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送走三王爺回來後,正好看到了獨自倚靠在欄杆上思考人生的龍妙妙。
她連忙上前把自己的披風輕輕披到龍妙妙肩上,然後關心道:“主子,更深露重,您怎麼穿著單衣就出來了?”
披風蓋到自己身上後,龍妙妙立即感受到了一股暖意。
於是她把自己不知跑到哪裡的思緒拉了回來,然後看向白芷,恍然問道:“那個王爺送走了?”
“送走了,不過依屬下看,三王爺並不準備放棄,應該還會來找您。”白芷如實說道。
此時此刻,龍妙妙剛剛看過樓下那一個個颯爽帥氣的女子摟著幾個柔美溫順的男子進入包廂的一幕幕,她終於意識到到底哪裡不一樣了。
原來這個世界或者說她現在所在這個國家是女尊男卑啊,男的在家貌美如花,女人在外麵打拚奮鬥,考取功名。
所以她們口中的三王爺有極大可能是女子。
想到這裡,龍妙妙便突然有些後悔剛剛沒有見這個所謂的三王爺。
畢竟她還沒找到千羽姐姐呢,兩人一起進入禁地,一起落入純白空間,又一起暈倒。
如今她靈魂來到了這個奇怪的世界,那不出意外凰千羽也在這裡。
且龍妙妙有一種預感,凰千羽肯定就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但失去仙力的她想要找人,依舊很難,唯一可以借助的便是本地勢力。
而在古代一個王爺有多大的能量想必不用她多說。
搞明白一切後,龍妙妙的心情略微輕鬆了一些,啊!總算不是兩眼一抹黑了。
於是在白芷話落後她直接答道:“來就來吧,下次她再來的話我就去見見她。”
此時白芷麵色為難,看著龍妙妙有些躊躇道:“主子,見不見三王爺都無所謂,咱們這明月樓背後可是女皇,不過屬下看您神色,這次受傷您記憶是不是又出問題了?”
龍妙妙麵上鎮定,心中卻忍不住土撥鼠尖叫,我去,自己這是露餡兒了?強裝鎮定沒蒙混過去?隻是這個“又”字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具身體記憶經常出問題?不過眼前這女子肯定是這具身體的心腹。
……
“主子,您還記得屬下叫什麼嗎?”看著麵色冷冷的龍妙妙,白芷試探問道。
既然已經被拆穿,龍妙妙也不裝了,漠然道:“不記得,我連我自己的身份都不記得了,怎麼會記得你。”
聽到龍妙妙的話語,白芷麵色不變,恍然道:“看來主子這次失憶有點嚴重,屬下是白芷,您的心腹。”
“我以前也經常失憶嗎?”龍妙妙順勢問道。
“主子,您跟我來。”白芷帶著龍妙妙又回到了她剛剛醒來時的房間。
經過一幅幅精美的畫作後,兩人走到一幅美男圖麵前。
白芷伸手把美男圖移開,露出裡麵的機關,隻見她順時針一扭,“轟隆”一聲,旁邊有一道暗門被打開。
一旁看著這一切的龍妙妙:“……”額,密室都出來了,看來這具身體的秘密不少啊。
“主子,這裡麵有您想要知道的一切。”白芷率先走進暗門,同時對龍妙妙道。
龍妙妙跟著白芷走過一條略微狹窄的通道後,終於看到了密室深處。
看著眼前這堪比圖書館的密室,龍妙妙幾乎是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自己”這不隻是開了一個小倌館,而是建了一個情報機構啊。
複雜,真複雜。
就在龍妙妙感歎之時,白芷帶著關於她的卷宗走上前來,然後遞給龍妙妙道:“主子,這是有關您身份以及您自己的卷宗以及您自己寫給自己的話,您看一下。”
龍妙妙接過後便坐在椅子上看起來,白芷則安安靜靜地站在她一邊。
待看完所謂的卷宗和自己的信後,龍妙妙覺得自己更加疑惑了。
原身一個孤兒到底是怎麼攀上凰國女皇的啊,建立了這麼大的明月樓,還有那遍布全國的情報機構。
一個字,牛!
看完有關自己的一切後,龍妙妙想到什麼,直接找出了有關三王爺的卷宗看了起來。
而當她翻開第一頁看到裡麵第一行字時,她直接驚呆了。
【凰千羽,字君澤,行三,景元六年封睿王,胸有溝壑,腹有乾坤,禮賢下士,才思敏捷……】
“白,白芷,我問你個問題,我們凰國三王爺是叫凰千羽嗎?”龍妙妙瞳孔微縮,心中起念,一模一樣的名字,這個三王爺會是千羽姐姐嗎?
白芷點頭,恭敬回道:“是的,主子,三王爺名千羽。”
聽到白芷的肯定回答,龍妙妙微微頷首,心中暗暗下了決心,看來必須儘快再和三王爺約一次見麵。
從密室出來後,龍妙妙心緒漸漸平靜下來,就在此時,敲門聲突然響起。
“進。”
“主子,姐姐,鳳七公子到了,在風華閣坐著,話語中指明要見主子您。”隻見站在自己麵前的男子和白芷長得有五分相似,姿態十分優雅。
龍妙妙:“……”這個鳳七公子又是哪個。
白芷眉頭微蹙,有些不耐煩地開始趕人:“白芨,主子身子不適,不便見人,你去把他打發了去。”
看到姐姐臉上的厭煩,白芨直接拒絕道:“姐姐,我做不到,鳳七公子可是鎮南王公子,我得罪不起,要去你去。”
白芷冷眼瞧著自家不爭氣的弟弟,淡淡道:“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還妄想貼身伺候主子,簡直不知所謂。”
白芨不理致力於打擊自己的白芷,反而給龍妙妙拋了個有些辣眼睛的媚眼。
向龍妙妙告狀道:“主子,我姐姐太不懂規矩了,您還沒說話呢,她就替您做了決定,您快罰她。”語氣中自然而然帶了點撒嬌的意味。
龍妙妙:“……”
剛剛龍妙妙已經了解了一些關於自己的事情,自然清楚白芨和白芷姐弟兩雖然不對付,但都算是她的左膀右臂。
所以她也沒有偏向任何一人,而是先看著白芨問道:“白芨,鳳七公子有說找我什麼事嗎?”
白芨搖頭:“他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