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記著夏夢的事情，韓東去特警支隊見了安南一麵，快中午之時抽空去了趟藥店。
他沒問大夫藥的副作用，自己看了下說明，放棄了購買。
第一次夏夢吃這種藥，是兩人關係完全陌生，她一點都賭不起。如今，韓東覺得讓她服這種肯定有害的藥物，去預防概率並不大的懷孕，不值當。
根本不放心她亂吃藥……
回到招待所，夏夢已經穿戴整齊，正無聊坐客廳看電視，桌麵上放著些買來的水果。
見韓東開門，她穿著拖鞋站了起來：“你還真敢回來。”
話落，一個蘋果就丟了過去。
韓東接過來咬了一口：“我時間緊，先去幫你做飯，等會再聊。”
夏夢跟在他身後：“藥呢？”
“沒買。”
“為什麼。”
“很多副作用。”
夏夢當然也不想吃藥。她上次吃過，身體連著一個月都處處彆扭。整三個月，差不多一些規律才恢複正常，那階段她跟韓東關係如此僵，有這種原因在。
“可是，萬一懷孕怎麼辦。”
“哪有那麼容易就懷孕了，下次我肯定注意。”
夏夢又氣他，又氣自己，使勁揪了下男人耳朵，坐回沙發上獨自發悶。
韓東在冰箱裡拿了些菜：“想吃什麼，我做點。”
“沒胃口。”
韓東拿菜葉在她臉上蹭了蹭：“真怕？”
夏夢抬手打開：“彆搭理我。”
“那要不等會路過藥店的時候，我去買了。”
夏夢糾結：“趕緊做你的飯去，我自己想想。”
韓東笑著在她側臉上親了下：“你要心裡不平衡，藥我陪你一塊吃，行不行。再不滿意，我回頭去醫院結紮，永絕後患。”
夏夢不可能真因為這件事太較真，忍住笑：“神經病。”
韓東揉了揉她頭發：“彆瞎琢磨，多少人想要孩子都懷不上。你比人特殊啊，回回中彩票。以後，我注意著點這事兒，不會有下次了。”
說罷，進了廚房。
兩個人，也沒必要吃的太複雜。韓東做了兩碗清湯麵，拌了個素菜，又弄了一盤鹽焗蝦。
夏夢看賣相不錯，聞了聞：“我還真很少吃你做的東西。”
“嘗嘗，有意見就提，我好改進。”
夏夢慢悠悠夾了片菜葉：“還行，能吃。”
“能吃就多吃點。彆在這再廋了，回去媽肯定找我麻煩。”
夏夢笑道：“你等著三堂會審吧，家裡人都以為你躲債出逃，我看你怎麼解釋。”
韓東知道她喜歡吃蔬菜，又夾了些過去：“我做的是正兒八經的事，又不是真做了逃兵。”
他夾菜，夏夢夾麵條給他：“我吃不了這麼多，彆浪費了。”
“怎麼跟個貓一樣。”
“就你做這些，我肯吃，算是給足了你麵子。”
韓東搖頭，剝了幾個蝦仁放在了她盤子旁邊：“剩下的吃完。”
“還威脅我。”
“你自己答應什麼都聽我的，雖然是個女人，也彆總一句：女人的話你也信。要有點節操。”
“女人的話你也信？”
韓東險些把剛吃的東西吐出來：“小夢，你突然這麼幼稚，我還真挺不習慣。”
見女人瞪視，他轉而道：“我問你個問題，你萬一在這懷孕了怎麼辦？”
夏夢剛把這茬忘了，被他舊事重提，霍然就站了起來：“韓東，我發現不搭理你的時候，你還像個男人。一搭理你，馬上就原形畢露。”
“我是很認真的問。”
“還說……”
夏夢火真上來了，繞過桌子就朝男人撲了過去。韓東順勢倒在沙發上，任她不疼不癢打了自己幾下，而後攬住了女人腰肢，認真的看著。
“你，能不能彆這麼色眯眯的。”
韓東手順著她腰肢，滑落往下。她穿著家居服，很薄很薄。
夏夢也不動彈，懶懶道：“我沒心情……”
韓東雖衝動，但不可能不分場合，順手幫她抹了抹嘴角湯汁：“你為什麼這麼怕懷孕。”
夏夢略有點緊張：“你想要孩子？咱們可說好的，三十歲之前，絕對不考慮。”
“想哪去了，我也怕。本身我自己就不是個怎麼安份的人，命時刻懸著一樣，要孩子不作孽麼。”
夏夢臉色微變，斥道：“彆亂說。”
“開個玩笑，其實主要我自己有記憶的時候，感覺有點不太好。害怕有一天，孩子會跟我一樣。所以不是特彆迫切的時候，不想考慮孩子的問題。”
夏夢貼著他胸口：“你很多事都沒跟我說過，連媽的照片，都瞞著不讓我看……”
“沒瞞著你，抽屜鑰匙就在書架的第三排放著，你想看隨時都可以看。”
“她人是不是脾氣特彆好。”
“你怎麼知道？”
“猜的，她看上去就很舒服的那種類型。”
韓東看著天花板，輕笑：“你真會聊天。”
夏夢負手交叉著，拿住了男人右掌：“想她麼？”
“當然想。不過時間畢竟太久，都快記不清楚那些事了。不過，從沒了她，就跟吃百家飯差不多。鄰居家住過，姑媽家住過，老師同學家裡也住過……”
韓東覺得不對，打住了話頭：“你哭什麼，我就記起來，隨口一說。”
夏夢迅速抹了下眼角：“誰哭了。”
她跟著笑：“難怪，我那會第一次見你。總覺得有點內向，也不說話。”
“不是內向，是自卑。”不想再聊這個，他指了指那晚她沒吃完的麵條：“不吃了……”
“吃，我肯定吃完。”
從韓東身上爬起來，她坐回了對麵：“我怕懷孕的原因是我媽人太壞了，為了教育我自愛，成天給我補一些關於性知識方麵的課。特彆是十幾歲的時候，各種在我耳邊說提前接觸性，容易導致疾病等等……。”
“她是出於保護你的心態，跟懷孕有什麼關係。我要有個這麼漂亮的女兒，也會教她這些。”
“了解的一多，不管怎樣，都有點怕。而且懷孕對女人身體來說，不是好事。總之，除了傳宗接代這個偽命題，說女人是在用自己的精血來哺育下一代，不為過。”
“我特佩服那些肯為男人生孩子的女人，很偉大。我不行，我是真怕。可能我這人天生就有點自私，不太可能因為家庭或者其它外因妥協。”
“不打算生孩子，肯定不會生。”
韓東歎服：“真佩服嶽母大人會用這方式來灌輸給你這些，她說的不錯，教育意識也很超前。唯一的瑕疵就是忽略了你個性，像明明跟你接受的教育差不多，她就還屬於比較正常的那種女孩。”
夏夢臉色不善：“變著彎說我不正常。”
韓東補救：“所以你比她漂亮呢，所以她總羨慕你……天才都不正常。”
夏夢被他逗的一口麵在嘴裡，完全咽不下，又不敢笑，指了指男人，迅速拿過礦泉水喝了一口。
“彆噎著。”
好半天，她緩了口氣：“這些話，我本來不會跟你說。是你先坦誠，我才直言。”
韓東鄭重：“我完全尊重你想法，孩子的事，咱倆以後一致對外。等個十年八年，真後悔也不遲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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