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
隨著十秒鐘的時間馬上就要結束,袁慶初的腦門上已經汗如雨下,他的大腦在飛快的轉動著,想來想去,突然發現,自己不管是說還是不說,對自己都非常不利,最終他乾脆玩起了最無賴的一招,突然噗通一聲跌倒在地上,然後雙手捂著心臟把身體蜷縮起來,做出一副心臟病突發的樣子,隨後便假裝雙腿抽搐了幾下便昏迷不醒起來。
見到袁慶初玩起了這一招,劉飛的嘴角上的冷笑不由得漸漸變得更濃了。他先讓人把袁慶初直接送往了醫院,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賀文強的電話:“賀書記,聽說你們市委讓袁慶初過來想要釋放那些鬨事的人,不知道這個決定是你們市委全體常委會上做出的集體決定還是袁慶初自作主張做出的決定?”
賀文強聽到劉飛的電話之後,頓時臉色便陰沉了起來,他沒有想到,事情的發展竟然到了這種程度,而且對於袁慶初的情況他現在又一點都不了解,隻能模棱兩可的說道:“嗯,這件事情我們市委是知道的,袁慶初曾經向我們市委進行過彙報,他說你曾經在現場說要到了郊外之後便把那些鬨事的人釋放,所以我們就派他全程配合你們的行動。”
劉飛聽完之後笑著說道:“哦,原來是這樣啊,對了,賀書記,袁慶初同誌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突然發病,現在已經送往醫院了,我希望你們市委讓市公安局方麵的同誌們配合一下省公安廳的田廳長把這件事情平息下來,希望他們能夠服從田廳長的統一指揮,如果賀書記覺得你們市公安局在服從省公安廳指揮方麵有困難的話,我可以協調從其他地市調人過來,你看……”
劉飛把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賀文強自然知道,如果自己真的不讓市公安局的人聽從田廳長的指揮,那麼很有可能劉飛真的從其他地市調人過來,那樣的話,不僅湖州市公安局跟省公安廳之間徹底對立起來,就連自己也很難向省委交代,那樣的話很有可能會給人一種自己在湖州市大權獨攬的感覺,尤其是劉飛這樣說的背後,很有可能還有什麼後招,他可不想給劉飛繼續向自己發難的機會,尤其是袁慶初竟然已經到了以病倒來逃離這次任務的程度,很顯然,他已經看到了這件事情背後的危機,所以賀文強笑著說道:“劉部長,看你這話說得,好像我們湖州市公安局就不是省公安廳領導下的公安力量是的,我會跟市公安局那邊第二負責人溝通一下,讓他們的負責人立刻向田廳長報道,接受田廳長的統一領導。”
劉飛點點頭說道:“嗯,那好,這件事情就麻煩賀書記協調一下吧,我這個組織部在你們湖州市公安局那邊也是沒有什麼麵子的。”說完,劉飛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掛斷之後,劉飛直接邁步走上了汽車。而這個時候,湖州市公安局這邊的第二負責人也找到了田連雲向他報道,並且表示堅決尊重和服從省公安廳方麵的指揮,田連雲把之前對袁慶初的那番指示跟這位負責人說了一遍,並且再三向對方重申,必須攔截住所有記者,不允許他們在這件事情上繼續跟蹤報道。因為這次事件是一次有預謀的事件,那些記者來得非常詭異和突然,就好像事先就知道這件事情會發生一樣,並且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並且再次重申,如果發生了什麼意外,責任由湖州市公安局承擔,所有責任人將會直接嚴肅處理。田連雲把話說得很重,一點沒有給湖州市公安局和湖州市市委留一點麵子,因為在之前袁慶初一點都沒有給他麵子。
緊接著,那些鬨事的人被全部帶到了附近的軍事基地內,在當地駐軍的配合下把所有鬨事人員全部集中統一看管起來,那個核心人員當發現形勢不對想要跳車套逃跑時,被早已經有所準備的武警部隊及時抓了個正著,並且單獨看管起來,與其他人隔絕開來,期間其他一些骨乾想要挑起眾人鬨事,卻全都被武警戰士們及時控製起來,並且分彆隔離,整個車隊有驚無險的開進了軍事基地內。
當眾人被分彆看管起來之後,審訊工作由省公安廳單獨負責,省公安廳抽調了廳裡很多骨乾力量對於這次鬨事的眾人進行了突擊審訊,在省公安廳這些精英骨乾麵前,在法律的強大威力麵前,在政策攻勢和心理攻勢的雙重壓力之下,一些涉案人員紛紛供認他們是受到了一大筆讚助資金之後才策劃此事的。而策劃之人正是那個核心人員鄒佳雲。
