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曹晉陽表態之後,柴秀峰和張明濤也紛紛表態支持劉飛的意見。
在這種情況下,所有常委們全都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這一次認識的大調整之中,劉飛竟然已經在悄然之間和曹晉陽站在了同一個陣營。這種十分異常的舉動明顯和沈中鋒時代經常和劉飛作對的風格明顯不同,這讓很多常委們心中開始糾結起來。
不過現實就是現實,在這種詭異的現實麵前,儘管鄭建勇還有些鬱悶,但是事實來襲的時候,他也隻能選擇接受。
於是,在曹晉陽到了滄瀾省之後第二次常委會上,滄瀾省便正式通過了劉飛提出的有關全省大麵積進行人事調整的提議。而這一次,鄭建勇因為接二連三的為劉飛製造障礙,在整個人事討論過程中,劉飛和曹晉陽雙方通力合作,沒有讓鄭建勇占得一絲一毫的便宜,反而損兵折將,實力大損,在加上劉飛在人事工作中和省委組織部部長張群書聯起手來,極大的削減了鄭建勇在人事上的話語權。
而就在滄瀾省的人事大調整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滄瀾省西江市一座十分普通的二層彆墅小樓內,一個梳著溜光水滑的大背頭、身材高大、樣貌英俊、皮膚白皙的40歲左右的男人滿臉正坐在一個高檔的視頻會議終端前,開著會議。
此刻,這個男人麵前大屏幕上,顯示出的是一個四方形會議桌,會議桌四周,坐著幾個身材或矮小、或肥胖、或者滿臉陰邪的男人,其中一人,這些人正是日本野田會社的社長野田一夫和副社長鬆島川子、以及日本最大的黑道勢力之一的自民幫的幫主龜田一鳥。
野田一夫沉著臉說道:“朱勁日,你最近在滄瀾省的工作進展怎麼樣?”
野田一夫充滿自信的一笑,說道:“野田社長,請您放心,我在滄瀾省這邊一切都非常正常,業務運作得非常流暢,我們東亞集團每月發往日本的貨物都屢創新高,但是價格我們卻壓得非常低。”
野田一夫滿意的點點頭,眼神中多了一絲欣賞之色,對於這個女婿,他是非常滿意的,雖然這個女婿本身是華夏人,但是自從成了自己的女婿之後,朱勁日以其留美海龜的背景,在加上日本資金的注入,在滄瀾省成了東亞集團,雖然東亞集團表麵上看起來隻是做一些進出口貿易,而且每年的貿易額在滄瀾省的諸多企業中也隻能算是中等,但是沒有人知道,東亞集團的根本目標是利用東亞集團作為掩護,實際上所從事的是大量走*私*稀*土這種戰略資源的任務。
野田一夫笑著說道:“朱勁日,我聽說滄瀾省那邊,那個劉飛正在搞什麼人事大調整,這對於你們東亞集團所從事的貿易有沒有什麼影響,那些各個環節你都重新梳理了嗎?會不會影響到稀*土對我們日本的輸入?”
朱勁日一笑,說道:“社長,這個您儘管放心,雖然滄瀾省這邊人事發生了變動,但是您放心吧,各個環節我都已經疏通好了,哪怕就算是現在華夏和咱們日本發生戰*爭,隻要華夏和咱們日本之間的貿易往來不間斷,航運不間斷,我就可以確保稀土可以源源不斷的輸入我們日本,雖然現在滄瀾省已經對稀土等稀缺戰略資源加強進行了管製,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漏洞,有利益的地方就有貪婪成性的人,隻要我給予這些人足夠讓他們動心的好處,就算是讓他們把祖宗都賣給我,他們都肯的。”
野田一夫聽完之後,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他笑著說道:“好,朱勁日啊,你做的非常好,看來派你去華夏開拓業務是我們會社做出的最正確的決策,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一下,千萬要小心劉飛,或許彆人未必會發現你的行動,但是這個人的鼻子簡直比狗鼻子還要靈敏,最近我研究了他的執政經曆,在他執政過的不少地區,我們日本在華夏的一些戰略布局都被連根拔起,所以,你必須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絕對不能讓劉飛嗅到任何的氣息。”
朱勁日笑著說道:“社長,這一點請您放心,不管是在生產,運輸還是在儲存、轉運等環節,我都已經做好了周密的安排,劉飛就算是鼻子再靈敏,也不可能把線索歸結到我們頭上的。隻要我還在滄瀾省一天,我就可以保證稀*土資源可以源源不斷的流入我們日本。”
“好,乾得不錯,努力乾吧,隻要今年你能夠保持去年的態勢,你的年終分紅會增加20%的。”野田一夫鼓勵道。
“謝謝社長。我保證完成任務。”說道這裡,朱勁日站起身來,衝著攝像機方向深深的彎腰鞠躬,卑躬屈膝。
