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人一鋤,在伸手不見五指的田地裡機械式的埋坑。
鏡頭推進,是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的崔田,他緩過勁後,忍著胃裡翻江倒海的惡心,將已經沒有頭顱,身上彌漫著惡臭的小弟拖到了先前他挖的那個大坑前,直接掩埋了。這不是他多良心,殺人還給他找個坑,而是他不想這家夥臟了自己家的,哪怕丟在家門口,他也覺得惡心!
這一幕,說來倒是有些諷刺,恐怕那個小弟怎麼也沒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挖的坑,結果埋的是自己...
隨後,崔田又將早已死去的父母拖回了屋子裡,將他們搬上床,擺正姿態,雙目無神看了二老一會,開始喃喃自語。
“爸,媽...是我連累了你們,這個仇,我一定會替你們報的!”
說著,崔田又忍不住哭了起來,自己原先完整的家庭,就因為一時衝動,導致家破人亡,又親眼目睹了自己的父母為了掩護自己而被槍殺,崔田的心裡此時徹底扭曲了,他盯著地上的那把殺他父母的槍,默默撿了起來,顯瘦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黑暗中...
這一切,我都不知情,我去了皇後,就開始忙碌工作上的應酬,完全將這些事拋到了腦後。直至後半夜,我準備去陪張姐介紹的富婆開房,才接到王水水的電話。
剛開始,王水水跟我說,張斌的父親在警局把鐘奎強行帶走了,這一點我有些驚訝,我也沒想到張斌的父親這麼吊,還能在王水水麵前把人帶走?不過這事王水水沒具體說經過,又說鐘奎離開警局沒到兩小時就進醫院了,兩條腿都被打斷了,就在搶救張斌的那家醫院。
“這樣,你們警察都不管呐??”我十分不理解的問王水水:“這不是故意的嗎?”
“傷他的人也在醫院,要賠錢賠錢,要抓他坐牢也坐牢,人家比你想的要配合,可是受傷的人,都沒膽子告他,你說我們警察怎麼管?”王水水聲音透漏著深深的無奈。
我撇了撇嘴,果然她就對付一些小毛賊好使,碰上張斌老爸那種江湖老油條,也沒辦法!而按照王水水的話來講,張斌老爸在本地混了這麼多年,根深蒂固,不知道找了多少官方上的“原配”,多少人跟他有利益上的關係往來,想動他,除非是特大案件,否則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我對這些沒興趣,也不想聽,就問她張斌怎麼樣了?死了沒有?王水水呼了口氣,說張斌倒是沒事,最後還是被搶救過來了,隻不過人還沒醒。
我聽到這心情頓時失落了幾分,媽的!張斌他媽的還真是命硬啊!被捅了三刀,還能搶救過來?臥槽尼瑪,他信春哥的吧?!
掛了電話,我抽了根煙冷靜了一會,就回去陪富婆打了兩炮,匆匆睡了。
第二天一早,我跟張成一塊去學校,因為他昨晚陪的顧客,正好跟我同一家酒店,後半夜,我跟富婆在浴室裡剛洗完鴛鴦澡的時候張成還來找我,問我想不想玩4p,他的那個女客戶挺jb騷的,想讓我一塊過去玩,最好帶上伴。我是不太想乾這種海天盛筵的事,就詢問了富婆的意思,富婆怪害羞的,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最後我還是拒絕了張成,但他硬要拉著我過去也玩一會,到了那房間,我才發現他的那個顧客體型跟韓紅似得,嚇得我直接跑了。
“昨晚那個豬排,你還真吃的下啊?你什麼時候換胃口了?”我還惦記著昨晚的事,目光驚悚的問張成道。
“吃得下吃不下,那不都得吃麼?艸,說的老子好像有選擇似得,第一次接客,我就當是張姐給我的磨練。”張成挺無所謂的說著,又拿了一包中華煙給我。
“韓紅給你的酬勞啊?”我哭笑不得把煙拆了。
“她包裡的,我直接拿了,她還給了我三千塊小費。”張成笑的跟花似得,嘖嘖嘖道:“有工作就是好啊,皇後裡的富婆也都挺大方的,你彆看她長得不咋滴,老有錢了!跟我說乾她一炮,就給一千!她還知道你也在酒店,叫我拉你過去一起玩,你想要多少錢,直接開個價。”
我輕咦了一聲,我現在是不差錢,那種貨色彆說給我一千了,就是給我一萬,我也下不去吊!
