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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夢看似人在書裡,也根本不如表現出的那麼平靜。
身邊男人的味道近在咫尺,尤其是當衣服單薄到隻剩那麼一兩層的時候,太缺乏安全感。
不想如此胡思亂想下去,夏夢主動扯了話題:“我聽敏姐過你中午就出院了,下午做了什麼?”
“去工作室處理點事兒……”
韓東含糊著回答,試探往她身邊靠近了些。
隻亮著燈的情況下,他竟是無從下手,緊張感跟亂七八糟的想法紛湧而至。他狀若無意:“不早了,休息吧!”
夏夢把書放在了桌上,拉過被子,關掉床頭燈。
黑暗中,聽到了輾轉動靜,以及男人蔓延過來的左臂。她抓著拿開:“睡吧,等你傷勢好一些……”
至於好一些乾嘛,夏夢沒繼續說下去。
韓東眼見她真的要休息,暗自著急。
天知道彆說還有一隻手能動,就算是兩隻手都不能動,他也想做點什麼。
食色本性,這念頭一來,簡直像是滾油融入了血液,整個人都開始沸騰。尤其腦海中一些過往的情形浮現,他越發精神,探索欲與好奇心空前的高漲。
中了邪一般,思維開始變得粘稠。
可是,又能怎樣呢?
韓東掐了自己一下,勉勵克製。後悔自己嘴賤,說什麼住一塊的話……
要是身體完好無損,今晚說不定順水推舟的就把事給辦了。
如今這折磨,毫不亞於毒癮來襲,按耐不住。
夏夢並沒睡,念頭四處轉換,耳聞男人加重的呼吸聲,她糾結著到底該如何。
對這種事情的經驗隻限於理論,唯一的一次還是醉後接近神誌不清的狀態下跟韓東有過一次交集,感受不是太好……
隻不過,明知道男人想要什麼的情況下,她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去睡著。
半響,她睜開眼睛,轉過了身。
泛熱的呼吸迎麵而來,夏夢故作無所察覺,自然抓住男人手腕墊在了頸下,人亦往他胸口靠了靠。
韓東呼吸頓止,下巴觸碰到了她軟軟的頭發,癢入骨髓,讓他身體裡像有螞蟻在爬。
他調整了一下姿勢,附身吻上了夏夢嘴唇。果凍般的觸感,透著溫熱甜膩。
如飲甘露,也讓情緒瞬間炸裂開來。
一隻手被她壓住,另一隻手不能動的情況下,似乎也隻能以此來排解心頭積壓了太久的渴望。
呼吸,不受控。唇舌交纏間,韓東什麼都給忘了。
隻想就此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中,合而為一。
愛煞了的感覺大體就是如此,便是曾對她失望透頂,這一刻來臨所帶來的悸動,仍比之初吻還要更加強烈。
忘乎所以下,直到彼此呼吸困難。
但這顯然不是淺嘗輒止的事兒,相反,這是一腳踩進泥潭,再難自拔。
戀戀不舍的挪開嘴唇,起落不定。
額頭,眼睛,頸部,鎖骨……一切嘴唇可以觸及到的地方。
夏夢心裡詭異也燃起了一團火,可於這種事情上畢竟要稍稍冷靜一些,聲音低軟輕顫:“韓東,你要死了,停下……”
韓東兀自相信一句名言,當女人要停下的時候,肯定是在幻想著男人動作再快一些。
所以,他抽出了左臂,順著領口,順著綢緞一樣的肌膚往裡探入。
等夏夢驚呼要阻攔之時,手,卻已經在懷中。
她呼吸停頓,下意識摁在了韓東手腕之上:“彆動……”
事實上,她就算沒有阻礙動作,韓東也一動不敢動。生恐自己稍稍用力,就能抓傷手中稚嫩柔軟到不可思議的溫暖。
瞬間的停頓,他喘息著準備將她睡衣徹底解除。
已然方寸皆亂,六神無主。
驟然間,右肩刺痛讓他低哼了一聲。
夏夢顫了顫,忙借機脫離了男人。就在剛才,她像是被一整座火山圍繞,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被吞噬掉,無法反抗。
稍靜,黑暗中也似乎能看到男人懊惱的表情。
夏夢突然噗嗤笑了出來:“自作孽,不可活。”
韓東尷尬而失落,訕訕道:“你過來……”
夏夢砸來了枕頭:“都說了,讓你老實一點,就不聽。時間還久,這點耐心都沒有麼?”
韓東聽出了她話裡意思,好像是說等自己傷好了,倆人就能做真正的夫妻。
喜憂參半,有心就此作罷,實在是太過回味剛才手間抓到的東西。
放下枕頭,他湊了過去。
夏夢索性下床:“你自個睡吧,我去沙發上休息。”
“彆,我保證不再動你……”
夏夢打開燈,毫不作偽的翻了個白眼:“你這人有說謊前科,我肯定不信。”
韓東見她態度堅持,知道事不可為。
先穿鞋下床:“我睡沙發吧。”
“也行,不過你不準再瞎琢磨。也不瞧瞧自己都什麼樣子了。”
韓東連答應說不會,去櫃子裡翻出一張薄被,躺在了沙發上麵。
空氣,再度安靜了下來。
可也隻有韓東自己能體會到是什麼滋味,關鍵處,一刻不肯消停。不是反複糾纏,死皮賴臉的那類人。隻默念著空即是色,催眠自己來到了汪洋中心,孤海蕩舟,狂狼翻湧。
還真起到了點作用,至少強烈的念頭消散不少。
“老公,你談過戀愛麼?”
夏夢努力讓自己進入睡眠,無果之下,主動聊天。
韓東猜想著這話的用意,稍稍停頓:“談過。”
“幾個。”
“倆吧?”
“沈冰雲算不算一個。”
韓東苦笑,女人心海底針並非妄言,而是真的深不可測。
他要說算,表示自己現在跟沈冰雲還聯係著。要說不算,就是仨女朋友了,而不是自己剛才說的兩個。
“怎麼不說話。”
韓東硬著頭皮道:“她不算,我跟她根本就沒你想的那麼誇張。”
“我想什麼你知道啊?我在想,假如咱們成了正兒八經的夫妻,你再背著我亂來,該怎麼收拾你。”
短短幾言,讓韓東疲於應對。
夏夢話風一轉,又不再糾結沈冰雲的問題,笑著道:“還有件事一直要找你說,怕你不高興。”
韓東很少有機會跟她聊一些深入性話題,距離漸少的情況下,他初次覺得自己這老婆說話的方式簡直太有水平。
雲淡風輕下就弄的他情緒來回衝撞。
笑,怒,真,假。
一句話能藏下這許多東西。
“彆在這下套了,有話直說,能做到的,我肯定儘全力去做。”
“沒這麼誇張,你也知道東勝現在代理權基本算是拿到了手。接下來重心要放在保衛科的中心業務上麵,急缺一個管事的……”
說罷,看韓東不答,夏夢補充道:“我知道你不願意去東勝工作。但是,你都不幫我,我還能找誰。”
這話等於是把韓東逼到了絕處,連拒絕的話都不好再說。
可是,發自內心的,韓東不願意跟夏夢同在東勝,被一些員工用各種異樣的目光打量,各種議論。
“要不,我幫你聯係一下我之前的戰友,他們能力也都不錯……”
“我隻要你。”
夏夢側過身,亮晶晶的眼睛跟窗外的月光撞在一處,直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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