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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建民也算是一個搞了十幾年刑偵的老警察,被鐘思影這麼連消帶打的損,鬱悶的不行。
韓東見狀解圍道:“按照拘押時間的話,幫伍雲奎挪個地方不難吧?”
劉建民不明其意,鐘思影反應卻快:“你是說押送過程中,對方很可能抓住機會動手!”
“是!”
“但消息要如何放出去,才能順理成章的不讓對方起疑。”
“通過媒體。”
劉建民額頭青筋直動:“絕對不行,如果再失敗,我連跟上頭交差的說辭都找不到。這不胡鬨麼,拿一個死了的人屢次三番的去弄假新聞。”
韓東看了眼鐘思影:“這件事鐘教官出頭會比較方便。”
“我?我怎麼代替警察去找媒體。”
“不用找媒體,鐘教官找一下臨安方麵的警方領導打聲招呼就行。”
劉建民心裡一鬆,自己總算沒白幫韓東那麼多忙,關鍵時刻這人還是靠得住的。由鐘思影找臨安警方溝通,他奉命行事。這樣再出什麼差錯,自己能全盤推個乾淨。
鐘思影皺眉:“何必這麼麻煩!”
“鐘教官想抓到阿鬼,又勉強劉局長來做這些事,真不太合適。”
鐘思影抬頭直視韓東:“什麼叫我勉強劉局長?抓阿鬼難道不是他份內之事。再說了,用得著你在這做好人!!”
“可現在你是主力軍,總不能在這乾等著,也需要做點什麼吧。”
鐘思影牙齒發癢,剛才調看監控過程中對韓東起的一點好感不翼而飛。
“要我出麵簡單,你呢?”
“我不是警察,也不是在役軍人。有我什麼事。”
劉建民感激韓東剛才說的話,附和道:“對,對。這跟小韓沒什麼關係,萬一出點亂子彆人不笑話省軍區跟警方沒人麼!”
鐘思影聽兩人一唱一和,怒急反笑:“姓韓的,我幫你做保衛任務的時候,你可沒這麼一推三六九的魄力。”
韓東瞧她急眼,退一步道:“那你想讓我乾什麼?”
“你來冒充伍雲奎!”
不容辯駁,她接著道:“你隻要答應即可,其它所有的手續我來完成。”緩了緩又說:“過程中,我的人肯定會絕對保護你安全。而且,我認為對方並不單純是要殺伍雲奎,肯定還有其它不為人所知的事情,我希望可以抓到活口。”
“你希望。所以讓我去做這個,開玩笑。”
韓東直接回絕告辭:“不早了,我老婆還在等我。”
鐘思影冷冷看著他,待人快走到門口之時才道:“你彆讓我瞧不起你,堂堂一個軍人,這點忙都不肯幫。再說,我若手底下有能奈何阿鬼之人,何必非要找你。”
韓東腳步頓了頓:“實在抱歉,幫不了。”
退役前和退役後,是分水嶺。
如今的韓東,早就想遠離那些一團糟亂的事情。是發自內心的厭倦和抗拒。
上一次與伍雲奎等人糾纏,為了朋友。這一次實在是沒有任何的必要。
堂堂省軍區難不成還找不到一個適合執行任務之人,非讓他一個連槍都不能拿的人去。
更何況韓東料不準阿鬼找伍雲奎到底什麼目的,冒充伍雲奎容易,說不得什麼時間就會被人一槍爆頭。藏在暗中的狙擊手,彆說他,任何人都會顧忌。
鐘思影不急不躁:“你,或者皮文彬,二選一!”
“鐘教官,沒必要欺人太甚吧!”
“你搞清楚誰欺人在先。你如果沒有答應過我,我根本不考慮你這個人。事實是你在看守所期間,親口跟我說,願意幫忙!”
“皮文彬在被關禁閉。”
“他是榮耀利劍的人,我有權限讓他一天內歸隊。”
“你他媽……”
鐘思影打斷:“少給我不乾不淨,我現在完全有資格對你再次拘留。上次你殺伍雲奎等人,疑點尚存。不追究,不代表你一點事沒有!”
韓東手指動了動,氣氛一時也安靜到了極致。
劉建民連插話都不敢,在旁呆呆出神。
這個鐘思影真是瘋子,讓韓東這個白板身份之人出頭做這事。萬一……後果她擔得住麼!
一分鐘左右,韓東終究敗下陣來。他可以一走了之,結果這凶險事可能是壓到皮文彬身上。
退役後欠了皮文彬不止一個人情,好像也該還了。
他聲音轉淡:“什麼時間行動?”
鐘思影胸有成竹,友善笑了笑:“一周之後,我這幾天會開始準備這件事。”
韓東不再理會,走出了警察局。
眨眼間,已經是晚上九點鐘。
夜幕中星月皆無,唯有路燈光芒昏昏沉沉。
韓東等的士期間,一輛越野車在身邊停了下來。搖下的玻璃中,鐘思影那張充滿欺騙性的友善麵孔映入眼簾。
“我送你。”
韓東毫不客氣,拉開車門坐上副駕駛,告知地址。
鐘思影啟動車子後,側目看了一眼沒主動說話意思的男人。
不算俊俏,一張臉的輪廓卻如同刀削般硬朗,談不上健碩的深沉,坐姿鬆垮的表象下若標槍筆直。
鐘思影主動道:“我想有必要解釋一下為什麼非你不可。”
韓東點支煙抽了一口:“說。”
鐘思影不以為意,扇了扇到麵前的煙霧:“你進警察局之前,軍方送來了一些關於阿鬼的資料。裡麵,除了阿鬼的相關消息,領導專程給我打電話過來說如有必要,可以找你協助辦案。”
“我?”
“沒錯,我也不清楚我們領導怎麼會惦記上你。但想來是有緣由的,這個你應該比我知道的多。”
韓東掐滅煙頭,聯想到了傅立康。
老東西在電話裡麵假仁假義的告訴他彆多管閒事,安全為重。背地裡轉手就擺了他一道。
除了傅立康這個原因,根本解釋不了省軍區領導為何有啟用他的想法。
鐘思影看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打住了話題。
一路無話,到達彆墅近前,鐘思影將車子停在路邊。往前看了一眼:“我現在有點理解你為什麼退役了。我要能住在這種地方,還有一個美女願意養著,肯定也不願意在部隊受累。”
韓東雖猜到讓自己參與阿鬼的事是傅立康主意,可仍對她拿皮文彬威脅自己耿耿於懷。笑了笑:“這房子不算什麼,衝鐘教官女軍人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男人願意金屋藏嬌。鐘教官隻要想,我隨時可以幫你介紹幾個金主,讓你天天住比這還要好的彆墅!”
金屋藏嬌,金主?
鐘思影驟然回頭:“你嘴巴特彆臭,知道麼!”
韓東看她一副吃人德行:“我這是在誇你。”
鐘思影緩緩握拳。
韓東自若打開了車門:“鐘教官克製。我雖然不打女人。可是,男人婆除外!”
“老娘忍你很久了!”
極突兀的,鐘思影抬腳直踹,精準,迅捷。
車廂狹小,韓東也背對著她,沒料到會動手,被一腳正踹在腰側。諾大的力道,讓他人控製不住撞在車門之上。
砰的一聲,順勢開門跳下,他連退三步方才站穩。
鐘思影怒意略消,罵了句王八蛋,連副駕駛車門都沒合上,轟鳴中倒車退走。
韓東捂著腰部,翻騰著的劇痛讓他半天沒反應過來。
等回過勁,鐘思影連人帶車,早不知道跑出多遠。
臭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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