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劉飛正在忙碌著工作。
劉飛的工作手機就放在外間屋林海峰的手邊。林海峰也正在忙碌著。劉飛忙碌的時候林海峰在忙碌著,劉飛不忙碌的時候,林海峰也在忙碌,作為劉飛的秘書,林海峰跟著劉飛學會了很多,而且其中他學到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作為一名官員,要時刻記著自己的責任,要想辦法多為老百姓做些實事。所以,林海峰總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卻學習,去充電,去工作。
劉飛的工作手機響了,林海峰立刻接通了電話,沉聲說道:“您好,我是林海峰。”
這是秘書的技巧之一,在掌握領導手機的時候,如果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不管對方是誰,語氣中必須要充滿了尊敬,因為你不知道對方到底是哪路神仙,如果語氣稍帶不敬被對方挑理的話,不僅僅是給自己找麻煩,也是給領導找麻煩,雖然劉飛的位置已經足夠高了,但是林海峰卻依然謹慎行事,官場中,小心駛得萬年船。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林秘書你好,不要問我是誰,請你把手機轉交給劉書記,我有重要的事情向劉書記進行通報。”
“對不起,你不標明你的身份的話,我無法替你通報。”林海峰是有原則的人。他不會因為對方三言兩語就改變自己的原則。
電話那頭明顯猶豫了一下,然後沉聲說道:“林秘書,既然這樣,那就請你轉告劉書記,就說海明市的領導裡麵,有人和日本人不安晉三進行勾結,將市裡麵的很多重要機密情報交給他,希望劉書記能夠儘快查清楚這些人,以免給海明市甚至我們華夏帶來巨大的損害。”說完,電話便直接掛斷了。
掛斷電話之後,杜月生直接將手機關機,拆下電話卡,將電話卡折斷,丟進了洗手間的便池裡麵放水衝走,而手機則被他拆下電池之後,用早已經準備好的錘子砸碎之後,丟進了垃圾箱內。
做完這些事情之後,杜月生仰麵靠在椅子上,心中波瀾起伏。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他心中非常清楚,經此一事之後,自己和不安晉三之間再也沒有合作的可能,也就意味著自己未來的活路減少了一條,但是他摸摸自己的心口,嘴角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喃喃自語道:“我並不後悔。因為我是一名華夏人!”
電話那頭,林海峰聽到對方掛斷了電話,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略微猶豫了一下,林海峰還是決定把這件事情立刻報給給劉飛。畢竟,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問題的性質不是一般的嚴重。
拿著劉飛的手機走進劉飛辦公室內,林海峰沉聲說道:“老板,剛剛接到一個奇怪的電話,雖然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反應的問題很是嚴重。我放給您聽一下。”
劉飛輕輕點點頭。
林海峰立刻調出手機上的自動錄音功能,播放了最後一個電話的錄音記錄。等劉飛聽完杜月生變聲之後的通過記錄之後,他的眉頭立刻便緊皺起來,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作為海明市的市委書記,委員,劉飛非常清楚,像海明市這樣的一個發達城市,戰略位置非常重要的城市,一定潛伏著很多國外勢力的間諜,這些間諜林林總總,多種多樣,有政治間諜,有商業間諜等等,這些人存在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將海明市以及華夏的政治、經濟、軍事、文化等諸多領域的各種信息傳遞給包括美國、歐洲諸國、日本等國家。間諜,不管是古往今來,都是無可避免的。但是,劉飛心中卻非常清楚,這些間諜要想根除是不太可能的,因為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紛爭,隻要有錢,就可以收買一些間諜。但是,間諜的存在,確確實實危害巨大,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日本與美國人之間爆發的中途島海戰,日本在航空母艦數量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依然敗給了美國,其中日本的作戰計劃泄露是其關鍵因素,而古往今來、古今中外的諸多戰爭中,間諜在諸多戰役中都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雖然對方沒有表露身份,但是對方卻指出了海明市高層之中存在著和日本人不安晉三相互勾結的間諜,雖然不確定對方的目的是什麼,為什麼知道這樣的消息,但是劉飛卻是一個非常認真負責的官員,哪怕是有一點點可能,劉飛也不願意放過。想到這裡,劉飛立刻拿起桌子上的保密電話,直接撥通了海明市國安局局長鄧愛國的電話:“鄧局長,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
20分鐘之後,鄧愛國出現在劉飛的辦公室內。
鄧愛國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小平頭,身體勻稱,器宇軒昂,往那裡一座,便給人一種堅毅如山的氣勢,坐在劉飛對麵,鄧愛國沉聲說道:“劉書記,您有什麼指示?”
