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陽。
夏夢近期工作狀態已經基本穩定下來。
加上掃地阿姨一共才三十人不到的小事務所,卻最快時間進入了正式運營階段。
唐豔秋在律師界,名頭不小。公司上班的第一天,她就直接談下來一個涉及金額極大的官司,幫一家服裝廠商起訴同行……
官司能贏,索賠的金額,對方答應以三七的方式進行分成。
以唐豔秋多年從事律師法務等相關工作的經驗判斷,這官司是穩贏的。
除此外,這段時間,她還跟其它三家附近企業達成了合作共識,做其法律方麵的顧問,以及負責受理公司一切法律上的問題。每年涉及的金額,加一起不低於四百萬……這也是工作室的主要方向,幫助一些中小企業解決法律上的相關一切問題。
之所以接私人單,無非是現在人手夠用,並且,急需要回資。
開門紅一般的起點,全都源於唐豔秋這麼幾年積累下來的人脈跟名聲。
她打過很多商業這一塊的官司,不光光在東陽這個圈子,國內很多相關同行也都知道她。所以,名聲在外,她做這一行,順風順水。
而且所觸及的業務,暫時也大多是經由朋友中間介紹,隻要不出問題,合作會是長久而穩固的。
比起唐豔秋最近忙著見客戶,陪人吃飯喝酒。夏夢則在辦公室中,負責公司人員管理,等等一係列大小事宜。
她是正兒八經的科班出身,拿到過相關專業的碩士學位。三十人的小公司,駕輕就熟,沒有任何的壓力。
唐豔秋懂的,她不懂,在試探著接觸,學習。她擅長的,唐豔秋似是而非,摸不到核心。
兩人,很好的能夠互補,相得益彰。
正值中午。
唐豔秋剛見完一個客戶趕了回來,剛出電梯,迎麵碰上了正端著兩盒快餐準備進事務所的男子。
看上去三十歲不到,西褲,白襯衫。
皮膚很白,斯斯文文的。身形高廋,筆直。尤其一雙手,修長,白皙,比很多女人都還要來的漂亮。
僅看外形,很容易給人一種穩重,內斂,乾淨的感覺。但眼神又偏跳脫,隱含笑意,讓人顯得沒那麼高冷。
古清河,唐豔秋以前在國外工作時候接觸到的朋友。公司初運營之期,她主要對外,公司內部夏夢關於法律方麵的知識不完全熟悉,緊需要一個靠得住,來分擔並指導她這一塊工作的人。
於是聽說古清河回國,她直接就打過去了電話。好說歹說,才說服他從天海市趕來……
是真正靠交情才把人請來幫忙的,因為古清河之前在美國的華爾街,年薪接近八百萬美元。東陽市的企業,沒有一家用得起這種人物。勉強用,也是大材小用。
兩人關係很好,之前在一個進修班裡還做過一陣子同學……古清河本人關於商業官司這個領域,毋庸置疑的是國內最頂尖的幾個律師之一,並且,有很豐富的管理方麵專長,唐豔秋自愧不如。
當然,古清河沒可能長期留在這家小事務所。唐豔秋的打算是,有限的時間裡,讓他協助夏夢,儘快熟悉法律這個範疇內的工作。也便是,找個專業上的師傅協同工作,讓她可以儘快的適應這個完全嶄新的領域。
古清河步履匆促,沒發現她。唐豔秋悄步上前,狠狠一巴掌打在了他肩頭:“清河!”
男人嚇的一個激靈,無語轉頭:“你神經病吧。”
唐豔秋跟他習慣玩笑,半點不介意,狐疑道:“這麼著急乾嘛去。”
她跟古清河相處過程中,覺得這人對女人好像不大感興趣,也沒見他談過戀愛。每次問他是不是喜歡男人,古清河就像是被踩了尾巴。唐豔秋潛意識中,就沒把這個鮮明鮮明,喜歡開玩笑的古清河當成過男人,也因此平日裡兩人言談都極端的隨意。
打打鬨鬨屬尋常。
不是這麼好的關係,唐豔秋自問臉皮再厚,也不會耽誤他時間讓人來這麼個小地方。
古清河見女人目光始終在自己手裡盒飯上,有縮手的本能動作。
唐豔秋人多聰明,眨了下眼睛:“給夏總帶的飯……喲。海威餐廳的定製外賣,真大方啊。我正好也沒吃,把你那份讓給我吧。”
古清河被點破心思,惱羞成怒:“要吃自己不會去買。”
唐豔秋鄙夷:“我好歹也算是個美女,你眼裡能不能彆隻有夏總。怎麼搞的,我跟她在一塊,感情根本就沒存在感。”
古清河把飯拿出來兩盒遞了過去:“吃,撐死你。”
唐豔秋笑個不停,邊走邊道:“你不是喜歡她吧。”
“想哪去了……我主要是看她工作挺辛苦的,吃不慣食堂裡飯菜。這不趕巧出門,幫帶了一份!”
“對了,我怎麼聽人說她結婚了?”
唐豔秋也未在意這些,隨口道:“當然,這麼漂亮的女人,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惦記。”
古清河頭疼:“你就不能好好說話。”
“讓我怎麼跟你好好說。我先提前警告你,彆打人主意……我跟她老公也是朋友,你要是當著我麵挖牆角,我沒辦法做人。”
“這話說得,好像我打主意就一定會成功一樣。沒瞧見,晚上想請她一塊吃頓飯,都故意躲著我。”
“人是知道你什麼德行。不過以前沒看出來,你口味夠特殊的,身後一大幫上趕著的小妹妹不要,偏鐘愛有夫之婦。”
說話間,辦公區的門被從裡麵拉開了,是夏夢。
她剛準備去樓頂餐廳對付一下,撞見門口說話的兩人,不禁愣了下:“秋姐,清河哥?”
唐豔秋不知道她聽沒聽到自己剛才私底下的調侃,略有點尷尬:“小夢,你乾嘛去。”
“吃飯,要不一起。”
唐豔秋指了指古清河手裡餐盒:“有人請,彆上去了。”
夏夢極自然的點頭:“那謝謝清河哥。”
職場上,對方既然不在意這點飯錢,她也不可能斤斤計較的進行謙讓。
推來讓去,徒增無聊。
拿過飯盒,勉強應付了兩人幾句,隨即走進自己辦公室。順便,關上了門。
古清河看了她背影半響:“夏總今天好像有點反常。不是你剛剛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被人聽到,生氣了吧!”
“不會,再說我也就調侃一下。她不可能聽不出來,不會較真的。她早上來這,氣色就比較差,應該是私人問題……”
“什麼問題?”
唐豔秋踢了他一腳:“你這貨,現在八卦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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