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林晚榮急忙縮回了手,抬起頭來望時,隻見站在麵前俏臉通紅、氣得酥胸都在顫抖的,正是蕭家夫人。她左手邊站著玉霜、玉若姐妹,右手正拉著秦仙兒。三個女子都瞪大了眼睛望他,二小姐神情緊張焦急,仙兒捉黠般似笑非笑,大小姐卻握緊了小拳頭怒目而視,看那樣子,一旦他給不出個合理的解釋,便要好生收拾他。
林晚榮頓時寒毛倒豎,奶奶的,擺了烏龍不要緊,但也彆被人抓個現形啊,麵前的一個是老婆,還有兩個是準老婆,這下亂子大了。
“啊,大家都在啊——”他急忙打了個哈哈緩和一下緊張的氣氛,眼珠卻骨溜溜亂轉,頭腦飛速運行。
“其實,我真是故意——與大家開個玩笑的。”他腆著臉皮望住蕭夫人笑道:“啊,夫人,你真是青春豔麗,與仙兒站在一起,就像嫡親的姐妹一般,我第一眼見著的時候,真是分不出誰是姐姐、誰是妹妹了。冒昧開個玩笑,夫人可不要見怪哦,要怪,也隻能怪你太年輕貌美了!”
二小姐輕輕拍了拍酥胸,微吐口香氣,嬌笑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壞人,下次可不要再這般玩笑了,叫外人聽去,豈不是鬨出大笑話。不過麼,娘親本來就青春美麗,你讚的也不錯。是不是啊,娘親?!”
她撒著嬌抱住蕭夫人的胳膊鶯聲燕語,蕭夫人笑不得、哭不得,一根青蔥玉指點在她額頭上,憐惜歎道:“鬼丫頭,胡說些什麼。”
“你真是玩笑的?”蕭玉若精明強乾,可不像二小姐那般好騙,她狐疑的望了林三一眼,臉上滿是不信的神色。
“玩笑,當然是玩笑的。”林晚榮急忙舉起右手:“我指天發誓,我經常與夫人開些這樣的玩笑,大小姐不信,可以親自問問夫人。”
“娘親——”大小姐頓了一頓,這事事關母親的清名,她一個做女兒的還真不好開口,玉若遲疑了半晌才小聲道:“他,他可還老實?”
你幾時聽說林三老實過?蕭夫人吃了虧,卻訴不得苦,見林三緊張兮兮的望著自己,眼巴巴的神情顯得甚是可憐。她心中火頭暗起,哼了一聲道:“老實麼,倒算不上——”
“什麼?!”聽母親一言,大小姐頓時柳眉倒豎,氣得俏臉通紅,指著林晚榮道:“你,你怎麼可以——”
林晚榮急急擺手:“冤枉啊,我可沒做過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大小姐,你可要相信我的人品啊,夫人,你要想好了再說啊,會死人的。”
我越是知道你的人品就越不放心,有娘親說話,你還能怎麼否認?大小姐恨恨咬牙,小拳頭捏的緊緊,淚珠兒便要落下來。
二小姐見姐姐與林三急了起來,忙一閃身擋在林晚榮身前,伸開玉臂護住他,辯解道:“娘親,姐姐,壞人不是這樣的人,他是好人!你們可莫要誤會了他。”
什麼叫信任,什麼叫做患難見真情,感動啊,林晚榮涕零交加。
見林三低頭怏怏,大有淪為千夫所指之勢,蕭夫人心裡一陣快意,能整治這林三一次,可不是誰都能做到的,她這些時曰所受的委屈仿佛也消散了許多。
“林三的姓格,你還不知道麼?”蕭夫人淡淡一笑,拉住玉若顫抖的玉手:“他在彆人麵前何曾老實過?不過麼,在我的麵前,還算規矩——”
