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章 坦言(1 / 1)

美好生活 貌似純潔 1112 字 27天前

夏夢掛斷電話:“忙完啦。”

韓東捏了下女兒臉蛋兒:“沒什麼好忙的,就來看看。主要小丫頭太調皮,到處亂跑,把歐陽助理累夠嗆。不然,你先抱她回家,我中午得請人吃頓飯……”

茜茜一聽回家,立刻反複搖頭,小手在韓東臉上亂拍。

眼睛,在看攀越障礙那邊。

剛正要往上爬,未果,還惦記著。

韓東仰身拉開了點距離:“再抓爸爸,打屁股!”

“下,下!”

韓東頭都大了,他一直還覺得女兒挺乖巧的,也確實,乖起來能把人暖化。是沒機會見識到橫起來的那一麵……今天才見識到。

不迭的把孩子放下:“玩,去玩……”

茜茜邁著小碎步,立刻又跑開了。

不遠處歐陽敏助理反應很快,對韓東招了下手,示意她看著,沒事兒。

夏夢把手機放回包裡:“這叫有其父必有其女,她爹浪子一個,她一出門,也是個小浪子。誰都管不住,前天媽帶她去遊樂場,天眼見要黑了,還死賴著不肯走……我媽陪著她一直呆到晚上九點多鐘,遊樂場打烊……”

“少話裡有話。”

夏夢不爭,隻道:“讓她在這多玩一會,這幾天感冒,她都在家呆煩躁了!我們娘倆也不耽誤你請人吃飯,隻是,也不少雙筷子對不對。”

“不好吧。”

“有什麼啊,歐陽跟影姐不是外人,不都你好朋友麼。這叫聚餐,又不是飯桌會議。”

韓東有心再說,可看到女人眼中藏著的那抹驕傲,倍感沉悶。

她這麼死皮賴臉纏著來振威,纏著一起去吃飯,為什麼?

收回了泛濫的情緒,韓東掩飾:“跟誰打電話呢。”

“樊書記的女兒,說要來律所上班,估計是衝古清河……前陣子聽古叔叔說過,好像有意向給兩人訂婚。”

韓東眉頭挑了挑:“你應該離樊滄海稍微遠一點。你現在不需要他們,也就不需要交情。你們律所隱患不在公司發展順利與否,恰恰在樊滄海這種人身上。”

“東泰怎麼倒的?不能說的潛規則不代表不會被曝光!你說跟你沒關係,可實際上律所在東泰事件中盈利數十億元。時代不同,做生意的方式就不同,官商大忌……”

“我覺得現在律所如此明朗,那些不必要的關係就是不必要的,先把古氏勢力全部清除出去才最當緊。隻有脫離古氏,才跟樊滄海沒有關係,律所才會是你的,才能消除以後那些潛在的不利因素……”

夏夢愣愣打斷:“關心我。”

“我關心的是茜茜母親,不要混淆。”

夏夢喜意未上,已複失落:“這些大道理我懂,可是你自己呢?還不是跟海城,跟白雅蘭綁在一起。你才更不安定!!”

“當我沒說。”

韓東點頭,轉身準備離開。

夏夢衝動扯住了他胳膊:“就樊小艾來公司上幾天班而已,你乾嘛啊,又抬杠。”

韓東冷淡:“我是不是抬杠你清楚。”

夏夢委屈著不肯鬆手,聲若蚊蠅:“對不起。”

看她說著說著眼淚就斷線一樣,韓東幾本能的抬起手想幫她去抹眼角:“小夢……”

突兀的,懷裡溫暖,也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隻是感覺到,肩頭由涼轉溫,漸漸水潤一片。

身貼身,女人身體任何一絲細微的動作他都有感觸。

經常見她哭,他早以為自己麻木了。可此刻,心底泛起來的悸動,仍讓人忍不住想打冷顫。

溫和冰冷交替,人不免煩躁:“莫名其妙吧你……誒,你還咬我!”

韓東肩頭驟痛,忙退步,把人推開。

“誰讓你說我莫名其妙。”

話落,上前又挽住了韓東胳膊,死死摟著。

韓東抽不脫,又不好強行掙脫:“好多人看著呢……”

“誰愛看誰看,我又不介意。”

韓東一時拿她沒有任何辦法:“什麼意思?”

夏夢低頭在他肩上蹭著眼淚:“沒意思,你以前總占我便宜,我要討回來。”

“短路了?”

夏夢置之不理,隻不鬆開。很長時間,被男人看的彆扭,厚著臉皮:“我,我後悔離婚了。”

韓東匪夷所思:“你後悔跟我有關係嗎?有歹徒把人殺了,被抓之後也後悔。你說法律會不會因為他後悔,就少判幾年。”

“會啊,後悔伴隨著自首情節,很大概率可以由死刑變成緩刑。”

韓東啞口無言。

夏夢見話裡站了上風,腦袋出奇的靈光:“再說我也沒殺人,你憑什麼判我死刑。彆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關心我,一直都在關心我……連走個路碰到車,你都會本能拽我一下……我提一下樊滄海女兒,你絮絮叨叨一大堆……”

“我聽你的,下一步會慢慢把古氏對於律所的影響力全部剔除。樊滄海的那個女兒,我也不打算讓她入職。得罪就得罪了,樊書記肯定不會來管這點小事。”

韓東已注意到一些正在訓練的員工,視線時不時飄來。

他低聲道:“先放開我。”

“不放,我臉皮好不容易厚一次,以後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這樣……”

口齒愈發伶俐,她好像回到了演講台上的那種狀態,根本不容韓東說話:“老公,咱們倆複婚吧。你受不了我哪,你說出來,我發誓一定會改……”

“再說,就當為了茜茜好不好。她這麼可愛,現在是不懂事。等以後長大了,知道她最愛的父親母親不是一家人……”

韓東視線遠眺,女兒正在爬繩梯。

小不點一個,倆網眼的高度都比她高了,還不屈不撓的使勁爬。歐陽敏那個助理,在旁摻著,陪著她玩。

為了孩子複婚,有道理嗎?

韓東不清楚她在兩人離婚的時候在想什麼,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感覺。

輕鬆而不舍。

輕鬆是看不到生存幾率幾何,離了,能放手做任何事情。不舍是,他不是泥人,誰會舍得一個完整的家。

他隻不過是更善於調節自己而已,離就是離,合就是合。

心態的轉換,於他,根本沒辦法那麼輕鬆再轉過來。不是沒想過複婚,是複婚又如何?

拿什麼去保證倆人間不再產生致命的分歧,與其彼此長久痛苦,不如一刀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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