雖然級彆比劉飛低,但是他說話的語氣卻是不亢不卑,顯得十分沉穩。
劉飛滿意的點點頭,雖然不是初次見麵了,但是這一次近距離的觀察,卻讓他對這位國安局局長充滿了欣賞,僅僅是對方這種從容不迫的氣度,便是做國安的好材料,尤其是雖然現在也算是在政壇上打滾,但是這位國安局局長卻沒有一些乾部的那種大肚腩,依然保持著十分挺拔的身材,尤其是他進來之後,走路的時候龍行虎步,很顯然是一個經常參與鍛煉之人。
劉飛把手機中的那段錄音放給鄧愛國聽了一遍,鄧愛國聽完之後,眉頭立刻緊皺起來,沉聲說道:“劉書記,這個電話中所說的事情很有可能是真的。”
劉飛聽完就是一驚,說道:“哦?這裡麵有什麼情況嗎?”
鄧愛國沉聲說道:“劉書記,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這個不安晉三雖然表麵上規規矩矩的,但是我們一直懷疑他在我們華夏進行著秘密的情報工作,而且近年來,我們海明市很多機密信息泄露出去,一直找不到線索,本來,不安晉三隻是屬於我們一般監控的人,因為他在海明市的公開身份是日本明誌財團在海明市的一個高級經理,但是聽了這電話裡的錄音之後,我感覺這不安晉三在我們海明市的情報網絡中級彆恐怕不低,而且此人十分狡猾,讓我們很難下手。”
劉飛點點頭說道:“嗯,困難肯定是有的,不過鄧局長,我希望你們國安方麵能夠儘快把這件事情查清楚,如果我們海明市的高層之中如果真的有人涉嫌泄露、販賣國家機密,不管涉及到誰,我們海明市絕對不會姑息的。對於你們的工作,我會給予大力支持的。”
鄧愛國點點頭說道:“劉書記,這一點請您放心,保家衛國是我們國安的職責,我們絕對不會讓這些外國間諜勢力在我們海明市為所欲為的。有您的這個消息作為參考,我們的線索和目標就更加清晰了。”
就在劉飛和鄧愛國商量這件事情的時候,在杜月生的辦公室內,杜月生在經過一番沉思之後,他終於想明白了很多問題,尤其是想起董永生的那個電話,讓他意識到,董永生絕對不會信口雌黃,那麼去砍殺周宣的人肯定是海清幫的人,但是自己又沒有下達這個指示,那麼能夠下達這個指示的人便呼之欲出了——許國強。想到許國強,杜月生的眉頭便緊緊皺了起來。因為杜月生是一個講究義氣的人,當初自己漂白之後,把海清幫的位置傳給許國強,就是因為那個時候的許國強跟著自己鞍前馬後的奔波那麼多年,出生入死,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苦,喊過一句累,數次將自己從生死線上救回來。但是現在,他卻開始感覺到有些心寒了。
沉思了一會,杜月生拿起桌上的電話撥通了自己首席軍師徐子敬的電話:“子敬,你到我的辦公室來一趟。”
徐子敬很快出現在杜月生麵前。杜月生看著徐子敬沉聲說道:“子敬,對於許國強這個人你如何評價?”
徐子敬聽到杜月生突然提到這個問題,他的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看出了徐子敬的猶豫,杜月生沉聲說道:“子敬,我想聽真話,對於我漂白之前的許國強我非常了解,但是我突然感覺,對於現在的許國強我有些看不明白了。”
徐子敬猶豫了半晌,這才沉聲說道:“老大,如果要我說真話的話,那麼我隻能說,現在的許國強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許國強了,大權在握、生活奢華的他已經沒有了年輕時候的血性和義氣,多了幾分權謀和機變,多了幾分世故和圓滑,更多了幾分陰險和狡詐。現在的他,對於金錢更加看重。老大,我不知道你知道不知道,以前和他一起跟著你打拚的那幫老兄弟,死的死,消失的消失,現在的海清幫裡麵已經沒剩下幾個了,現在的海清幫可以說是許國強一言九鼎,你離開之前所設下的那些製衡措施早已經失去了意義。”
杜月生一愣,說道:“這些話你為什麼不早說?”
徐子敬苦笑著說道:“其實,我早就跟您旁敲側擊過,隻不過您太信任許國強了,我的話您從來沒有聽進去過。”
杜月生不由得仰天一聲長歎:“哎~!”
燕京市,一架飛機轟鳴著飛上藍天。豪華商務艙內,劉飛的堂兄弟劉陽坐在窗口處,望著天空外越來越小的燕京市,嘴角上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冷笑,心中暗道:“劉飛啊,我劉陽馬上就到你們海明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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