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被突然得知關於江文蓉的消息擾的有點亂。
勉強平複著,等天黑之時叫了皮文彬過來,倆人一塊買了些禮物去往方連海家。
皮文彬對於振威跟隆和的事知道的很清楚,開車之餘,搞不懂這事有何難辦的地方。交給他,一周內他就有辦法讓方連海這種人老老實實的。
根本不需要費心做彆的,隻要跟蹤其在上高中的獨女幾天,準保比任何事都來的威懾力大。
但這些話皮文彬沒敢跟韓東說,怕他踹自己。
快到方連海家之時,皮文彬好奇道:“哥,那個邱玉平有錢歸有錢,想弄這種人還不容易麼……無聲無息卸他一條腿都不可能有人查的到。”
韓東抽了口煙:“你要不想去現在就走。”
皮文彬嘿然:“開玩笑,開個玩笑。”
韓東靠著座椅:“文彬,你想法再這麼沒輕沒重,栽跟頭是遲早的。我不是小看你,你真去打斷邱玉平一條腿,警察肯定能查到凶手是誰,皮家幫你擔不住!”
“所以,不到魚死網破的時候。不要談魚死網破。”
“那你去方連海家乾嘛!”
“認認門,諸葛亮都三顧茅廬呢,多去幾趟沒事。”
“人不買賬呢?”
“那我認栽,總不能真的死纏爛打。萬一傳出去,不夠給部隊丟人的。”
“我有什麼好處啊……哥,這事成了,你得幫我在陳老頭麵前美言幾句。鐘教官不在部隊,榮耀利劍的總教官便一直空缺著,我不夠格,我推薦的人肯定夠格。”
韓東想了想:“等鐘教官確定不回部隊,我再試著幫你辦這件事。在這之前,不用想。”
皮文彬撇嘴:“你就是重色輕友。”
說著,車子停在了小區入口處。
剛剛晚上七八點鐘,小區內十分熱鬨。廣場舞音樂,遠遠的順風飄來,遛狗的,遛彎的,孩童,青年,老年,到處是人。
小區治安挺好的,不過皮文彬那身軍裝跟肩章特彆管用。保安見到倆陌生人,隻隨口打聽兩句,見皮文彬不耐,即刻就沒敢再問了。
方連海的住所是B棟一單元三十五層。
皮文彬對此最清楚,提著禮品在前帶路,走到了電梯左側第二個門口之前。
沒按門鈴,他直接伸手大力拍了拍門。
不多時,一個看上去有十七八歲的少女好奇從裡麵把門打開了。
少女戴著眼鏡,相貌清秀,隻穿著一套睡衣。隔著她,能看到有開著門的臥室內,桌上一本書翻開一半,應該是在複習功課。
“悅悅,誰啊?”
另一間臥室,一個中年女性的聲音隨之也響了起來。
“媽,我也不認識……”
答複後,方悅好奇看著皮文彬身上軍裝:“你們找?”
“找方行長。”
“我爸還沒下班呢……”
“可以進去等一會麼?”
方悅遲疑著:“那,那進來吧!”
皮文彬在韓東說話期間,眼睛一直在方悅身上,笑嘻嘻的問:“小美女,今年多大了。”
方悅臉色微紅,低著頭沒搭理這個看上去就像是流氓的軍裝男。
坐到沙發上,跟方悅相貌有幾分相似,年齡約在四十多歲的婦女也從臥室收拾妥當走了過來。
韓東知道皮文彬德行,搶先招呼:“阿姨,方叔叔大概幾點下班?”
婦女是有點警惕心的,她出來後就打了個眼色讓女兒先回房。自然倒了兩杯茶放在桌幾上:“找我們家老方有事麼?”