然而,讓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鄒佳雲在接受審訊的過程中,就在他的心裡防線逼近崩潰邊緣馬上就準備招供的時候,他突然說自己口渴,很快便有人端進來一杯水,鄒佳雲喝完之後便七竅流血而亡,整體審訊工作雖然有所突破但是卻在最關鍵的環節突然失去了所有線索。鄒佳雲的突然死亡令省公安廳副廳長田連雲大為惱火,駐軍基地的首長也非常憤怒,雙方立刻組成了聯合調查小組進行調查,然而,調查的結果令所有人都感覺到意外,負責下毒的人是負責往基地裡運輸礦泉水一名水站的工人,而就在雙方調查組找到這名工人的時候,這名工人突然跳樓自殺,整個線索再次陷入中斷。事情進展到這裡,便無法在進行下去。不過這個時候,省公安廳和武警總隊雙方領導在經過一番仔細調研和分析之後確認,在省委組織部前麵發生的這次圍攻事件,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惡性犯罪事件,其目的就是想要給省委組織部施加壓力,阻止省委組織部推行全省處級乾部公開競聘的提議。當劉飛得到彙報結果之後,立刻拿著彙報結果趕到省委大院之內。
省委書記周浩宇辦公室內,劉飛滿臉嚴肅的坐在周浩宇的對麵。
周浩宇看到劉飛那陰沉的臉色,緩緩的問道:“劉飛,事情的經過弄清楚了嗎?”
劉飛點點頭說道:“周書記,現在整個事件都已經弄清楚了,這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針對我們省委組織部提出的全省處級乾部公開競聘方案的惡性犯罪事件。”
周浩宇聽完之後眉頭便皺了一下,冷冷的問道:“這個定性是由誰出具的?”
劉飛把那份報告放在周浩宇的桌麵上說道:“周書記,這個定性是由省公安廳和省武警總隊聯合辦案小組經過共同調查和分析之後得出的結果,在這份報告上也有不少涉案人員的口供實錄。”
周浩宇並沒有去看那份報告,而是冷冷的說道:“我相信這份報告是沒有任何問題的,我想聽的是你在處理這次事件中,一開始采取的強硬態度有些問題,在沒有經過事先調查的情況下,你貿然調集武警和公安大批的力量對這些鬨事人員采取強硬態度,你的處理方式我不太認同,你應該知道,暫不考慮對這次事件的定性,在這次事件剛過鬨起來的時候,這隻是一起普通的老百姓鬨事事件,麵對這種事件,你貿然調集武警和警察荷槍實彈出現在現場是非常不理智的行為,非常容易授人以柄,尤其是這次事件中有諸多國內外媒體都在關注此事,你可能不知道,現在已經有國外媒體在大範圍的報道此事,說是我們使用武力鎮壓老百姓,現在這次的事件已經對我們東海省省委產生了惡劣的影響,國際輿論都在紛紛譴責我們東海省的行為,說我們不尊重人*權。”
劉飛聽完之後隻是淡淡一笑,說道:“周書記,這一點我可以解釋一下,我從一開始便已經確認這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行動。所以我才會果斷下令采取強硬措施的,否認,如果我不及時下令采取強硬措施,恐怕今天這個事件的影響力將會非常大,遠遠不是我們東海省省委所能接受的。”
周浩宇聽完之後不由得一愣:“哦?你怎麼從一開始就確定的?”
劉飛沉聲說道:“周書記,你應該知道,有關對東海省處級乾部進行公開競聘之事除了我們省委組織部和您之外,其他人並不知道,雖然外麵有傳聞,但是那些傳聞並不能作數,尤其是把湖州市作為試點城市的事情,也隻有在我們省委組織部的會議上才明確提出來的,那麼外麵那些鬨事的人是怎麼知道的呢?而且站在普通老百姓的角度上講,就算是實行處級乾部公開競聘,對他們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他們沒有必要進行示威遊行,而且還有一點非常重要,那就是這些鬨事之人的身上大部分全都佩戴著各種武器,包括管製刀具和鐵杆等東西,群體性事件我處理過不少,所以一看他們的裝備便可以確定這是一起有組織有預謀的事件,尤其是很多人把幾個人圍在了核心,很顯然他們就是組織者。”
周浩宇冷冷的說道:“僅憑這些,恐怕還不足以讓你做出決定吧?那樣的話你就太草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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