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哥,我是甄自強,你們分局的朋友準備抓我和我的人,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們可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啊,你們這不是胡亂抓人嗎?”甄自強說話的時候,語氣中帶著幾分憤怒之色。接著,他哼哼唧唧的和對方又說了兩句之後,便把電話遞向那名警察說道:“蔣局長要跟你說話。”
那名警察剛剛接過電話,便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怒吼:“誰啊,這麼不讓我省心?”
那名警察聽到的確是局長的聲音連忙說道:“局長,我是盧海洲。”
聽到是盧海洲,蔣漢友的眉頭便皺了起來,沉聲說道:“小盧啊,你那邊是怎麼回事啊?怎麼我聽甄自強說你要連他也一起抓,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盧海洲心中自然知道甄自強是什麼人,但是現場的情況他也看得明白,肯定是甄自強他們一幫人想要圍攻那幾個人,可能對方有比較厲害的高手所以甄自強沒能如願,而他雖然在警隊裡待的時間還不到兩年,但是也知道甄自強他們不是什麼好鳥,隻有他們欺負彆人的份,沒有彆人欺負他們的份,所以就想趁此機會,好好的教訓教訓他們,為老百姓出一口氣。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必須得小心翼翼的,不能讓對方抓住一點把柄,否則將來對方要是報複起來,自己也很麻煩。所以他說道:“蔣局長,我不認識甄自強。不過從現場的情況和另外一方人物的證詞來判斷,這件事情的起因應該是另外一幫人引起的。”
“什麼一幫人另外一幫人的,小盧啊,你也在警隊呆了兩年的時間了,你心中應該清楚事情的輕重緩急,甄自強是什麼人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要提醒你一句,有些時候,我們就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否則如果你什麼事情都要較真,事情是非常麻煩的,你可知道你堂堂一個公安大學畢業的優秀本科生為什麼都到現在都沒有升職嗎?就是因為你什麼事情都太較真了,那樣不好。聽我的,把甄自強他們放了,他們沒有什麼問題,把另外一夥人抓起來交差就是了。”蔣漢友語重心長的說道。
然而,盧海洲是一個倔強的人,從考上公安大學的那一天開始,他心中便立誌要做一名正氣凜然的警察,要與壞人鬥爭到底,所以他苦笑著說道:“蔣局長,謝謝您的教誨,不過從現場的情況來看,事情絕對不是單方麵造成的,即使要抓,也必須雙方都抓起來,帶到警察局錄口供之後在放人,如果隻帶走一方那樣不太符合我們的辦事流程。”
聽到自己的手下居然跟自己講辦事流程,蔣漢友的臉色刷的一下便沉了下來,寒聲說道:“好了,這件事情不用你處理了,你在現場看住雙方就好,我馬上過去親自處理此事。”
聽到蔣漢友讓自己不要插手此事了,盧海洲的臉色氣得一陣紅一陣白的,不過領導說話了,他也隻能聽從,嗯了一聲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自始至終,劉飛都默默的站在旁邊看著整個事情的進展情況,尤其是當他看到甄自強直接打電話喊人的時候,劉飛的眼睛漸漸的眯縫了起來,他心中的怒火在一點點的上湧,等他看到原本一直在公平處理此事的那名警察在接到電話之後那難看的臉色,劉飛的眉頭便緊緊皺了起來。他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甄自強還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不過他也並沒有著急走,而是想要看看,後麵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得不說,有些時候,領導的效率是很高的。15分鐘之後,蔣漢友便趕到了現場。到現場之後,所有的警察立刻向他敬禮,他隻是點點頭,邁步走到事發現場,看到還在對峙劉飛和甄自強雙方之後,他大手一揮說道:“來人啊,立刻把甄總和他的人送往醫院救治,把這幫人帶到警察錄口供。”
然而,這個時候,甄自強卻不乾了,說道:“蔣局長你來得正好,那幫記者偷拍我們建築工地的商業機密,我要求他們必須把攝像機和照相機以及手機交給我們,刪除所有照相和視頻記錄之後在還給他們。”
蔣漢友聽完之後點點頭說道:“嗯,甄總說得對,商業機密的確是不能被彆人帶走的。”說完,蔣漢友轉頭看向劉飛他們這邊說道:“喂,你們把攝像機和照相機交出來吧,如果不相信他們,可以交給我們警方,由我們公平處理。”
謝雨欣聽到蔣漢友說交給他們公平處理,臉色刷的一下便沉了下來充滿不屑的說道:“交給你們?你們和那些人還不都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上一次我們記者在你們湖州市被打,向你們警方報警,你們警方等打人的人離開了現場之後才姍姍來遲,這一次,竟然直接幫著他們要我們的照相機,你們還有一點廉恥之心嗎?你們認為你們對得起你們帽子上的警徽嗎?尤其是你,身為區分局的局長,竟然為犯罪份子出頭,為虎作倀,難道你就不怕遭受到黨紀政績處分嗎?今天的事情,我一定會寫成內參呈報上去,讓上麵的那些領導看一看,你們湖州市的警方到底都是一群什麼樣的人!”
