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四十三章 如期(1 / 1)

美好生活 貌似純潔 1098 字 27天前

等待間,天空呼嘯響動。

是又一架飛機由遠而至,即將抵達降落。韓東估算著時間,隨之走進了機場。

等了約幾分鐘,乘客湧出之際,他目光巡視著。迅速鎖定住了一個穿著普通,卻讓人不自禁調轉眼神去觀察的女性。

紛紜眾人,她是其中一員,又似超脫與外。口罩墨鏡遮掩住了容顏,遮不住獨特的氣質跟身形。

事實上也不單單是韓東在注意她,她路過的幾乎每一個人,多半注意到了她。

不知是誰先說了江雨薇這個名字,很快,本就熱鬨的大廳,更添浮躁。乃至一些該離開機場的乘客,此時亦停下了腳步。

江雨薇,這個特殊的公眾人物,本身就代表著一種不可思議的現象。

韓東了解這種現象,覺得等大多數人反應過來後情況會失控。不及多想,迅速朝她靠攏而去。

近前,招呼都沒顧上打,便抓著她手腕,半強硬的去分開人群帶她脫身。

略顯倉促狼狽,即便見慣風浪如韓東,在徹底帶江雨薇擺脫所有好事者之後,額頭也見了汗漬。

車子平穩前行著,江雨薇這才摘下了口罩跟墨鏡:“機場沒有專用通道。”

韓東透過後視鏡打量著:“小城市,暫未完善的有很多。”頓了頓,由衷讚歎:“雨薇姐,好久沒見麵了。感覺時間是不是對你網開一麵,竟然越來越年輕漂亮……”

江雨薇擺弄著墨鏡,漫不經心:“好聽的話,多半掩飾著不尋常的內心。咱們彆太客氣,發布會幾點開始。”

韓東打岔:“來海城,怎麼不帶個保鏢或者助理……”

“沒必要,上機有人送,下機有人接。何必麻煩工作人員跟我一塊來這個容易水土不服的城市。”

韓東滯了滯,無奈:“說話還是這麼噎人。”

“那就少聊幾句。”輕笑,江雨薇補充:“沒遲到吧。”

“哦,沒有,還有兩個多小時呢。我先帶你吃點東西。”

“你不需要籌備下?”

“都籌備好了,就差你這位大神。”

江雨薇疊腿依靠著後座,稍稍沉吟打量著韓東開車的背影:“我不太懂你非讓我過來為什麼?上次結果已經很明朗,我能起到的作用有限。”

“雨薇姐,你似乎對我有點誤會。”

“沒有誤會,僅僅不太喜歡讓一些無聊的事情去打亂我本身的計劃。當然,我既然來了,就一定配合你一些不出格的要求。”

韓東在笑,又不免歎息:“你這種態度,總給我一種,悅城是完全扶不起來的阿鬥。”

“不是嗎?”

韓東再次語噎,隻懂她脾性,並不介意:“那你乾嘛會答應過來這裡。”

江雨薇反問:“你認為呢?”

“我怎麼知道……”

“我也不知道,總之是來了。”

太久沒接觸她,韓東一時跟不上這種聊天節奏。呆了呆:“要不這樣,等工作結束,我個人代替悅城出一部分錢,捐到你的慈善賬戶裡,或者你私人賬戶也行。”

等不來答複,他抿了下嘴唇:“雨薇姐……能不能給個台階。這麼聊天,太難受了。我不強人所難,如果你真的排斥出席發布會,沒關係。我陪你在這邊玩幾天,然後再送你回京。或者說如果是文宇強行要求你來這,更不合適。”

“沒有他的事,是我自己要來。”

“那你……”

“看人不順眼,跟我來這要做的事情不衝突。”

韓東滿頭霧水:“為何看我不順眼?”

“討厭一個人,需要理由和邏輯嘛。就像我對江阿姨一見如故,就像她病逝的時候很多普通的軍人也參加了追悼會,她所認為的兒子卻失蹤了一樣,從未出現。這也不存在邏輯,對不對?”

提到江文蓉,韓東眼神漸漸呆罔。半響挪開,徹底沉默。

他怎麼都想不到,江雨薇會因為這個對自己產生的成見。確實,不管他理由有多充足,老人去世,葬禮,他全然不在。

在一些不知情的外人看,說不過去。這件事,在他心裡,也過不去。

子欲養而親早離。

十分鐘過去。

車子進入了一家高檔餐廳的停車場。躬身下車的江雨薇遮了下烈陽,眼角餘光看向未來及過多打量的男人側臉:“那個,江阿姨的事抱歉,我沒理由提起這個。文宇大概跟我說了點,你確實有苦衷。或者你可以解釋,如果存在誤會,我會道歉。”

韓東提醒著她小心台階,恢複笑容:“不說這些了,我沒有受你剛剛那些話的影響。就是,你應該理解,情緒不太好。”

江雨薇遲疑:“是不理解。他們都說,江阿姨彌留之際,想見你一麵……算了算了,不談。等發布會的時候我能做點什麼。”

韓東調整著呼吸:“挺簡單的,正常出席就成。安保措施跟座位包括媒體,我都提前安排好了。整個營銷策劃很完善,就差一個可以圍繞展開的中心。雨薇姐你,是這個中心。不過你放心,不會炒作一些亂七八糟的……”

解釋著細節,電話不期而至。

韓東見是生號,隨手掛斷。可剛走出兩步,手機又頻繁響了起來,他無形煩躁著摁了接聽。

許是對方能隔著手機察覺出他的冷淡,另一邊也沒有先開口說話。片刻,就在韓東以為是騷擾,準備再次掛斷之時,電話裡傳出的聲音讓他眉頭瞬間皺了起來。

東子。

尋常親昵的稱呼,他第一時間就聽出來是誰的聲音。

關新月,那個就快淡出他生活,以為永遠都不會再有聯係的人,突然又打來了電話。

韓東不知所言,更不願多言多回憶兩人的那點過往。當局者迷,隻有距離才會讓他愈發看的清楚,想的透徹。可能也未必真的能夠想透徹,但他知道,他對她的忌諱,遠超初識。

更彆扭的是,他根本看不出她用意如何。似無牽連,最近一樁又一樁的麻煩,背後又像都有她的影子。

沒有證據可以證明是她所為,但不管是妻子被趕出律所,還是普陽近期的一係列舉措。

他有種無形的熟悉,這種熟悉,很難讓他不去進一步聯想判斷關新月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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