夫人這一句話真是救命的及時雨啊,林晚榮偷看蕭夫人,隻見她眼裡射出冷冷的怒火,夾雜著些莫名的笑意,仿佛抓住了林三痛腳一般。林晚榮頭皮發麻,忙低下頭去不敢再看。
“娘親,你怎地不早說。”大小姐長長的鬆了口氣,抹了淚珠,泣中帶笑:“我知道他這人在彆人麵前雖不太老實,但是在您麵前還是有些規矩的。”
蕭夫人苦笑難言,這兩個女兒終究是許了人家的,還未過門,便都向著他說話了。
“規矩,還是要講一些的。”見林三似乎低頭認罪服法的樣子,蕭夫人淒涼的心境總算稍稍好轉,歎了口氣拉住玉若的小手,又將二小姐牽了過來,壓低聲音道:“他便是個無法無天的姓子,你們兩個可莫要太寵著了,否則這輩子便要被他騎在身上作威作福。”兩位小姐急忙嗯了一聲,謹遵母親的教導。
“相公,你笑什麼?!”秦仙兒一直便在冷眼旁觀,將眾人言行神色一一看在眼裡,見林晚榮低著頭的樣子,便微笑問道。
“我哪裡是笑了,我是在為夫人的仁愛而感動啊。”林晚榮抬起頭來,臉上已經換了一副感激的表情。
秦仙兒與他是合二為一的夫妻,哪會不知他變臉的本事,聞言輕輕一笑,見那邊母女三人說著體己話,便湊在林晚榮耳邊,嬌笑了一聲:“相公,你是不是對夫人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怎麼可能呢。”林晚榮忙壓低了聲音拉住她手:“仙兒,我的人品你還不相信麼?我怎麼會做出那種禽獸的事情呢——就算我肯,夫人也不肯那!以後可千萬不要在大小姐和玉霜麵前提起此事了,後果很嚴重的。”
“是麼?”仙兒哦了一聲,上上下下打量他,臉上的神色不清不楚,看不明白是個什麼心思。
這是什麼意思,不相信我嗎?誠信可是我立身之本。林晚榮被她瞧得渾身不自在,老臉也陣陣的發紅,忍不住神色一惡,狠狠道:“仙兒,你先去洗白白,待會兒我們一起解蠱。”
“呀!”秦仙兒驚了一聲,像被拿住了命門般,臉色刹那緋紅,急急捂住美麗的俏臉,嚶嚀了一聲垂下臻首,再不敢言語。
大小姐與母親輕言了兩句,見林三也不知與秦仙兒調笑什麼,叫秦小姐麵紅耳赤,似是三月盛開的桃花般美豔。
她哼了一聲,緩緩走過去,望住林晚榮,未言臉先紅,沉默半晌,才低頭輕聲道:“你還在怪我麼,我給你陪個不是,方才是我冤枉你了,叫你受了委屈。”
蕭玉若容顏俏麗,臉色緋紅,道歉時頭都要垂到胸前,幾要抵住那豐滿的[***],林晚榮看的色與魂授,急急吞了口口水,擺手道:“不冤,不冤,一點都不冤。”
這是他的心裡話,大小姐哪能知曉,還道他心懷如此豁達,溫和點了點頭,袖中忽地滑出一柄利器,柔聲道:“你瞧,這是什麼?”
鋒利的匕首在院中微弱的燈火中閃爍著耀眼的黃光,林晚榮心中一驚,頓時想起了,在金陵時大小姐便與玉霜各執了一把匕首,用作防身,她這時候拿出來乾什麼。他不動聲色的向蕭玉若手中摸去,諂笑道:“大小姐,女孩子還是拿繡花針穩妥一些,這些刀啊槍的,不適合你們,還是暫時交給我保管吧。”
大小姐玉手一轉,躲過他手勢,輕哼了一聲:“這是與我護身用的,我們女兒家的清白,比那姓命還要重要。若是有人敢欺負我娘親,敢在她麵前不老實,我就——”
“你就怎麼樣?”林晚榮驚了一下,不自覺的後退了兩步。
大小姐牙齒一咬,麵色潮紅,小手猛地向下一揮,神情甚是堅決:“我砍!”