我拍了拍張成的肩:“老哥,錢要賺,身體也要照顧好,我怕你吃出陰影來,彆為了一點錢,什麼女的都接,回頭我幫你跟張姐說一聲,給你安排點好的!”
“扯犢子吧!你以為又漂亮又大方的富婆好遇見啊?我跟你說,那些長得不咋地的,伺候好了人家給錢才爽快!反正關上燈都他媽一個樣,我又不看著她玩。”張成嗬嗬笑道,“你也彆跟張姐要求啥了,人家肯讓我來這乾活,還挑三揀四的,你以為我是你啊?大帥哥,想怎麼選,就能怎麼選?”
“人美b遭罪,人帥吊受累啊兄弟!”我感慨萬分歎了口氣,“算了,說了你也不會理解。”
“得了吧你!”
“對了,張斌昨晚搶救過來了。”我突然想起了王水水跟我說的事。
“啥玩意?那樣都不死啊?”張成跟剛聽到消息的我一樣吃驚,不可思議道:“他在校門口的時候我都覺得他不行了,命咋這麼硬呢?”
“老天爺不想讓他死吧,不過死沒死,都不可能來學校了,我們高考,他都不一定能來。”我隻能用,張斌暫時不會影響到我生活的理由來安慰自己。
“也對,不死也給他不小的打擊,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張成輕哼一聲,隨後問我,崔田被抓住了沒?
我搖頭,說崔田估計都他媽跑外地去了!出了這種事,張斌老爸肯定饒不了他,隻要不是傻逼,就肯定不會留在這坐以待斃。
我剛說完,王水水非常湊巧的又給我打了電話,我頓時無語了,這才七點,一大早的,她這是通宵沒睡覺吧?
“喂?”我接起電話。
“何小軍,出事了,崔田父母死了!”王水水聲音凝重道。
“怎麼...怎麼死的??”我有點蒙蔽的看了看張成。
“被人開槍打死的!初步斷定,應該是仇殺!”
“張斌老爸乾的?臥槽!這也太囂張了吧?!”我頭皮發麻叫了出來。
“...”王水水沉默了幾秒,才說道:“我們目前還不能斷定是誰乾的。”
我無語了,這尼瑪明擺著張斌老爸複仇,把崔田父母槍殺了,替自己兒子報仇,正常人都想的到事,還不能斷定?難不成還要張斌老爸自己跟你們承認?神經病吧...
“因為現場除了崔田父母,還有一具沒了頭顱的屍體。”我想著,王水水突然說出一具讓我毛骨悚然的話。
“是崔田嗎?”我聲音顫抖問道。
“肯定不是他,不過沒有頭,我們隻能驗屍排查。”王水水皺眉說著,又跟我詳細的講了幾句關於這件事的複雜性。
首先,這個沒頭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槍殺崔田父母的人!另外,他在槍殺父母後被人砍死,連頭都被砍沒了,能有這麼大仇的,肯定是崔田無疑了,不過現場沒找到他,不知道逃哪裡去了。
我聽了以後有些懵逼,崔田這家夥怎麼也瘋了?前頭剛捅了人,這下把人腦袋都砍沒了...光一想那場景,我嚇得渾身冒出冷汗。
“我給你打電話,是想提醒你,凶手是崔田的話,他肯定已經瘋了!或許,他下一個目標就是你!還有張斌他爸張橫,雖然張斌沒什麼事,不過也得小心他會來找你報複。”王水水提醒我道。
“...我知道。”我呼了口氣,又聽王水水說了幾句後,就把電話掛了,整個人心緒不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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