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片刻不便進去,夏夢緊跟著又聯係母親。
東郊房子這些天收拾妥當了,她有些偷懶不舍,沒著急讓搬過去。現在,她一分一秒都不敢耽擱。
萬一,有人拍到了孩子照片,更加麻煩。
她以前還挺習慣拋頭露麵,慢慢的,帶出來的影響開始變大。自己像個物品被擺放到了公眾,任由品頭論足。
大部分的友善,擋不住小部分的誹謗,偏見,乃至無緣無故的漫罵侮辱。
這是她該承受的,但永遠不會再讓孩子來承受這些。她認同丈夫的觀點,女兒應該普普通通的成長,兩人能做的就是給她以後多一點選擇。而不是讓她從小,被動的成為童星,眾矢之的,缺乏自然的童年經曆!
通著電話,叮囑著母親不要出門。
夏夢提前讓保安打開橫杆,由著小刀慢悠悠的往小區裡開。
她沒下車,也不再介意住址曝光。
不出預料的,有人認出了她車牌,數十上百人洶湧而至。
有的長槍短炮為新聞素材,有的狀若瘋狂,眼神發呆。有的湊熱鬨,協同攔車。
隔著玻璃也能感受到那種壓抑的狂熱。
夏夢倒是不怕這些人,但此時肯定沒有心情去麵對,去回應。也還沒有理順,該如何回應合適。
保安是稱職的,半強行疏散著人群,讓車子一點點的通過。
終於,橫杆放下。
眾人又被攔在了門口,夏夢鬆了口氣的同時,又一次收到了好些天沒有騷擾過的信息。
“見一麵。”
換了號碼,夏夢的眼中文字變成了垃圾。
不回應,亦無波無瀾。下車,徑往樓裡而去。
她剛才真被門口陣仗嚇到了,前所未有的想早點見到女兒。
至於那個刻意抹黑她的邱玉平,一丁點回應的動力都缺。他腦子大概是被關壞了,才會認為,自己還會見她。
難不成是給他更多炒作的理由。
……
到家裡,沒逗留多久,隨即她就帶著母親跟孩子一塊去往東郊。
那邊家具買好了,該裝修的也裝修過。足夠母親跟保姆孩子三個人居住,相鄰的房子她也租了下來,留給兩名專用司機。
至於她自己,住龍園或者是酒店都成,沒考慮太多。
次日,新聞仍在蔓延。
發給邱玉平的律師函沒用,跟平台方溝通也無用,說是沒什麼違規的地方。非但沒用,因而不知道又延伸出多少故事版本出來。
熱搜上,到處皆是她跟邱玉平的名字,以及那些忘得一乾二淨的同學朋友。也逮著機會出來作為知情人蹭熱度,回應落實一些問題……
更有甚者在抹黑她的丈夫,並且這種言論的範圍在擴大。
家長裡短,男女之事。
傳播之快,之廣,遠勝於無數處心積慮的營銷效果。
她打過很多次輿論戰。這次關係到自己,關係到沒辦法一一解釋的疑問。根本不確定是不是要繼續發律師函,或者是進行公關,抑製話題。
前者無用,她沒精力一一去壓那些可能反彈更劇烈的謠言。後者,除了一些關係好的媒體適當撤了些新聞,很多家媒體不但不買賬,反還故意炒熱度。
這些破新聞帶來的效應就是,讓她工作受到了極大影響,連帶著取消了未來幾天好幾趟行程。
她回複或者不回,都被關注的半點心情皆無。
躲是懦夫的行為,對轟是傻子的行為。
相對而言,她還是願意去當個懦夫。它強任它強,全視而不見,這是最好的應對方式,遲早會過去。
而對轟,去揭露邱玉平,去替自己解釋……
沒有任何必要。
他名聲早糟糕到底。她抬腳去踩一攤爛泥,腳上沾的東西都會讓她作嘔。
接下來的時間,深居簡出。除了必要的工作應酬,她能推的全部都給推掉了。如此情況,持續了十幾天,每次在她覺得熱度要降下去的時候,就有新的內容曝出來。
她厭惡,但有更多人感興趣,隱形的還存在一些除邱玉平之外的推動者。媒體是有歸屬的,沒有官方乾涉下,它是一些企業手裡的利刃。
並且,陰謀性越來越明,新聞也越來越荒誕。直至,徹底的難以承受。
邱玉平出現在龍園小區內的照片被人曝光,她出入龍園的車牌號也被曝光。無形中,好像兩人還保持著不清不白的關係……
引導,處心積慮的引導。
夏夢坐在辦公室中,看著手機裡更加惡化的輿論風向。婚內出軌,至今跟前男友保持著聯係,有人爆出了她結婚日期,更有人爆出了其它的照片,所見,所聞……
電話聲中斷了手機網絡,剛接通就聽到了來自古舟行的嚴正話風。
要求她儘快想辦法把這次個人形象危機解除掉,否則就讓她考慮退出董事長職位。
壓力愈大,她反更加心沉如水。
盯住某媒體又一輪刷新的評論,各種綠帽男,吃軟飯等對她丈夫的評價字眼層出不窮,嘲諷,奚落,憐憫。從文字中好似也能看到一張張猙獰的麵孔,好像她丈夫真的變成了它們臆想中的樣子……
腦海裡浮現出了丈夫身上那些一道一道的疤痕,對比那些言論,格外的諷刺。
她昏昏欲睡,又撐著最後的理智坐到了電腦前,對於近期的言論作簡單的解釋,澄清。
寫個一個小時,改了一個小時。
發布後,她無力伏在了桌上。很長時間,才小心笑著又撥了個號碼:“傅叔叔,最近我怎麼聯係不上他……”
“彆擔心,我等下打聲招呼,讓他給你回電話。我正說打給你,看了一些傳聞,什麼情況?”
夏夢保持不住笑容:“沒,謠言。”
“既然是謠言,很多可以解決的方式。等到現在,鬨成這樣,打算怎麼處理。你是個公眾人物,一點輿論危機都沒有麼!!”
“我……”
“行了,你趕緊發聲明澄清,我再找人商量商量。這些媒體也是的,一天天閒著沒事,儘挖一些沒價值的。”
夏夢擦了下眼睛,聽出來他有些不確定的口吻。
是說商量,不再是以前隨口打個招呼那麼輕巧。人走茶涼,退的久,可能也不確定還能不能安排人做什麼,有沒有這個麵子……
何況他快七十歲了,還操她跟韓東的心。做晚輩的,孝心沒儘到過,竟給他添麻煩。
察覺他要掛,夏夢忙振作:“傅老,我自己可以處理。跟您打電話主要是擔心韓東,知道他沒事就成。新聞的事我自己來,沒那麼嚴重,無非一些毀人言論。何況悠悠之口,現在即便能強行撤新聞,也沒必要。這黑鍋我跟韓東不是背定了,掩飾反而坐實了那些謠言。”
“您跟江阿姨把身體照顧好就行。等這次波折過去,我帶茜茜去上京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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