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五章 得手(1 / 1)

山海提燈 躍千愁 884 字 15天前

邊惟康頓時抓著欄杆狂怒道:“給我解開,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如此大吵,外麵立刻跑來兩名獄卒,不過還不等他們表達為難,便發現邊惟康漸漸安靜了下來。

倆獄卒順著邊惟康錯愕目光看去,隻見邊惟英已是淚光漣漣,大顆的淚珠兒在撲簌而下,仿佛受了很大委屈一般。

邊惟康愣神了好一會兒,鬆開了欄杆,一隻手往外伸,伸長了胳膊要給邊惟英抹淚,奈何短了一截夠不著,“惟英,你怎麼了?”

邊惟英抬袖抹了把淚,回頭對倆獄卒道:“沒伱們的事,你們出去吧。”

倆人唯諾退下了。

邊惟康很快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又大驚小叫道:“天雨流星大會結束了,你回來了,藍兒呢,藍兒在哪,她為什麼不來見我,她為什麼不來見我,喊她來,快喊她來,我有話問她,快…”

瘋了般,家人告訴他的,可不止是他最信任的好朋友惦記他女人,還有象藍兒見他沒出息,經不住師春的追求,已經跟師春發生了男女關係。

一陣歇斯底裡後,他又安靜了,因為邊惟英又對著他哭了,搞得蓬頭垢麵的他又有些不安道:“惟英,你到底怎麼了?你彆哭,你告訴哥…”手又伸了伸,還想抹淚安撫。

邊惟英蹲下打開了食盒將裡麵的盒飯和菜一樣樣端出,邊哭邊說道:“哥,聽說你好久沒吃東西了,這是我從山下帶來的,你吃點吧。”

邊惟康扶著欄杆跪坐下了,一臉煎熬道:“我不吃,我吃不下。惟英,你可不是愛哭的人,你到底怎麼了?”

邊惟英把筷子硬塞到了他手裡,“沒什麼,從小到大,家裡重男輕女,我是最不受待見的那個,本以為哥對我最好,我想儘辦法進來見你,沒想到一來,就被哥劈頭蓋臉一陣吼,我知道哥不是故意的,可我突然間就是覺得有些難過,感覺自己活在這個世上沒什麼意義……”

那真是越說越傷心,邊說邊嗚咽了起來。

邊惟康也被她說的難過了,其實他自己也知道的,打小家裡就偏向他,他也知道那是重男輕女,他也知道妹妹從小受了很多不該有的委屈,可那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他能怎麼辦。

他現在也隻能是不斷安慰,邊惟英讓他吃東西,他也不管有沒有胃口,依從著往嘴裡塞,往肚裡咽。

一欄之隔,邊惟英坐在了地上,抱膝喃喃著往事,憶說著小時候樁樁件件的不公,也許是真說到傷心處了,把自己說了個又哭又笑,後來就說到了爺爺帶哥哥出去玩,回來被蚊子咬了好多包的事。

她說她當時就知道哥哥是在騙她的,哪有什麼招蟲子的功法,肯定是爺爺帶哥哥出去得了什麼好,怕她知道,故意糊弄她的。

自己也成了不給妹妹好的人,邊惟康很難接受,忙說沒有,說是真的,說功法名叫《五禽撫天功》。

兩人言語拉扯間,為了證明確有其功,邊惟康當即將那套功法教給了邊惟英,讓邊惟英自己去驗證是否能招蟲子。

邊惟英說那是自己對哥哥的唯一心結,也想知道哥哥是不是騙她,摸出了一塊隨身玉牒,施法記錄哥哥所教內容。

完後,邊惟康自然又要問象藍兒的事,邊惟英立馬推辭說自己不能說,然後就直接跑了。

於是邊惟康又在牢裡大吼大叫,驚動了獄卒過去,也隻能是抱歉一聲,說為了他好,重新讓他閉嘴了。

邊惟英回頭就向宗門告了假,直接下山而去。

遠離無亢山後,她才停身在一處蒼翠深處,摸出了子母符,猶豫了好一陣才向師春發出了消息:我下山了,可能要閉關幾天。

之後握住了子母符仰望蒼天,她終究還是對師春留了一手,下了山之後才說,是怕被心懷不軌的人發現去向蹤跡。

有些事情本就是這樣,感情是感情,現實是現實,她也生怕錯付,關鍵有些後果不是她個人的事,是整個無亢山承受不起。

若不是功法端倪的事是師春察覺到的,她甚至連去閉關的事都不會說。

本就不該說,奈何才初好過,怕顯無情,忍不住想給個交代。

正在罰事院內溜達的師春摸出子母符一看,眼睛一亮,什麼地方能比宗門閉關更合適?立馬從“下山閉關”的字眼中看出了彆樣,迅速回複:功法到手了?

這精準反應,讓再次拿起子母符查看的邊惟英神情有些痛苦,她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回了句:再會。

然後就再次飛身遠去了。

手上把玩著子母符的師春並未計較這個,而是另起了打算,漸漸目中有森冷意味閃爍,口中喃喃嘀咕出幾個字眼,“邊惟康…”

已經有了下手方向的他,再三思索斟酌後,又摸出了鳳池不久前給她的子母符,發出暗花與之確認身份後,直接發消息提出了要求:我要與那位有力內應建立直接聯係,子母符聯係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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