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卉下好了套,這兩人自然是不敢不跳。
阿黎上場,當中一站。
那名魁梧女子是心直口快的性情,自知一身蠻力,一向對男子都是愛護有加,生怕傷到眼前這位佳人。她立刻麵露猶豫之色,忐忑道:“元帥,這位真的是您的護衛麼?看起來身體不大好的樣子。萬一比武損傷了,在下不敢擔待。”
妤卉笑道:“阿黎跟隨本帥多年,幾經凶險救護本帥性命,練的是上乘武功,沒有看起來那麼嬌弱的。你放心施展就好。”
那名斯文女子是自幼習武家傳絕學,修煉內力到達一定層次後,通過對方的呼吸就能判斷對方的實力。她上下打量了阿黎,立刻收斂起輕視之心。她小心謹慎地問道:“元帥,我等還像剛才那樣比試麼?”
妤卉大大方方說道:“阿黎,你想怎麼與她們比呢?”
阿黎對眾人施禮後抬起頭,因為妤卉的信任和支持,他的眼中流露出自信的神采,不卑不亢地說道:“屬下不想耽誤諸位大人的時間,這兩人一起上吧。”
阿黎此言一出,在場眾人無不嘩然。
梁爽和杜澤沒有想到一向看起來沉默寡言謙遜溫順的阿黎會說出這樣狂傲的話。現在場中留下的兩人可以說是營內數一數二的高手,尤其那名斯文女子,前幾輪比武明顯是沒出全力的,真實水平一定相當高。阿黎居然敢與這兩人同時比武,是托大不想贏,還是實力更強大才會如此無所畏懼呢?
梁爽出於超強責任感擔憂地提醒妤卉道:“元帥,這比武的方式略有不妥啊。阿黎畢竟是男子,太逞強以一敵二萬一有了損傷不好辦。”
妤卉不以為然道:“既然阿黎自己提出來的,就由著他吧。大家點到為止。”
梁爽見妤卉心意已決,她也沒什麼好理由再勸,就宣布大家先休息半柱香再開始比試。這其實是考慮到那兩名女兵先前比武幾輪,需要稍事調整。決賽才能更好發揮。
元帥挑選親兵決賽在即。除了眾將官以外,許多普通士兵也很感興趣。妤卉為了增加這件事情的宣傳效果。下令營中暫無任務的士兵都可以來觀看,一時間營內沸騰。
半柱香過後,比武場地四周已經圍滿了觀眾。
大家議論紛紛。猜測比武的結果。不過大多數人都不太看好阿黎,覺得阿黎就算是練過上乘武功,那也沒法和女人比,更何況以一敵二,自討苦吃。
阿黎並不被眾人的議論乾擾,抓緊利用半柱香的時間調息準備,閉目養神腦海中回憶著剛才這兩人的比武過程,尋找破綻。想要以一敵二,就必須攻守兼備,在保存自己地同時尋找對方破綻下狠手。鎖定相對實力弱地一人,直到摧垮對方攻擊力再集中全力應付更強的那個。在當初影衛訓練中,影一用殘酷地辦法已經教會了阿黎其中訣竅。之後阿黎幾經實戰,更是總結出了不少心得。這兩個女子各有特色,功夫都不錯,但是論實戰經驗,未必強過幾經生死的阿黎,所以阿黎對她們並不畏懼,沉著冷靜,心理便占了幾分優勢。
阿黎亮出隨身寶劍作為兵器。妤卉也讓那兩人取了兵器。
那魁梧女子之前都是赤手空拳,不過衝鋒陷陣慣用的兵器是一對板斧,舞動起來周身生風。她將斧子拎到腳下,對阿黎仍然存了憐香惜玉之心,隻撿了一把隨意拿著充充樣子。看來是不敢動真格地。
那斯文女子卻很鄭重地拿起長槍。剛才有一場比武她也用到了這把槍,不過槍頭一直包著布。現在她將槍頭的布解開,持槍在手,全神貫注,不敢怠慢。
兵器中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阿黎用的是長劍看起來最吃虧,眾人都是為他捏了一把汗,期盼著場上的兩名女子能夠手下留情。