聽到謝雨欣要寫內參,蔣漢友的心中就是一驚,他可是知道的,能夠寫成內參遞交上去的記者,那可都不是一般的記者,尤其是對方說話語氣這麼強硬,絕對不是寡婦睡覺上麵無人,而是小媳婦睡覺上麵有人,如果是這樣的話,自己還真得小心應對,所以他皺著眉頭問道:“你們是哪個報社的記者?為什麼要去他們工地采訪?”
謝雨欣冷冷的說道:“我們是華夏時報社會焦點欄目組的記者,因為發現在你們湖州市南郊附件再建的彆墅區屬於違規建築,而各方竟然沒有任何人叫停,所以前來采訪。”
“華夏時報社會焦點欄目組?”聽到這個名字,蔣漢友的臉色頓時就是一陣慘白,華夏時報他也是經常看的,尤其是社會焦點欄目,經常曝光一下違法亂紀的典型案例,而且他也知道,在東海省,很多省市大佬們也是十分喜歡看這個欄目的,沒有想到這個欄目組的記者們竟然來到了湖州市報道南郊那片彆墅區,這一下,他可就感覺到事情有些棘手了。他的眼珠飛快的轉動起來,隨後他冷冷的說道:“你們憑什麼說你們是華夏時報的記者,你們有記者證嗎?”
“當然有。”說完,謝雨欣讓幾個記者拿出自己的記者證交給她,由她遞給了蔣漢友。蔣漢友看了一眼那些記者證之後,臉色再次變化,這一次,他看得清清楚楚,這些記者證的確都是真的。
“這一下可麻煩了。”蔣漢友心中暗暗想到:“上一次記者被毆打的事情自己就采取了故意遲到的策略讓對方不滿了,這一次如果對方再不滿了,恐怕自己還真不好交代,但是現在對於這些記者怎麼處理卻又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尤其是這次還有甄自強參與其中,這性質就不在單純是警方遲到的問題了。尤其是看甄自強那著急的樣子,很明顯這些記者都拍到了實際的東西,萬一這些東西真的被這些記者發布出去,事情就更加麻煩了。”想到這裡,蔣漢友淡淡的說道:“嗯,你們這些記者證看起來做得挺像真的的,不過我得找人谘詢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何辨彆。”說著,蔣漢友一邊掏出手機來一邊撥打電話一邊往警車上走去。
蔣漢友在警車上待了差不多有10多分鐘才下了車。
下車之後,他的表情顯得比較嚴肅,十分冷漠的衝著謝雨欣她們說道:“對不起,經過我和朋友谘詢確認之後,你們的記者證是假的,現在全都沒收了,現在請你們把手中的照相機、攝像機以及手機等通訊工具都交出來,跟我們到警察局走一趟,現在我們初步懷疑你們意圖假扮記者以采訪曝光等名義敲詐勒索合法企業。”
謝雨欣聽到對方的話之後,氣得臉色通紅,怒聲說道:“你放屁。你瞪大你的狗眼看看,我們那些記者證是假的嗎?”
“我說是假的就是假的!來人啊,先把他們這些人全都給我拷上帶回局裡去。”蔣漢友大手一揮,手下警察立刻呼啦一下子圍攏上來。
這時,甄自強在旁邊十分得意的看著劉飛他們,突然,他的目光落在周劍雷身上,大聲對蔣漢友說道:“蔣局長,你們可要小心一點,那個小白臉身上可是有槍的哦。”
聽到甄自強說劉飛他們手中有槍,蔣漢友以及那些警察就是大吃一驚,紛紛停住腳步,警惕的看向劉飛他們,然後從腰間把槍拿了出來,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劉飛和周劍雷等人說道:“你們立刻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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