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著兩條靚女進了屋。
餐廳旁邊我特意隔斷出來幾個小包間。
有的人不願意在大堂裡吃,就到小包間裡吃。
還有的人是小型團夥朋友,他們也不願意跟被人參合在一起。
所以,得充分考慮這部分客人的需求。
包間也不大,基本也就十幾個平的樣子。
龐洪宇,黃寶貴和朱豔玲,已經在裡麵開吃了……
朱豔玲的旁邊,坐著楊嬌。
我進來的時候,楊嬌手裡拿著筷子,居然還衝我揮了揮筷子:“嗨,老板……”
嗨你個蛋嗨!
媽的現在你嗦魚骨頭挺香,待會兒你舔鮑可就不是這個味兒了你還嗨……
見我領著倆靚女進來,我發現,龐洪宇和黃寶貴的眼睛全都亮了一下。
儘管那眼神一閃而過,但是我卻內心大定。
我立刻朝小美和小麗道:“快,給龐老板和黃老板倒酒,這麼不會來事兒呢……”
兩女聞言趕緊如同兩隻小燕子似的,飛到到了龐洪宇和黃寶貴的旁邊,緊緊地貼著龐洪宇和黃寶貴的胳膊就坐下了。
一邊坐下一邊搶過兩人的酒杯,就開始給兩人兒倒酒。
酒是飛天茅台。
說實話,這酒是假的……
我自己進來的,我能不知道嘛。
我一哥們倒騰酒的,乾的一貫是這個買賣。
這飛天茅台貼的假標,裡頭灌的是榆樹二曲原漿52°,好像裡頭還摻了什麼素還是什麼玩意兒的,我喝過不少,還行……
茅台我也不是沒喝過,說實話,我呀,還真是喝不出個一二五六……
酒這個玩意兒,喝的就是一個價格和氣氛。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要是心情和氣氛不對,什麼好酒也喝不出來個味兒。
而且,事實上,彆說什麼酒鬼不酒鬼,酒神不酒神的。
你把你身邊最能的酒神叫出來,麵前擺上十杯52°各種酒,他要真能一口把飛天茅台喝出來,我就算他能。
事實上,大多數人,是根本喝不出來的……
事實往往是,越是出了名貴酒,越是難喝的要死。
什麼他媽的入口綿長,掛杯,不上頭,醇甘厚味……
都他媽是扯淡的……
不信你拿出一杯散簍子,說是兩千塊錢一瓶的酒,給一個老酒鬼品嘗,他肯定細品,慢品,然後搜索枯腸,肯定會把自己肚子裡為數不多的,對酒極儘所能誇獎的詞兒,全都掏出來用到這杯散簍子上……
最後還得砸吧砸吧嘴,點點頭,一臉鄭重:“好酒哇……”
其實,好個嘚兒……
就是一塊錢一杯的散簍子……
三千多塊錢一瓶的茅台,客觀價值真的是五塊錢一瓶白酒價值的六百多倍嘛?
扯淡的。
那些價值,都是認為加上去的……
人類的所有文明,幾乎全都是一場自欺欺人的欺騙……
何況酒?
我落座之後,趕緊朝龐洪宇,黃寶貴和朱豔玲紛紛碰杯:“哎呀呀,早就聽說龐老板黃老板和玲姐的名頭了。
“不過我高林自己啥身份我清楚,所以,也不敢去拜會各位啊。
“今兒龐老板黃老板和玲姐不請自來,這可真是讓我高林喜出望外啊,真的,太震驚了,真是沒想到各位能來我這。
“各位老板給我高林麵子啊,啥也不說了,話在酒裡頭,我乾了,大夥隨意啊!”
我把一杯一兩七的口杯,一飲而儘……
龐洪宇和黃寶貴頓時哈哈大笑,也趕緊端著杯子站起來。
龐洪宇半是戲謔笑著道:“艾瑪,你瞅瞅高老板你,你可真能整事兒,還不敢拜訪我們,我看你高老板是不屑跟我們這樣的土包子交朋友吧,哈哈哈……”
黃寶貴在旁邊趕緊打補丁:“對對對,高老板現在那是啥人物,能瞅的上咱這土老帽嘛,哈哈哈……”
龐洪宇和黃寶貴這樣的酒桌笑話,在東北來說,就叫埋汰人。
而埋汰人在東北,那是好朋友之間,才特有的權利。
就是好朋友之間,互相你埋汰我,我埋汰你,你揭我的短,我暴你的隱私……
俗稱損友!
損友的層次,其實,還是要在普通朋友之上的。
所以,他們能埋汰我,這其實是一種變相的拉進關係的手段。
說說笑笑之間,局麵打開,東北男人之間在酒桌上交朋友,簡直不要太容易。
三杯酒下肚,我們幾個幾乎已經是不分你我的多年死黨了……
朱豔玲因為是女人,倒是始終端住了架子……
但是手可是一點都沒客氣,跟楊嬌之間的私密的小動作接觸,一個接著一個,幾乎就沒有停過……
來回吃飯喝酒之間,不經意的碰碰手啦,碰碰胳膊肘啦,說說笑笑之間,開點不葷不素的玩笑,捏捏感敏地帶啦……
而小美和小麗更是如此,一邊看似隨意的搭手,倒酒,甚至是夾菜,手腳總能自然不自然的貼著兩人兒胳膊,胸脯,甚至是臉……
桌子底下,我是沒敢看,估計,早就不堪入目了,這兩女的的腳丫子,沒把龐洪宇和黃寶貴的小腿搓掉一層皮,就算他倆命大……
雖然酒桌的場麵上很熱鬨,氣氛也好。
但是,這眼瞅著後半夜了,賭到這個時間點,不管輸贏吧,這都憋著一股邪火沒發泄呢。
所以,在短短不到半個小時之後,龐洪宇和黃寶貴以及朱豔玲,都陸續隨便找了個借口,依次離去……
我前前後後喝了四杯,一兩七一個,就是差不多七兩酒……
多多少少,也有點迷糊。
也不知道咋的,今兒醉的特彆快。
平時的話,這點兒酒還不至於讓我這樣。
所以,乾脆也就懶得回棋盤室了。
挑著二樓僻靜點的房間,到頭就睡了過去……
這一晚,我做了很多的夢,很多很多,怪夢。
我夢到自己黑天開車,在高速上開著開著,忽然高速不見了,麵前是一片荒草甸子,一望無際。
除了車燈所能照到的地方是一片荒野,剩下的啥也看不見。
我於是看著車尋路,就這麼開呀開呀,找呀找呀,可是怎麼都看不到頭。
正頹喪的時候,忽然前麵看見三個人,正坐在那裡打麻將……
這荒郊野外的,打哪門子麻將,還是三個人兒?
我驅車上前:“哥幾個,問個路唄……”
那三個人一抬頭,我登時覺得腦瓜子嗡的一下子……
那三個人,分彆是,坎清河,趙生子,和班勇……
我嚇的‘啊’的一聲大叫,一下子從床上蹦了起來,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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