,我回來了!”
“小公子!”
門外,傳來了嶽興阿興奮的聲音和風畫的阻止聲。
“放手!”
盛歡聽到他的聲音急了,可康熙沒動,盛歡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手扭了一圈男人腰間的軟肉。
“他進不來。”男人眉微挑,巋然不動,夫人的膽子是越發大了,但他也沒意外,反正怎麼都是在他身上留痕跡,她向來做得來,知道外麵的人會攔住嶽興阿,他一點也不著急,反而低聲喃喃,湊上俊臉:
“而且,夫人啊,你用錯方法了。”
他說著,捏住了她的手。
盛歡不慣著他,發現手動不了後,直接上嘴就咬。
誰知男人在這時卻微仰頭,她就咬到了他唇上。
她微怔,咬合的力量微收。
“嘶~”男人好像被痛到了,發出低低的輕呼,眼裡卻劃過了抹暗色。
盛歡連忙收嘴他,見他這樣子,都顧不上尷尬了,難得有些滿意:
“萬歲爺可滿意了。”
他唇角微勾,突然反手,就把她壓下。
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她麵色一變,忍不住咬牙:“你……”
她感覺他今日的情緒很亢奮,而且,還有些,荷爾蒙快爆出來的感覺……
康熙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卻已然低下了頭,倒打一耙:“夫人,這回可又是你主動的……”
他的行動,這回竟溫柔了很多,但是也掩不住骨子裡的霸道、亢奮。
想通後的人,迫切的想要緊緊擁抱她。
而她也絲毫不退讓,兩人幾天前已經打過了一次,這回她也沒慫,見他又要開始,直接硬剛,既然要享受,沒道理隻有他一個人享受吧。
因此,沒有人選擇躺平。
而且又不是第一次了,誰都沒有扭捏,成熟男女,乾柴烈火。
她開始咬他,可她豈知,她越咬,他就越興奮。
兩人又毫無懸念的打了起來,打得山崩地裂……
——
“不能在裡麵……”
“嘶,好,不在……”
——
屋外,落日餘暉渲染了整個天空,鳥兒覓食回來,在空中飛舞了幾圈,嘰嘰喳喳的叫著、鬨著,然後,終於同夥伴一起歸巢。
梧桐院整個院子安靜了下來,突然,傳來了嶽興阿興奮的聲音。
“謔!看劍,嘿!”
“咣!”
嶽興阿興奮的揮舞起小木劍,和風畫對打起來。
他腦袋上的茶花高高昂著頭,隨著他的動作一顛一顛的,揮舞的木劍有些用力,掃到了一旁的巨樹,樹葉簌簌而下,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音。
晚風襲來,天色一點一點暗下,天邊的最後一點光亮落幕時,整個大地被黑暗裹挾,燭光被點上,打出了門邊上兩個恭敬站著的人影。
張太醫低著頭,這許久的時間裡,他一句話都沒說,他也萬萬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又來到了這裡。
好似,情景再現。
他想,他應該是已經被萬歲爺拉上了賊船,再也下不去了。
聽著屋裡隱秘的動靜,他心下忍不住感慨,萬歲爺的活真好啊,偷偷的瞄向一旁的梁九功,見他老神在在的樣子,心裡更是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禦前總管大太監,就是淡定。
他也不能被人看扁了,想到此,臉上更加嚴肅起來。
梁九功若是知道張太醫在想什麼,肯定會直呼冤枉,他也是見張太醫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他這也才端起了架子。
還彆說,站久了腰有點酸,這個張太醫不愧是太醫,就是比他這個太監體力好。
兩人就這麼互相冤枉起來。
屋裡,良久良久,驟雨初歇。
床榻上,紗幔遮住了榻上的春光,康熙看著又又“戰敗”的女子,心裡失笑。
夫人啊夫人,我可是習武的,你說你啊,怎麼能想用力量耗儘我。
雖然吧,她這次不讓弄到裡麵,但沒關係,他還是高興。
起身,下床:
“張行,梁九功,進來。”
張太醫和梁九功聞言,走進了屋裡。
“過來,把脈。”康熙低聲道。
張太醫也知道自己是來做什麼的,規矩的上前,看著隻露出一隻手腕的女子,儘力忽略掉康熙的眼神,他拿出一條絲巾覆上女子手腕,這才搭上了脈搏。
一搭上,神色就認真起來,再收回手時,躬身,就要開口,卻聽到康熙道:“出去說。”
康熙披著大衣走到隔間坐下,順手整理自己袖口:“如何?”
“回萬歲爺,夫人的脈相雖淺,卻是滑脈無疑。”
康熙心裡一鬆,心裡劃過了許多想法,手指不自覺在桌上輕點。
應該怎麼做,能把人弄進宮裡,而又沒什麼風言風語呢。
他的人,他的孩子,他可不想讓他們認他人做夫,做父。
他開始思考起這個解決方案。
張太醫久久沒聽到康熙說話,他也沒說話,他本就是個沉默寡言的太醫,沒人說話他也不說,他心裡這麼想。
——
翌日,盛歡醒來後,依舊與以往沒什麼不同,隻是好像揉了揉腰。
風棋不確定的想。
“少夫人,您醒了,小公子剛才來過,現在正在外麵坐著。”
“嗯。”
盛歡點頭,洗漱完畢,在用膳時,她吩咐珠玉:“你下去收拾些我和嶽興阿的衣物,今日午時,出發去佛雲寺。”
“少夫人,這…怎麼突然就要去佛雲寺了。”
嶽興阿也疑惑,撲到了盛歡懷裡:“額娘,也帶著寶寶一起去嗎?”
“嗯,正好快到你生辰了,去求個平安符。”
風棋風畫對視一眼,總覺得,少夫人突然要去佛雲寺,和萬歲爺可能脫不了關係。
風棋隱蔽的退後,出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