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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嚴峻的讓人呼吸不暢。
同樓層的房客,偷偷觀察,連錄像都不敢。
韓東朝餘海濤走去。
氣勢,牽一發而動全身。
莫名的忐忑感讓餘海濤疾喊起來:“攔住他,給我攔住他。”
他知道韓東這個人,打贏過譚勝,傷過周世龍以及其它幫裡的兄弟。更讓人費解的是據說他曾用一支鋼筆,生生將人耳朵射穿。
沒親眼所見,餘海濤卻不認為這是誇大其詞。
因為那個被傷到耳朵的倒黴鬼正是他手底下的小弟之一。
猶記得醫院裡對方提到韓東這名字時候,掩飾不住的恐懼,見鬼一般的激動。
皮文彬深知韓東右肩有傷,不宜衝突。
瞧混混蠢蠢欲動,他跨步到了餘海濤身後。
“你他媽的敢!”
餘海濤暴怒,抽出隨身攜帶的匕首,直刺過去。
他殺過人,此情此景,連番變故,讓他理智早就不翼而飛。
閃爍著寒光的匕首,讓人驚呼。
韓東眼神驟縮:“小心。”
皮文彬早有所防備,表情稍獰,右手下垂,精準至極卡住了餘海濤手腕。
力道的較量,餘海濤稍占優勢。
可是,力氣往往並不能決定勝負。
眼見匕首越來越接近皮文彬腹部,餘海濤雙眼通紅:“去死!”
而就在這當口,手間一麻,再掌控不了關新月。
耳畔似乎聽到了風聲,餘海濤力道一懈,隻見陰影。腦袋嗡的一聲,神情恍惚。最後的意識中,看到了韓東那張無任何表情的麵孔。
森冷,凜冽,讓人如置身冰庫。
甚至沒弄清楚對方是什麼時間動的手,戰局已然結束。
噗通!
餘海濤晃晃悠悠沉悶摔在地上。
一群聽到餘海濤指令的混混,在餘海濤倒下之後,方才到了近前。將韓東,關新月,皮文彬圍在中間。
道理,儼然沒辦法去講。
這些混混也不給韓東幾人反應的時間。
一張張麵孔,充斥著興奮,殘忍等諸多情緒。
他們全都是餘海濤的親信。平素餘海濤為人仗義,厚道。這些人對餘海濤,甚至比對閔輝還要更尊敬。
不知誰喊了一聲弄死他,二十幾個人,如蝗蟲過境,圍攏而至。
關新月身體顫了顫,被韓東拉到了身後。
皮文彬早被這幫人磨出了火氣,他跟韓東不是神仙,彆說韓東還傷了一隻手,就算完好無損,也肯定不是這麼多人的對手。
突圍容易,又哪能夠去做。
關新月在,兩人除非把這女人丟下不管。
躁動肅殺的氛圍,將皮文彬的耐性壓縮到了極致。
槍支拉開了保險,隨時準備射擊。
今天,不放倒一個兩個,隻怕是麻煩大了。
有人比他更快。
尚未抬起手臂,皮文彬手一鬆,槍支到了韓東手裡。
“東哥!”
皮文彬急促製止,根本來不及。
砰!
震徹整個酒店的巨響如炸雷般平地而起。
那些正往前衝的混混,腳下瞬息像刺了釘子進去,慌忙趴在地上。
驚叫聲不間斷在響,韓東回頭盯著一個剛拿起手機的普通人,微微搖頭。
那人正準備錄影,嚇的手機啪嗒便摔在地上,關上了房門。
如此凶險的局麵,便在如此輕而易舉的一槍之中歸零。
皮文彬仍不死心的想去搶回槍支,被韓東側步讓開:“文彬,今天是我的事,等會警察過來,如實回答。所有後果我來扛。”
槍支,一直都是限製最嚴格的武器。
尋常情況下,便是警察,在非工作期間也無資格攜帶。
一聲槍響,往大了說,能把整個國內輿論給掀動。便是往小了說,麻煩也非輕而易舉可以解決掉。
韓東沒心思去琢磨太多,見到走廊儘頭歐陽敏姍姍來遲。他直言道:“文彬,去,跟歐陽一塊把今天酒店的所有監控刪掉!”
