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到劉飛第三招一出,周文夫就笑了,劉飛用話套住付振波,直接**裸的打壓宮春山和張永昌,這招可就是有些陰謀的味道了,這個劉飛啊,還真是一個不簡單的小家夥,居然懂得陰謀陽謀結合使用,不簡單啊不簡單。
本來劉飛擅作主張在人事問題上做文章周文夫是很生氣的,但是現在,他的怒氣已經消的差不多了,因為劉飛晚上要來向他彙報情況。
當天晚上,劉飛提著兩瓶20年藏的茅台酒敲響了縣委書記周文夫家的大門。
周文夫親自開門迎接。當天晚上,劉飛在周文夫家蹭了一頓晚飯,晚飯後兩人又聊了2個多小時,劉飛才告辭出門。出門的時候,周文夫又親自把劉飛送了出來,他滿臉都是笑容。
至於這兩個小時,劉飛和周文夫到底談了什麼,沒有人知道。但是劉飛出來以後,心情也非常不錯。
回到賓館以後,劉飛拿出省長蔣正元送給自己的那本《孫子兵法》,翻到了第五章【勢篇】,仔細品味著上麵那幾句話:“戰者,以正合,以奇勝。故善出奇者,無窮如天地,不竭如江海。終而複始,,日月是也。死而更生,四時是也。聲不過五,五聲之變,不可勝聽也;色不過五,五色之變,不可勝觀也;味不過五,五味之變,不可勝嘗也;戰勢不過奇正,奇正之變,不可勝窮也。奇正相生,如循環之無端,孰能窮之哉!”
這幾句話的核心意思是說:“大凡用兵作戰,都是以正兵迎敵,以奇兵取勝。善於出奇兵,其戰法的變化,如同天地運行一樣,永不止息,也像江河水流一樣,永不枯竭。戰爭的態勢不過是奇正兩種,但這奇正運用的變化卻是沒有窮儘的,奇與正相互依存,相互轉化,就像循環那樣無首無尾,誰又能窮儘它呢。”
劉飛看著這幾句話,不由得想起了當初自己蔣正元省長送給自己這本《孫子兵法》和另外一本《三十六計》之後,自己捧書苦讀的場景,當時劉飛已經通過搜集一些資料,判斷出西山縣經濟之所不發達,不僅和當地的位置有關,還與當地地方勢力過於強大有關,而這強大的勢力卻偏偏沒有把心思用在發展經濟上,而是用在了爭權奪利上。涸澤而漁,豈能長久。所以劉飛在看到孫子兵法【勢篇】的時候,就突然靈機一動,結合蔣省長給自己說的陰謀陽謀理論,想出了今天縣長會上的前兩招。不過最後一招卻是他根據現場實際情況,想出的小花招。今天看到眾人的表情,劉飛就知道,自己第一次運用孫子兵法的效果還是不錯的。
不過想起付振波在會上跟自己頂牛的情形,劉飛不由得滿臉陰沉,看來這個公安局長實在是太囂張了,根本沒有把自己這個縣長放在眼裡,有必要把他拿下,但是怎麼拿下他呢,拿下他之後,又用誰來頂上呢,這些都是他要解決的難題。
第二天上班以後,劉飛讓秘書馮源把縣政府辦公室主任給叫了過來。
辦公室主任叫尹曉芳,是一個四十多的中年女人,身材高挑,一頭波浪卷發,發梢稍微染了一點淺黃色,****倒也頗有幾分成熟女人的魅力,可以說是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進來之後,她立刻滿臉帶笑的說道:“劉縣長你好,叫我有什麼指示嗎?”說話之間,頗為熱情。
劉飛笑著說道:“我今天準備去下麵鄉鎮視察,車輛司機你都準備好了嗎?”
尹曉芳頓時臉色就變了,神情有些不好看,苦笑著說道:“對不起,劉縣長,我沒有準備好。”
劉飛一聽頓時就皺起眉頭,聲音也變得冷了起來:“怎麼回事?我昨天不是讓馮源提前通知你準備了嗎?”
尹曉芳一聽心裡就是一驚,昨天這位新來的縣長在縣長辦公會上直接打壓宮春山和張永昌的消息現在整個縣政府大院裡麵的可造就傳開了,今天一看這位縣長皺起眉頭,明顯露出不悅之色,她也有些害怕,但是她已經得到付振波的通知,讓她明天無論如何,不能給劉飛派車。當時尹曉芳頭就大了,但是她卻沒有完全應承下來,隻是說儘力而為,付振波也不好強逼,便有些不滿的掛斷電話。尹曉芳是想看看劉飛這個縣長的反應。看到劉飛露出不悅,她便解釋道:“劉縣長,是這樣的,因為政府辦一直是由宮縣長負責的,所有政府的用車都要經過宮縣長簽字才能使用,但是這兩天宮縣長休病假,沒有他的簽字我不敢派車。”
其實,這條規矩是有,不過早已名存實亡。尹曉芳就想拿來應付劉飛。
劉飛聽到這裡,心中便明白了幾分,臉上開始露出一絲和善的笑意,“這麼說尹主任你是沒法給我派車了?”