真正開始比武以後,場外的議論聲逐漸平息,大家都被精彩的打鬥吸引。
阿黎率先出招搶占先機,攻向相對實力較弱的那名魁梧女子,那魁梧女子一邊用板斧招架,一邊留了三分力道揮拳迎擊。那斯文女子則揮槍突襲,直刺阿黎背後空門。
阿黎耳聽身後風聲不敢怠慢,騰身而起淩空翻轉,避開長槍,手中長劍依然攻向那魁梧女子。
說時遲那時快,眨眼之間,阿黎攻出十幾招,招招目標都是那魁梧女子,而長槍如蛇總是以奇襲的路數,專挑阿黎的空門而去,讓阿黎不得不分心躲閃應付。饒是如此,阿黎的長劍一通搶攻已經把那魁梧女子逼得手忙腳亂。
那魁梧女子很快就發現自己在招式上遠不如阿黎靈巧高妙,於是逮到一個空子,拎起另外地板斧,全力施為,打算用蠻力硬碰硬磕飛阿黎的寶劍。
阿黎內力高深彌補了氣力不足,就算硬碰上板斧,吃虧的也還是那魁梧女子。
如此又過了幾招,雙方兵器結結實實碰到一起,那魁梧女子隻覺得從阿黎的寶劍上仿佛傳來千金之力,她舉雙斧也無法支撐,虎口頓時裂開。阿黎趁機內力一吐,順著兵器傳到那魁梧女子雙臂經脈,震得那女子終於是眼前發黑雙手發麻,斧子再也握不住掉在地上。
阿黎正想出招點那魁梧女子穴道的時候,那斯文女子的長槍再次襲到。這一次的攻擊比前幾次的多了花哨,招中含招,槍身上又藏著一股陰柔之力,寒氣逼人如影隨形。阿黎知道是那斯文女子開始動真格的了。
不過阿黎突然想起自己身上穿著皇帝禦賜的金絲軟甲,據說是水火不侵刀槍不入地。他不想因為躲避那長槍放棄對那魁梧女子的最後攻擊,於是打算鋌而走險。他隻回劍略擋,身體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翻轉,堅持先是點中了那魁梧女子的穴道,讓她喪失了行動能力。
那斯文女子的長槍然是好對付地,阿黎用寶劍招架了一下,還是沒有擋住,讓那長槍劃破了外衫。她並不知道阿黎穿了寶甲,隻覺得槍尖觸到對方身體卻被擋開,以為是阿黎練了什麼高明地護體神功,她不敢托大,撤槍變招。
現在場上隻剩下那斯文女子與阿黎單打獨鬥。那魁梧女子被點了穴道定了身隻有乾瞪眼的份了,算是先出局了。
打鬥中阿黎感覺那斯文女子地內力與自己不相伯仲,而且槍法相當高明收放自如,幾次將他逼入險境,如果是戰場上相見或者是敵我雙方廝殺,說不定他早就掛了彩。
那斯文女子也越來越驚訝,她一向是自負武功高強,尤其槍法純熟,從來與人切磋,最多用七分力。但是看情形今天若想贏過眼前男子,出十分力也未必有把握。這男子年紀不大,內力竟然如此深厚,劍招更是靈動狠辣適合殺人,一看就是實戰經驗豐富的。如果元帥不是說點到即止,真刀實槍見血力拚,這男子的頑強和殺傷力絕對不是一般人能應付的。
妤卉在下邊看得心驚膽戰,她就算自己不會高明武學,但是自從見識過天劍門的那些高手之後眼界大開,現在可以肯定那斯文女子是不折不扣的高手,而且至今為止都好像沒有出全力和狠招。
妤卉不明白為什麼這樣的高手要搶著當她的親兵,就私下裡問杜澤:“那斯文女子是何來曆?她武功這麼棒,上陣殺敵立大功綽綽有餘,何苦要委屈自己埋沒才華當本帥的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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