待皮文彬離開,韓東手臂下垂,一個人看住了所有混混。
耳畔,警笛發出的尖銳警報由遠而近,很顯然警察時候歐陽敏帶來的。不然的話,絕對沒這麼快。
感覺到了身後溫熱,他這才回頭看著關新月:“對不起,來晚了。”
關新月拚命搖頭:“不晚,不晚。”
話落,眼淚奪眶而出,緊緊抱住了韓東腰部。
韓東眼中陰霾濃重,半響,輕輕拍了下關新月:“新月姐,先回房間換下衣服,順便把掌握的證據一並拿出來。既然趕上了,就把問題一次解決乾淨。”
“嗯,你小心。”
關新月強撐住搖搖欲墜的心理防線,步履不穩的回房。
隻要閔輝能得到其該有的下場,她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願。
……
夏夢今天心情特彆的不錯。
下午重安集團代理權的投標事宜,再不會產生任何變故。沒意外的話,明天她跟王運龍再見麵,就能簽署合約,下一步便可著手全方麵開始這方麵的工作。她提前招聘了幾個業務專員,更多的事項則選擇了分包經營。
簡而言之,就是中介公司類的性質。靠關係拿到代理權,以次分發給下麵的小代理商,取差價。
這意味著,前期資金隻要能夠墊付上去,可觀的利潤便會滾滾而來。一直被人壓製的喘息不得的東勝,終於有了喘口氣的時間。
所以,她難得給自己放了半天假,下午的時候陪母親跟妹妹一塊逛街遊玩。
商場中,男表專櫃。
夏夢正觀看著一些男款腕表。
夏明明手臂墊在玻璃櫃上:“姐,你吃錯藥了吧,竟然想起了要給姐夫買禮物?”
“他過幾天生日。”
夏明明狐疑:“你連爸媽的生日都不記得,會記得姐夫的?”
夏夢尷尬,進而惱羞成怒,一把將人推到了一旁:“管你什麼事。”
她才不想解釋說是昨個無巧不巧看到韓東身份證,才發現的。
“神經病!”
夏明明嘟囔一聲,指了指一個鏡麵為深藍色的男款腕表:“那個不錯。”
夏夢瞥了眼表下一連串的零:“買不起。”
“我借你啊。這個真挺好,高端大氣上檔次。你自己說,姐夫幫過你多少,這麼點錢都舍不得花啊。平時給自己買東西大方的不行……”
“閉嘴!”
龔秋玲適時插話:“小東昨晚又沒回來吧,乾嘛去了。”
夏夢邊讓服務員拿腕表來看,邊隨口道:“他家裡有點事,應該要住幾天。”
龔秋玲道:“你抽時間跟他好好聊一聊,那個工作室就彆做了。我聽說他的一個員工前陣子被人報複入院,他自己也是這樣……太危險!”
“他也不聽我的啊。”
“你好好的說,小東怎麼可能會不聽。”
“對啊姐,你成天一張臉跟撲克一樣,是個男人都想跟你對著乾!”
夏夢有心也刺妹妹幾句,包裡電話震動了起來。
她隨手拿起,聽到對方說話的內容,臉色微變。
電話是任小青打來的,說是韓東人在市警察局,讓她想想對策。
她揉了揉額頭,讓服務生把表包起來:“明明,先幫我把錢付了,我回頭給你。有點急事。”
“什麼事啊?”
“晚會再說。”
夏夢應付著,步履匆匆。
韓東人才出院老實了幾天啊,不知道又因什麼事兒進了警察局。這家夥,難道就不能消停一些,總平白惹出一些爛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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