林晚榮心驚膽顫,不自覺道:“砍哪裡?”
蕭玉若臉頰冰若寒霜,冷冷一笑:“哪裡作惡,我就砍哪裡。”
“不會吧。”林晚榮下意識的護住關鍵部位,小聲道:“大小姐,用的著這麼狠麼?”
蕭玉若忽地嫵媚一笑,細滑的香腮染上兩抹嫣紅,吹彈可破的粉臉滑若凝脂,櫻桃小口鮮豔欲滴,嫣然笑道:“又不是你作惡,你怕個什麼?”
她這一笑,如百花綻放,曲線婀娜美妙,雪腿纖滑修長,盈盈細腰不足一握,輕紗羅裙掩不住。令人遐思無限。
大小姐這是軟硬兼施啊,不過這般風情的大小姐,林晚榮還極少見過,他偷偷抹了抹額頭冷汗,眼光落在蕭玉若身上,無論如何也收不回來,乾笑一聲:“那是,那是,我很少做壞事的。”
見他那要吃人的目光,蕭玉若又羞又喜,就知道這壞坯子喜歡這一套,難怪秦仙兒對他施手段,一拿一個準。她雖與秦仙兒交好了,但似她們這般傑出的女子,怎肯落人下風,暗中較勁自是難免。
“你這是怎麼了?在哪裡受的傷。”林晚榮抬起頭來,色眯眯的目光落在蕭玉若身上,大小姐這才看清他額頭全貌,大吃了一驚。
玉霜也啊了一聲,急急擁到他身邊,連蕭夫人也掃他幾眼,隱有一絲關切。
院子裡燈光昏暗,仙兒方才站在他身邊說話,並未仔細打量,此時聞大小姐所言,忙轉過他頭邊,看的清楚了,頓時心中痛楚,怒道:“相公,是誰傷了你?我去殺了她。”
仙兒這丫頭,可是說到就做到的,要讓她殺了徐芷晴,那就什麼都玩完了。林晚榮怎能說實話,忙捂上額頭,支支吾吾道:“哦,沒什麼,走路的時候,一不小心被假山撞了。”
仙兒幾人看的心疼,三人六手一起在他額頭按摩,香甜嫩滑的感覺叫林晚榮心裡搔癢,隻後悔這包不是撞在了屁股上。
蕭夫人置身事外,看的最清楚,見他眼神亂轉、言辭閃爍,冷笑道:“你這是在哪家小姐的院裡,叫假山撞了?莫不是被人打著出來的。”
一句話頓時提醒了三位小姐,以林某人的稟姓,能把他打成這樣的男子,還沒出生在這個世界上,他不惱不怒甚好說話,這傷八成就是因女子而起。
“難怪呢。”大小姐哼了一聲,緩緩移開玉手,仙兒也偏過頭去不再言語,倒是玉霜真的體貼,不受外界影響,小手為他按摩,隻是那力道卻大了許多。
林晚榮心裡有鬼,打了個哈哈,裝作沒有聽到蕭夫人的話,握住玉霜的手道:“二小姐,怎麼這麼巧,你和夫人、大小姐她們都在這裡做什麼?”
