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第一軍校,戰鬥係女生宿舍4586號宿舍。
曆時半個月的軍訓結束,付星柔連忙給家裡打了電話。
“喂,星柔啊,彆擔心,媽媽沒事,你爸爸在醫院除了我外還有他戰友照顧,你現在是第一軍校的學生了,媽媽知道你學業重,不用那麼操心我們的。”
“我知道的媽媽。”付星柔紅著眼眶點頭,想到自己的身世,想到那個在外媽媽的親生女兒正在受苦,她心裡受了那麼多天的折磨,有點控製不住出聲:“媽媽,我,我有一個秘密,但我現在不敢告訴你,我害怕,我現在才覺得,我一點也不勇敢……”
電話另一頭的付媽媽坐不住了,連忙詢問,很是著急:“怎麼了?!是不是在學校裡被人欺負了,星柔不要怕,我打電話給你舅舅,讓他去軍校看你。”
“不,不是!”付星柔眼淚嘩嘩掉,想到這麼關心她的媽媽不是她的親媽媽,心裡就難受得崩潰,可卻不敢發出一點哽咽的聲音讓媽媽擔憂,裝若抱怨:“隻是學校任務太重了,同學們都很優秀,這讓我很有壓力,害怕自己做不好。”
“哎,媽媽還以為是什麼呢,你之前不是還發誓要超過你爸爸,要上前線打蟲族嘛,現在才開始,可不能就這麼打退堂鼓了。”
“嗯嗯。”付星柔胡亂點頭,聽著另一頭關心的聲音,心裡卻很痛苦,最後要掛了,她撒起嬌來:
“媽媽,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媽媽,媽媽,我愛你。”
“媽媽也愛你。”
掛了電話後,付星柔抱著相框忍不住又哭起來。
她心裡備受煎熬,從小在軍區長大,見到的都是偉岸正直的人,得到的也是積極的教育,明明自己從小就發誓要做一個像大哥一樣光明且為人民服務的人,可如今她知道自己得到的一切都是偷了彆人的,她是個小偷。
那個人可能還在d星受苦,自己卻不敢告訴媽媽。
媽媽得知真相後,會不會對她很失望,她不是個好孩子,她辜負了爸爸媽媽的教育。
但,她能讓她少受點苦。
她擦乾眼淚,打開光腦,找到了雇傭團,花費了所有零花錢。
[我雇傭的任務是:在d星找到這份基因的親屬。]
發完任務,付星柔直接轉了三百萬星幣過去。
而基因的樣本,她提供的是她二哥付雲澈的。
“吱呀”的一聲,門突然從外麵被推開,剛加訓結束回來的阮棠看到明顯哭過的付星柔,一呆,立刻上前安慰。
“星柔你怎麼了,怎麼哭了?”
付星柔搖頭:“我沒事,隻是擔心我爸爸。”
阮棠沒有細問,畢竟開學後她也知道付星柔的一些情況,她經曆過父母戰死,知道付星柔如今擔憂的心情。
為了轉移話題,她指著付星柔懷裡的相框。
“這是你家人吧,好漂亮啊。”
付星柔聞言,也笑了,展示相框
“這是我媽媽,這是我外婆。”
“不愧是一家人,你們長得真像,神韻也有幾分像,不過我覺得你更像你外婆一點,都是大美人。”
聽到這話,付星柔心裡一疼,指尖劃過已逝的外婆臉上,明明在笑,可卻有幾分苦澀:“是啊,好多人都說我和外婆很像。”
明明很像,可她卻不是外婆的親外孫女,也不是媽媽的親女兒,她就是個冒牌貨,懦弱的貪戀不屬於自己東西的冒牌貨。
……
蒼莽森林
紀斐躺了很久,第二天天光大亮,細碎的陽光透過層層樹影射下來,打在了他臉上。
陽光太過刺眼,他眉心微皺,手微抬,下意識的擋住了陽光。
睜開眼時,他就驚住了,自己沒死就算了,他右手上戴著的檢測精神力狂化值的手環指針,竟從之前的紅色落到了綠色上。
綠色代表什麼?代表安全,比黃色的正常更少見,也更穩定。
他的精神力不僅穩定了,還從危險值中回到了安全值?
他起身,不解,所以在自己昏迷時究竟發生了什麼?
一朵黃色花蕊從頭頂落下,紀斐下意識接住了。
這花?好像和自己模模糊糊時看到的一模一樣。
隱約的,好似還有一個身影。
所以,這不是夢。
那那個人是誰,竟連他這個陷入絕境已然狂化的人都能拉回來。
……
d星大學
開學第一天,盛歡早早就來報道了。
“安苒是吧?”
“是的老師,我是安苒。”盛歡點頭。
“進檢測艙,測試精神力。”
盛歡點頭,走進檢測艙裡,這是正常流程,每個進入大學的人一般都已經成年,所以都得重新檢測精神力等級。
“檢測者安苒,精神力檢測中,檢測結束。”
“安苒,精神力檢測結果等級為:SS級。”
係統機械聲一如既往的機械,可外麵聽到的導師“謔”的一下從座位上跳起來。
“多少?!”
“安妮爾,你這學生等級為2S啊!”
安妮爾的同事一臉震驚的回答。
“這,這,我們d星竟然能有2S的天才!要知道,S級彆以上的就很難得了,更何況是2S。”安妮爾震驚過後就是擔憂:“她的精神力閾值如何?是不是安全的?她這樣的天才留在我們學校學習普通的星際導遊不是太浪費了嘛,而且我們學校還沒有如軍校一樣的特彆軍醫,沒有辦法係統教育這樣的天才,若是她在我們手上教育毀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