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斟酌後,巫珊珊出聲道:“好,交換我喜歡,可以交換,不過我們手上暫無現成的神火。”
師春樂了,“你在開玩笑嗎?沒有神火還談什麼交換,想強搶,還是當我師春好騙好欺?”
回頭朝托著神火的暑道山弟子撣了撣手,示意帶神火退下。
那弟子迅速退後,暑道山弟子當中有史以來最聽師春話的一次,沒經元垚允許就照辦了。
巫珊珊:“春兄言重了,進這神火域的各派弟子,哪個不知你春兄的大名,隻要你不騙人,那就是萬幸,誰能有本事騙得過你?沒錯,我們現在是沒有神火跟春兄做交換,但我們可以拿之後找到的神火與春兄交換。”
元垚不疼不癢地來了一句,“這玩笑開的有點大。”
師春也笑了,“你是叫巫珊珊吧?你這都不是騙人了,你這是把人當傻子,你說你以後找到神火就能找到神火了?大多門派都是要空著手出去的。”
話鋒到此稍稍一轉,“又沒東西做抵押,你回頭說你找不到神火了,我把你活剖了也沒用。”
說到抵押物,幾個女人的神色間都略有觸動。
巫珊珊道:“春兄的話雖不好聽,但確實是這個理,我要說的就是抵押物。這場交換,我們肯定不會紅口白牙拿你的神火,我們想拿你們也不會同意,這換任何人都不會答應,所以我們願拿出抵押物。”
師春嗤了聲,“抵押?你拿什麼抵押?你也是煉器中人,應該知道神火是無價之寶。”
巫珊珊想了想,試著提出建議道:“我拿法寶來抵押,如何?”
師春依舊不屑,“什麼法寶也抵不上神火,你身為煉器人,難道不知道嗎?”
巫珊珊:“對煉器人來說也許是如此,難道對春兄來說也是如此嗎?”
真要有心不做這交易,師春自然是有理由拒絕的,既然是有心而來,他聞此言則似有所觸動,陷入沉吟。
巫珊珊一夥互相看兩眼,眼神裡都有了期待。
良久後,師春問道:“你有何寶物做抵押?”
巫珊珊立馬對一旁臉上有疤、少了根手指的女子道:“師妹,亮出的你寶物給春兄看看。”
此女名叫金好,當場摸出了一隻銀閃閃類似緙絲的手帕狀物,揚言道:“此物名為‘絞仙綾’,哪位師妹願配合我演示給他們看看。”
“我來。”後麵一位女子應聲而起,躥向了空中,當空施展出風鱗,衝向了高空,又飛向了遠處。
不一會兒,又急速飛回。
“看好了。”金好笑著提醒了一聲,隻見她那手帕上綻放出了白色毫光,忽輕飄飄浮起,如雲卷雲舒,她翻手一指空中,喝了聲,“去!”
那手帕立刻氣機噴湧,嗖一下射向了空中,如一道流光衝向高空掠過的人影。
流光在眾人視線中,突然爆開成了一團霧氣,霧氣又迅速消失,然後空中掠過的人影驟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落下。
待人飄回到忘情穀陣營中,師春等人才注意到配合演出的女子已經被一張細網給緊緊兜住了,勒出了一塊塊的樣子。
金好指著提醒道:“對自己人自是不會下毒手,若下毒手,頃刻間便可將人絞透成碎塊。”手指一挑,綁縛的絲網白光一閃彈開,驟然縮小成了手帕狀,又似一團柔雲飄回了她的掌中。
剛才被綁過的那個女子又托著一塊塔座,施法將風鱗散落的鱗片給回收。
巫珊珊笑道:“此寶怎樣?”
師春自然是眼裡放光,覺得是件好寶貝,乖乖,連駕風鱗的人都可以抓住,還能將人絞殺,如此法寶讓他大開眼界,真無法說出不好來。
至少對他來說,什麼狗屁神火都不如這寶物在手。
但他還是回頭看那了下身旁的元垚,見其沒什麼反應的樣子,當即請教道:“元兄,你是行家,此寶檔次如何?”
元垚沉吟道:“春兄言重了,在下當不起行家一說,此寶精巧,不是一般人能煉製出來的,應該是出自宗師級彆之手,若論檔次的話,估摸著是一件四品法寶,是融入了器靈的好東西。”
巫珊珊笑道:“不愧是暑道山弟子,一眼透徹,說是行家不為過。春兄,這般四品法寶,可當得起抵押物?”
師春一開始還挺稀罕的,一聽是四品法寶,遠不如古練妮手上的,頓時臉色一沉,興趣大減。
他若不知道對方這夥人的隱藏身份,四品法寶確實夠了,可問題是他知道這些人的底細,堂堂魔道一脈的代表人馬,他不信隻有一件四品法寶傍身,這是有多看不起魔道人馬?
當即淡淡道:“這麼好的法寶,我看你們忘情穀還是自己留著用吧,這種檔次的玩意,暑道山不缺。”
轉而對左右道:“讓她們自己玩去,咱們走!”
一夥人聽他這麼一說,自然是紛紛跟著轉身,準備走人。
元垚和龐厚多少是有點意外的,不是要把神火借給人家的嗎?這四品法寶,還是融入了器靈的,已經是很高級的法寶了,這還不行嗎?
神火對煉器人來說,當然是無價之寶,可就一朵神火而言,若是煉器人天賦有限,吸收了一朵神火也未必能煉製出這個檔次的寶物。
以大多人的天賦來說,一朵神火是難以達到這煉製檔次的。
當然,對煉器者本人來說,肯定是覺得神火更好,但對春兄這種修士來說,用來做抵押物足矣。
不過師春既然覺得不滿意,那他們也不好說什麼,相視一眼後,也跟了走人。
他們的想法其實也沒錯,可問題的關鍵是,師春是知道忘情穀底牌的人,知道忘情穀一夥急需什麼,他肯定要嘗試進行最大壓榨。
當然,如果對方的底線就是這個,那他還是會想通回頭的。
見他們就這樣走了,幾個領頭女人頓有些急了,也有些為難,四品法寶人家都看不上,還敢硬搶人家不成?
最終,巫珊珊還是喊出了一聲,“春兄留步!”
林約芳幾個女人則有些錯愕地看向她,皆目露驚疑,因為她們知道再談下去意味著要付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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