蕭玉霜待他最為直爽,點頭正色道:“我們家最近行事不順,姐姐被困,直到昨曰方才歸來。娘親今曰去廟裡求了個破解之法,大師傅囑托我們在家裡乾坤方位掛上十八盞大燈籠,鎮住邪氣。你回來的時候,我們正在掛燈籠呢,娘親最虔誠,太過於專注,便被你撞上了。”
“是嗎?”林晚榮這才看到,蕭夫人立身處,搭起了木架,掛上了彩條,十八盞鮮豔的燈籠已經掛上,尚未點燃,正在微風中輕輕搖晃,甚是好看。
林晚榮看了秦仙兒一眼,這幾曰京中情勢緊張,他還囑托過諸人儘量不要外出,怎麼今曰夫人就出去求簽了,要是途中出了事,這可怎麼得了。
“相公,”仙兒知他意思,不自覺的低下頭去,委屈道:“我勸過夫人了,叫她過了這幾曰再去。隻是她愛女心切,一心要為蕭家消災解難,片刻都等不及。我也勸不住,那時又尋不著你,隻得依了她去,我就一直護衛在她們身邊。”
蕭夫人的脾氣,比大小姐更倔,林晚榮是親身領教過的,這事也怪不得仙兒。林晚榮拉住她手,笑道:“傻丫頭,我哪裡怪你了,你是我老婆,有什麼事,我都一力為你擔著。”
仙兒甜甜一笑,抱緊了他胳膊。大小姐見他二人甜蜜,情不自禁嗯了一聲,也不與林三鬨彆扭了,開口輕道:“這燈籠還未點燃,依著規矩,應是我蕭家成年男子點燈才是。不過,我們蕭家無男——”
“我知道,我知道。”林晚榮搶著笑道:“一個女婿半個兒,我來點就是。”
大小姐俏臉熏紅,嗔道:“美的你!娘親是長輩,你雖算是我蕭家的半男,卻不能算是完整,這燈籠便應由你與娘親一起點亮了才是。”
好像有點道理,林晚榮哈哈笑了一聲,蕭夫人望了望他,微微點頭。
二小姐早已吩咐環兒取來火燭,這十八盞燈籠便由一個引線串在一起,點燃甚是簡單。秦仙兒與蕭家姐妹二人退得稍遠,林晚榮與夫人一起握住那火炬,許是離的近了,夫人臉色有幾分嫣紅,嬌顏上的灼灼熱氣,連林晚榮都能感覺到。
二人點燃火線,過不了片刻,十八盞燈籠便一盞接著一盞點亮,點點燈光自皮紙中透出,甚是溫馨。
蕭夫人沐浴在暗黃的燈色中,一襲潔白的衫裙緊緊包裹著曼妙美好的身材,秀美的臉頰閃爍著淡淡柔光,潔白頸項泛起美麗的紅暈,豐滿的酥胸時起時伏,衣裡隱隱露出的肌膚,仿佛象牙一般純淨無暇。她氣質高貴,宛如神女,似有股不容褻瀆的味道。
玉霜清純,夫人成熟,仙兒嬌媚,大小姐冷豔,四個女子站在滿地的大紅燈籠中,各具風情,看的林晚榮眼花繚亂,不知身在何處。
蕭夫人彎腰放下火炬,美妙成熟的身材劃出一道曼妙的波浪,林晚榮便站在她身邊,看的一陣目眩。夫人似有感知一般,頸項紅的通透,急忙立起身來。
“真好看。”二小姐手指著燈籠咯咯笑道:“相國寺的法師,可真沒騙我們。”
“哪裡,你說哪裡?”林晚榮心裡一咯噔,他現在可是對相國寺過敏。
玉霜嫣然一笑:“相國寺啊,還能是哪裡?壞人,你不知道,那法師神著呢,不僅能猜出我和姐姐的名字,還能說出娘親的來曆。他賜的這燈籠也不簡單,沉著呢,一個能頂上平曰裡的兩個。我們用了兩架馬車才搬回來,法師說,保證我們點上後紅紅火火,比金秋的紅葉還好看。”
二小姐快樂如黃鸝,林晚榮聽得大驚,再也顧不得其他,雙手一抱,頓時摟住了旁邊蕭夫人的身體。
“林三(壞人),你做什麼?!”蕭家母女一起驚呼起來,蕭夫人羞怒交加,一腳正踢在林晚榮腿腕上。
吃痛之下,林晚榮齜紅了眼大叫一聲:“仙兒,帶兩位小姐,快走——”
話音未落,轟隆轟隆,巨響如點燃的爆竹在耳邊接連響起,地動山搖中,通紅的火光映透了天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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