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溝通著,心情皆是不同。
白雅蘭是有了人生另一個方向,也看到最重要的人好像找到了方向。微感遺憾,卻真的高興。
夏夢則是擔心離婚時候會給關係上造成許多誤會。
似乎多想了,她發覺隻要心裡有彆人,彆人雖未必心裡有她。但,至少是尊重的。
“蘭姐,停下車。”
“嗯?”
“停一下嘛。”
白雅蘭依言靠路邊停住,韓東詫異:“怎麼了?”
“我上個洗手間,一會回來,等我下。”
說罷,夏夢拉開車門,快步進了對麵的一家大商場。
白雅蘭掃了一眼,感慨:“離的時候死心決心,好的時候又突然,突兀。東子,你跟我說說,感情到底什麼個情況。一個個的眼睛都在頭頂上,為了茜茜複婚啊。”
韓東也在看她背影,回神:“不為茜茜,也沒有情況。情況就是,心念一起,給人當孫子也甘心,懂不懂?姐,茜茜認識你了,給她看你照片,知道她稱呼你什麼?”
“什麼。”
韓東忍著不失態:“大娘!蘭娘娘……哈哈。”
白雅蘭恍惚了一瞬:“等我這次手頭工作結束,抽時間去你們家看她。”自也失笑,穩了穩,無意提及了汪東蘭。
韓東皺眉:“她受賄罪名坐實了對嗎?”
“是,彆的都沒查出來,要麼證據難定。沒見過這種人,知道她有罪,就是撬不開那張嘴。煙,賭,毒。該抓的抓,該禁的禁……對她,反越來越沒頭緒。”
韓東視線轉向商場,掏煙點了支:“她是台麵上的人,本身親自涉及的事不多,魏海龍也像真的護著她。敢自首,說明那個叫王興龍的煙客,她信得過,可能也是唯一知道她一些底細的……會比較難對付。”
“是打算重點審姓王的,結果有心理障礙,還有鐵打的證明……唉,這幫小鬼,是真能折騰。”
韓東在聽,趁機插話:“我去看看夢夢,怎麼還不出來。”
白雅蘭揉了揉泛寒的胳膊:“夢夢?你的夢夢肯定沒事,這商場是整個海城治安最好的地方之一。現在的海城,晚上都不會亂,何況這點。”
“她去上個洗手間,你也跟進去。”
“不是,不是。”
“呶,出來了。”
白雅蘭沒好氣指了指,果然見夏夢提著一些東西往這邊來。她無意道:“汪東蘭,想見你。你當時不在海城,我也沒打擾。既然來了,自個決定見不見。”
韓東直言:“我見她乾嘛,沾上就一身騷。”
“彆急,隨口這麼一提。不過我真想知道,她總惦記你算怎麼回事。會不會上次你們合作對付桑尅,對她做過什麼……”
“姐,你說話要負責的!噓噓噓,連汪字也彆提,我媳婦聽到會犯嘀咕。”
“夠出息的,竟然怕老婆。”
韓東不搭理她調侃,開門就把夏夢手裡買的東西接了過來。買了很多,像護膚品及一些首飾之類的。
夏夢搓了搓冰涼的手:“蘭姐,這次來沒帶禮物。幫你買了套化妝品,我經常用的那種,還不錯……”
白雅蘭沒客套,示意會收:“帶你們倆先去吃點東西。下午自由活動,我沒時間多陪。”
“嗯嗯,你忙你的。我們下午去滑雪,順便看看明明。”
……
中飯,在郊外一家經常進行招待的地方吃的。
席間都沒飲酒,話題也基本沒談公事,大多圍繞茜茜在進行。而且,是倆女人在聊,韓東被丟到一旁,悶著吃飯,話也插不進去。
想說話,不是被這個無視就是被那個無視,也懶得自討沒趣,拿手機走到了包廂窗前,把簾子給拉開了。
他撥了個電話,打給通源集團現在駐海城處理收尾事務的人。也就是他高中同學施雅,關新月自離開這,一直都是由施雅跟悅城接觸,協同配合撤離。
算時間,差不多該撤完了。
韓東之所以聯係她,就想看同學的情分上請她吃頓飯。順便,解開心裡疑惑。不確定的事情很多,想從這個關係不錯的同學身上,找一找問題根源。
對方是那種吃住都可跟關新月在一起的下屬,絕對的心腹,比關新月身邊那個司機看上去都更親密。
正聊,身後白雅蘭爽朗的聲音傳來。
“誒,走了!”
韓東轉頭笑著頷首:“夢夢,你送蘭姐。”
斂神,等倆人離開包廂,才偏輕鬆衝著電話道:“這有朋友,也不多聊了。等下直接去雪場,咱們找個茶館或者咖啡廳坐坐。”
施雅笑的反常:“東子,這是命令啊。我都說,下午有工作。”
“有工作推了唄,命令有何不可。誰讓我,是悅城的董事長。誰讓你,暫時屬於悅城員工。”
“不去。我是關總的人,有要求直接跟她說,我聽她的。”
韓東錯愕:“施雅,哪得罪過你嗎?”
“韓總怎麼會得罪我這種小人物呢,是份屬不同的公司,要注意避免影響。我見你,關總會誤會的。”
韓東愣了一會:“行,不來可以,對老板忠誠這理由說的過去。”
“嗬,東子。你這人吧,真的有點忘恩負義的。關總在同灣的時候,就差拿你當上賓看,捧著,敬著。你倒好,覺得人沒你前妻有價值,乾脆給甩了……我不知道你怎麼想,我知道關總。她,生不如死!以前沒發現你這麼冷酷無情,真的是,看錯你了。”
韓東被她道理將的愣是無話可說,遲疑著詢問:“小雅,你最近是不是上火?注意喝點清火散熱的,免得把腦子燒壞。悅城假賬的事你知不知道?這要坐牢的,你偶像關總乾的好事。我壓了十幾億的股份價值,才讓人放心入資,錢我也一分沒拿,都給她了……算了,跟你這種死腦筋,無話可說!”
施雅急怒:“你要是在我身邊……”
“我特麼在你身邊你能怎麼著!!念同學情分,處處幫你說好話。你好,一點破事在這跟我吵吵。跟你有個屁關係,shi一樣的腦殘正義!!”
摁斷,韓東氣的半天心裡還堵著一團火。
“跟誰打電話?”
夏夢送完白雅蘭,進包廂後感覺不對,狐疑詢問。
韓東深呼吸:“我那個同學……不是想催一下工作進度麼,不明不白給損了一通。”
“什麼大學來著……姓施對吧,在關新月手下工作。那難怪,這麼年輕,肯定沒少被提拔,護主是正常的!關新月用人挺厲害的,連同學關係因為她,說翻就翻。”
“好啦,我剛趁機給明明打了個電話,她在雪場等著,咱們過去。”
韓東緩緩答應,調整著自己,又牽住了她的手:“你也不要多想,我聯係施雅,真的是想早點把悅城跟通源分割清楚。”
“哪有這麼小心眼。”
韓東重新恢複笑容:“先找酒店,把衣服換一下,雪場那邊會更冷。
夏夢轉目:“你不冷?”
“也有一點。”
“那去商場,幫你買件衣服再說。讓你帶嫌麻煩,還以為是二十來歲那時候,滿身的血氣方剛。你現在身體,真不如前幾年了。”
“好,聽我老婆安排。”
夏夢走出去幾步,冷不丁道:“那個施雅在悅城?”
“怎麼了。”
“沒,我記一下這名字,有時間問問她。我老公,自己都不舍讓受委屈,她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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