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小凡在自己麵前那種囂張的模樣,劉飛不由得苦笑著搖搖頭,這年頭,隨著富二代越來越多的浮出水麵,走向前台,富一代們的身影漸漸開始走向幕後,但是經過嬌生慣養的富二代們表現出來的本事卻是越來越令人失望和歎息。富二代們生長在陽光下,沐浴在蜜糖裡,他們更多的人選擇的是享受生活而不是去創造生活,就像眼前的張小凡,富二代的出身造就了他囂張跋扈的性格,他總是認為自己高人一等,總是認為金錢可以擺平一切。劉飛相信,隨著張小凡家長的漸漸隱退,他很難真正扛起家族發展的重任,即使和權力結合起來也不行。商戰如戰場,比拚的不光是誰的錢多,誰的關係廣,比的還有眼光、手段、頭腦!這時,劉飛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一句話“富不過三代!”
看著漸漸遠去的張小凡那囂張的背影,劉飛不由得想起前幾天自己曾經研究過的富不過三代這種現象。當時,為了研究這種現象,劉飛找了很多資料,尤其是古代那些大量家族的興衰史。劉飛通過研究發現,無論某一家族通過什麼途徑發家致富,保持富裕狀態的時間,很少有超過三代的。
而對於現在各個大家族的劉飛也曾經進行過認真的研究,根據他掌握的資料,他發現自從改革開放以來,華夏民營企業家已經超過了300萬,有些調查顯示,由於找不到合格的接班人,95%以上的華夏民營企業家無法擺脫“富不過三代”宿命。目前國內富人家族的孩子中,隻有約10%的子女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品質,成為積極向上、勤奮好學的人。對不少富有家族及企業來說,不是富過三代的問題,而是能否富過兩代的問題。劉飛通過研究也發現,“富不過三代”並非華夏特色,全球家族企業普遍麵臨“窮孫子”問題。在美國,家族企業在第二代能夠存在的隻有30%,到第三代還存在的隻有12%,到第四代及四代以後依然存在的隻剩3%了。葡萄牙有“富裕農民——貴族兒子——窮孫子”的說法;西班牙也有“酒店老板,兒子富人,孫子討飯”的說法;德國則用三個詞“創造,繼承,毀滅”來代表三代人的命運。
“老大,你在想什麼?你好像有些走神了!”徐哲看到劉飛的眼神有些飄忽,笑著問道。
劉飛聽到徐哲問話,回過神來,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徐哲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徐哲,你對於富不過三代這個問題怎麼看?”
徐哲剛才看到劉飛的目光一直望著張小凡的背影,便明白了劉飛為什麼會走神了,便笑著說道:“其實我認為富不過三代的原因很簡單,第一代的創業者大都備嘗創業的艱辛,當他們事業有成之後,大部分人並沒有理性地認識到過去的艱苦對自己是一筆寶貴的財富,正是過去艱苦磨煉的吃苦精神,對自己的艱難創業起到了積極的支撐作用,才使自己擁有財富。反而,他們不希望子女再吃苦受累,對子女嬌生慣養,以為多給子女錢財,子女就會好好享受。所以才會出現60碼事件、出現藥家興這樣的敗類,才會出現我爸是李剛這樣的垃圾之人,正因為富一代們的過分溺愛,不知創業艱難的富裕人家的子女常常揮霍浪費,最終導致家庭敗落。窮養兒子富養女這句話的確非常有道理!”
劉飛聽完之後,輕輕的點點頭:“嗯,你分析的非常到位,很多富人認為要給子女最好的學習、生活條件,而且不少富人選擇送他們的子女出國學習、遊玩,並不注重他們實際能力的培養,而他們的子女到了國外以後,錢是大把大把地花,酒是大碗大碗地喝,唯獨缺乏創業鬥誌,總是自命不凡,但實際能力平平,一旦掌管家業,很快將祖業虧空。而沒有送子女出國的那些富人們大多對子女也是非常溺愛,在加上企業治理不規範、財產移交不科學、社會不良風氣影響、市場競爭優勝劣汰和不利環境等原因,這些富二代的衰敗便成了必然的結果!阿哲,看來以後咱們對於孩子的教育必須狠狠的抓一抓,絕對不能對他們太過放縱!”
徐哲很沉重的點點頭說道:“是啊………”
徐哲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高呼之聲:“東寧市隆盛集團劉總到!劉總,您裡麵請!”