“方行長讓來的。”
“哦,這樣。那你叫什麼名字,我打個電話問問。”
“韓東。”
……
方連海接到妻子電話,心裡就直接咯噔了一下。
匆促的放下手頭工作,乘車往家趕。
韓東,還帶著一個穿軍裝的年輕人。什麼意思?怎麼找自己家去了……
對方明擺是調查過自己,連他家庭住址都摸的一清二楚。
他既怒且忌。
怒的是家庭這個任何人都最在意的底線被碰觸到了,忌的是,不知道韓東想法?
莫名其妙的去他家裡,總不是做客這麼簡單。
臉色沉凝著,十來分鐘左右到了家門口,直接推門而入。
瞥了眼坐姿鬆垮的皮文彬,方連海鎖眉難解。
皮文彬,一個曾經胡作非為,膽大包天到敢紮臨安市委書記車胎的角色。這個典故,近乎無人不知,是真的。
方連海笑不出,怒不動。僵硬坐在了沙發另一邊:“東子,有事打我電話就好了嘛,我每次都接,何必親自跑一趟。”
韓東欠身幫他添了點水:“方叔叔,電話裡能說,也不費這勁了。”
“怎麼找到這來的?”
皮文彬注定不是那種心平氣和說話的人,抬了抬眼睛,笑道:“找到你家也不是多困難的事,一個電話就成了。方行長,不用感覺稀奇,我還知道你老家是哪的?”
“皮少爺,咱們好像不熟。”
皮文彬言辭無忌,如開玩笑:“誰特麼跟你熟啊,我送我哥過來看看,順便混杯水喝。方行長,一杯水都心疼?”
他聲音很大,方連海妻子女兒都好奇拉開門往客廳裡看。滿臉擔憂。
方連海臉色漲紅,又不擅長跟皮文彬這種人打交道,氣的一張臉布滿了血色。
韓東轉頭:“文彬,你出去會……”
皮文彬哢的點了支煙,樂嗬嗬的起身往外走。
韓東把煙盒往方連海麵前推了推:“方叔叔,彆跟他一般見識。他說話一直都這麼口無遮攔,等會我好好教訓他!”
方連海什麼人都見過,並沒把韓東這句走過場的話放在心上,直勾勾問:“東子,我覺得你也是個痛快人。有話直說,大晚上乾嘛呢,讓皮文彬來我家裡大喊大叫。我是看你麵子,不然,一定報警!”
“我方連海做人做事無愧於心,不吃這套。”
韓東笑著附和,又數落了幾句皮文彬。
他沒打算做什麼,方連海吃不吃這套也就不重要。
“方叔叔,你讓我直說,那我就直說了!我想要隆和銀行的業務,彆人押運報價多少,我這邊可以一模一樣,而且人員素質絕對普遍超過恒遠這種假公司。”
“可是……”
“方叔,我本來不願意這麼大張旗鼓的來這談。沒辦法,不甘心這麼認栽……”
笑了笑,繼續:“方叔,如果不是邱玉平,隆和會不考慮振威麼?我如今無緣無故出局,換誰被這麼陰一下,心裡會舒服。看似跟您沒關係,但凡事因果兼備,我覺得有關係。”
方連海冷道:“你這番話,基本的邏輯都不通。邱玉平是邱玉平,我是我,合作是合作。沒聽說談個生意,還必須規定非要和誰談。”
韓東平和:“方叔,談生意對象當然沒個死規定。但一些台麵上的話,咱們不用聊。隆和銀行名義是商業銀行,也離不開省裡大力支持。這麼重要的押運業務,你是不是要好好考察一下公司的資質跟能力……邱玉平可以讓我出局,我一樣可以讓他介紹的那家安保公司出局。”
方連海嘲諷:“紅綠燈路口那場車禍不就是你主使的?我當然相信你有實力可以繼續這樣做。”
韓東無所謂他諷刺:“方叔,能簡單,誰都不願意複雜……我不繼續打攪阿姨跟妹妹休息。放心,以後也不會再不經允許來你家裡。都好好考慮考慮,儘量大事化小。不然,我跟邱玉平,真要好好爭一下,讓隆和免費看場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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