尹曉芳不安的點點頭。
劉飛歎息一聲說道:“恩,我理解你,那你回去吧,把政府辦的副主任給我喊來。”
尹曉芳一聽自己居然蒙混過去了,這樣做既沒有得罪西山縣勢力最大的宮春山,又得到了這個新來的年輕縣長的理解,看來自己這次是賭對了,看來這個新來的縣長還是太嫩啊,她的臉上便露出得意之色,轉身往外就走。她剛剛走到門口拉開房門,就聽到身後的劉飛笑著說道:“尹主任啊,看來你好像不太適合在政府辦主任這個位置,你準備準備,下午就去黨史辦報道吧,和黨史辦的胡主任調換一下位置。”
尹曉芳頓時身體一僵,立刻臉色大變,心中悔恨萬千,她這才發現,剛才一直笑容滿麵的年輕縣長竟然如此狠辣,他那和善笑容的背後,隱藏著的居然是如此淩厲的一擊,而偏偏這一擊正好打在尹曉芳的軟肋之上。尹曉芳並沒有太大的野心,她隻想安安穩穩的呆在政府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上,撈一點小油水也就知足了。
她本以為自己的如意算盤得逞了,卻沒有想到劉飛竟然一擊致命。
尹曉芳轉過身來,哭喪著臉來到劉飛旁邊,卻發現劉飛已經低下頭去看桌上的文件了,根本沒有抬起頭來跟她說話的意思。
尹曉芳現在是真的害怕了。不過她知道,自己現在決不能邁出這個縣長辦公室的大門,否則一旦自己一腳邁出去,肯定就再也邁不回去了。
她就那樣站在旁邊,靜靜的等待著。
劉飛已經聽到她的腳步聲了,卻根本沒有抬頭看她的意思,現在劉飛非常肯定,這個尹曉芳肯定是在故意為難自己,不管是她自己主動的也好,被動的也罷,都是不能寬恕的,作為一縣之長如果連政府辦公室都搞不定,那實在也太沒能力了。所以劉飛心中已經暗暗下定決心,將來一定要把這個位置換上自己的人。隻是現在他兩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誰可用誰不可用,隻能慢慢的挖掘和挑選合適的人選。雖然暫時劉飛不打算動動這個尹曉芳,但是必要的威懾還是需要有的,省的以後她對自己的指示陰奉陽違,縣長的尊嚴是不容挑釁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劉飛看完一份文件,隨手放到旁邊。
旁邊已經站得有些累了的尹曉芳頓時臉上就是一喜,露出一副解脫的神情,剛要開口說話,卻發現劉飛又拿起一份文件,繼續看了起來。
尹曉芳頓時臉色一黑,卻又不得不隱忍下來。畢竟政府辦主任和黨史辦主任雖然級彆一樣,工資也一樣,但是灰色收入是根本不能相提並論的。做公務員圖的是什麼,除了升官發財,福利待遇以外,還不是為了那些灰色收入。這些灰色收入外人看不到,但如果真的比起來,到了一定級彆或者合適職位上的公務員比起那些所謂的白領和金領的收入並不遜色,這也是很多人熱衷考公務員的主要原因。
半個小時以後,劉飛才把手中的文件放到一邊,抬起頭來,冷冷的說道:“尹主任,你怎麼還沒有走啊?我不是說讓你喊副主任過來就成了嗎?”
尹曉芳臉色一紅,有些扭捏著說道:“劉縣長,我剛才想起來了,政府辦有條不成文的規定,如果主要領導不在的話,我簽字也管用的。我馬上就給您備好車和司機,您看您什麼時候出發?我讓司機過來等您。”
劉飛這才冷冷的恩了一聲,說道:“10分鐘以後,讓司機在樓下門口等我。”
“那您帶著幾個人去?”尹曉芳又問道。
劉飛笑笑:“就我自己一個人,彆人誰都不帶。”
“當當當”,有人敲門。
尹曉芳連忙快步走過去打開房門,便看到秘書馮源走進來向劉飛彙報道:“劉縣長,李慶安秘書長在外麵等著,說想要陪同您一起下鄉去走走,他對西山縣各地狀況比較熟悉。”
劉飛笑了,來西山縣這麼多天了,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這位縣政府的大管家,據說在自己上任之前,這位縣政府秘書長去省裡培訓去了,沒想到今天趕回來了,不過正好,現在正是時候,於是便說道:“好吧,那就讓他過來吧,一會跟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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