等視頻會議結束之後,朱勁日靠在椅子上,把腿搭在了會議桌上,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嘿嘿笑著說道:“劉飛啊劉飛,早就聽說你厲害,曾經在多個地方把日本政客和財團的那些戰略布局一一給掀翻,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你能夠把我怎麼樣,我可是留學美國哈弗商學院的經濟學碩士生,日本鬆下商學院的博士生,我精通漢語、英語、日語和法語,深刻了解美日華三國文化,對於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我倒背如流,對於資治通鑒我看了不下5遍,對於你們官場上那一套我更是諳熟無比,不管是達官顯貴還是黑道大哥,我都能輕鬆應酬,在你們滄瀾省,我更是吃得非常開,就算是你真的覺察到我有什麼不妥的話,你也無法找到我任何把柄的。這一次,我這個海龜精英真希望能夠和你好好的過上幾招啊!咱倆年紀差不多,但是我學曆比你高,閱曆也絕對比你豐富。”
而與此同時,在日本東京都,野田家族總部。88層高的野田大廈頂部會議室內。
雖然和朱勁日之間的通訊已經中斷了,但是野田會社內的內部會議卻還在繼續進行著。
不過此刻,會議的氣氛卻和之前與朱勁日一起開會的時候氣氛有所不同,會議室內的氣氛顯得有些沉悶。副社長鬆島川子滿臉陰沉著說道:“社長,雖然朱勁日話裡話外似乎表現得比較輕鬆,甚至是從種種跡象來看,劉飛似乎也沒有發現朱勁日的東亞集團的所作所為,但是我認為,我們在滄瀾省的所作所為肯定瞞不過一些有心人,所以,劉飛早晚都會發現一些蹤跡的,如果萬一要是朱勁日失敗了,那麼對於我們會社和國家來說,損失可就大多了。我有一個想法,我們是不是派一個人前去協助朱勁日。畢竟,朱勁日是華夏人,萬一他要是在被華夏人給收買過去,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十分頭疼的問題啊。”
這時,野田一夫卻使勁的搖搖頭說道:“鬆島,我認為朱勁日會背叛我們這一點你永遠都不用擔心,因為他已經為我們日本做了太多的事情,按照華夏人的邏輯,他就是徹頭徹尾的漢*奸,一旦被華夏人知道了他的身份,華夏雖大,卻沒有他的容身之地,至於說你提議派人去輔助他,我認為暫時還不是時候,我們要多給朱勁日一些信任,我知道,你們大家都十分忌憚劉飛,但是請相信我的判斷,雖然我們日本人有戰略思維,但是華夏也並不缺少這樣的人,就像劉飛,現在,在華夏的土地上,隻有讓華夏人對付華夏人才是最好的辦法。我們要是派日本人過去的話,反而會壞朱勁日的事情。而且,我們不是在朱勁日的牙裡麵早就安裝好了竊聽器了嗎,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所以,對於他你們不用太過於擔心。”
這時,日本最大的黑道勢力之一的自民幫的幫主龜田一鳥沉著臉說道:“野田社長,我也擔心朱勁日能否對付得了劉飛,我們必須要有所準備啊,稀*土對我們日本來說太重要了,我們必須要源源不斷的從華夏進口,從華夏進口的越多,華夏的存量就越少,華夏的環境汙染就越嚴重,對我們日本就越有利。”
野田一夫皺了皺眉頭。這時,其他會員也紛紛發表意見,表示了對朱勁日的不信任。他們的理由隻有一個,那就是朱勁日是華夏人,不能完全信任。
而此時此刻,在劉飛的辦公室內,省公安廳廳長王東國正在臉色有些憤怒的向劉飛彙報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的工作。王東國沉聲說道:“劉書記,自從曹省長到了滄瀾省之後,陳書記就好像吃了興奮劑一般,最近對我們省廳的工作總是指手畫腳的,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的個人威信,而且最近他經常越過我直接把副廳長們喊過去直接向他彙報工作,如果長期這樣下去的話,這工作真是很不好乾了啊!尤其是司法廳係統,最近對我們這邊的工作也不是很支持,甚至還時不時的掣肘一下,讓我們這邊非常難受。”
聽到王東國的彙報,劉飛的眉頭立刻緊皺起來。他沒有想到,沈中鋒在的時候,陳君義一直都中規中矩的,而這一次曹晉陽來了,他反而卻鬨騰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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