隨著話音落下,門外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一個身材矮胖的中年人邁步走了進來,向劉飛他們這邊看了一眼,隨後走到對麵,隨手從手包中拿出兩疊厚厚的人民幣排在桌子上,冷冷的看了劉飛他們這邊一眼說道,不屑的說道:“看清楚了,是2萬,不是200!跟張家打對台戲,你們比得起嗎!”說完,這家夥居然搬了一把椅子好整以暇的坐在劉飛他們不遠處看起熱鬨來!接下來,張小凡那邊又有好幾個商界的朋友前來捧場,每個人的禮金都在1萬塊錢以上,有個人交完錢之後看到那個劉總坐在劉飛他們附近,頓時向著劉總擠眉弄眼的走了過來,嘻嘻哈哈的說道:“哎呦,這不是隆盛集團的劉總嗎?你怎麼坐在這裡呆著啊?怎麼不去樓上坐著啊!”
劉總也看出對方的意思,便哈哈大笑著說道:“哎,其實我也不願意坐在這裡啊,不過沒辦法,剛才鼎盛集團的張總給我打電話,說兒子結婚被落了麵子,讓我過來看一看,我還真沒有想到,在這東寧市,居然有人敢跟張總叫板,所以,我今天決定坐這裡看個熱鬨!老李,咱們現在收了多少禮金了?”
那邊負責記收禮金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禮單笑著說道:“劉總,已經有8萬8千元了!”
劉總看我之後,哈哈大笑著衝走過來的那個家夥說道:“老李啊,你看到沒有,咱們都收了8萬8千元了,他們這邊一毛錢都還沒有呢!你說好笑不好笑,就這種窮酸的泥腿子,居然還敢跟小凡的婚禮打對台戲,他們真是沒有長眼啊!”說話之間,嘲笑味道十足。
聽到他們兩個在不遠處一唱一和的嘲諷自己這邊,徐哲臉色一下子便沉了下來,蹭的一下站起身來,就想衝過去,卻被劉飛一把給拉住了,劉飛笑著說道:“阿哲,急什麼啊,咱們有必要和他們一般見識嗎?這年頭你被狗給咬了一口,難道你還要咬回來不成!很多時候,越是沒素質的人越是流於形式和表麵,咱們要做一個有內涵的人!”
徐哲聽劉飛說完,頓時便笑了起來,嘿嘿的笑著說道:“老大就是老大,這損人都不帶臟字的!我服了!咱們就當他們是在放屁吧!”徐哲說話的時候,故意把音量放得很大,讓劉總聽得清楚。氣得他臉色黑沉沉的,怒意上湧,不過他倒是沉得住氣,很快便路程一絲不屑之色對同伴說道:“老李啊,你說這年頭有些年輕人嘴上沒毛就是辦事不牢啊,素質和內涵是需要有實力做後盾的,否則那就不是素質,是吹牛了,哦,不對,應該說是吹豬了!因為我說現在的豬肉價格都趕上牛肉了!”
老李聽完也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好,劉總說的好啊!那我也陪你坐下來看熱鬨吧!”誰讓咱和老張有交情呢!敢和老張打對台戲,這熱鬨咱們必須得好好看一看!
很快的,劉飛他們這邊第一個前來參加黑子婚禮的客人來了,是紅克!紅克是今天早晨6點多就開車從燕京市出發一路疾馳而來,來到大廳之後,他一眼便看到了劉飛他們這邊,因為劉飛低著頭,所以一開始紅克並沒有認出劉飛來,來到近前之後,紅克便從西裝口袋中摸出一個很薄的紅包笑著說道:“交禮金。”
徐哲抬起頭來接過紅包,頓時便愣住了。
“徐哲,你怎麼跑這裡收禮金來了!”紅克吃驚的問道。
徐哲嘿嘿一笑,用手一指旁邊的劉飛。
這時,正好劉飛抬起頭來,紅克一看負責寫字記錄的居然是劉飛,頓成徹底呆住了!
劉飛嘿嘿一笑:“紅克,彆愣住了,你來了正好,也彆把自己當場外人,自己去找把凳子去,在拉一張桌子來,我估計過一會我們兩個根本就忙不過來。”
紅克嘿嘿一笑說道:“好嘞,我馬上就去!”
紅克剛要走,劉飛他們不遠處的劉總便得意洋洋的走了過來,輕蔑的瞥了一眼紅克的那個紅包充滿挑釁的說道:“哎呀呀,真沒想到,你們第一個客人居然這麼窮酸啊,那麼薄的紅包能放多少錢?哈哈,有沒有膽量打開看看啊!當然了,如果要是怕丟人的話就算了!”
紅克當時就愣住了,他沒有想到,自己剛到現場就有人找茬。
“哈哈,快點打開看看啊,讓大家看看是100塊錢還是200塊錢啊!如果要是超過1000我就站著這裡學3聲狗叫!”劉總又催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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