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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在接到報警電話之時,已然沸騰。
劉建民第一時間申請增援,而後開展會議,緊急部署抓捕方案。
幾年前的那樁搶劫案震驚全國,這一次,他絕對不允許對方再逃脫法網。
東陽警方也丟不起第二次臉。
在斷定那幫匪徒有可能進入山中,劉建民就先讓特警支隊的隊長袁樹即刻動身,務必將人攔截……
隨即,讓人根據韓東的手機位置進行鎖定,由另一隊人追擊。
意圖前後包餃子一般把人徹底鎖死在通河鎮境內。
猶自不怎麼放心,臨行前叮囑道:“儘量等省軍區的人過來,在此之前不要正麵衝突。若不可避免,就地擊斃!”
這話不合時宜,尤其是劉建民滿臉嚴肅的說出來。
可是,他永遠也忘不了記憶中的那一幕。
警方鳴槍示警,匪徒的子彈卻在下一秒鐘就招呼過來,措手不及,當即就折了三個人……
這是一幫真正的亡命之徒,改過自新的機會,從來都不該留給他們!
待安排妥當,劉建民片刻不停的找到了技術人員。
他眼下最擔心的是韓東安全。
歐陽敏說韓東一個人追了出去……
好在,電子屏幕上,手機的位置一直都在移動,這說明韓東暫時還沒遭到意外。
省軍區。
榮耀利劍大本營,一架直升機的螺旋槳已然飛速旋轉起來。
近十五個全副武裝的軍人,陸續進入直升機。
東陽的那樁搶劫案,省軍區這邊明確收到了協助指令,帶隊人是榮耀利劍的副教官鐘思影。
作為國內有限幾支極負盛名的特種大隊,鐘思影以不足三十歲的年齡身兼此位置,除了身後背景之外,其個人的履曆本身也是一個傳奇。
全國女子特種兵格鬥大賽的總冠軍,二十二歲入伍,因表現出色,被省軍區破格保送至國際上最富盛名的西點軍校。回省軍區的同年進入榮耀利劍任副教……
不談這些尋常男子都望塵莫及的成就,僅憑女兒身將一幫無法無天的特種兵痞完全壓製,其人早便成為了一個省軍區的標杆人物。甚至,很多國內其它軍區的人,提到榮耀利劍第一個記起來的必然是鐘思影這個名字。
皮文彬也在直升機上,彆人眼中一向混世魔王如他,因鐘思影在,也是規規矩矩,不敢妄言。
他對這女人印象何止是深刻,最開始進榮耀利劍的時候,便因教官是個女人而心生不滿。
結果是第一天訓練,他因為懈怠指令被鐘思影盯上,當著所有人的麵,鐘思影直接就一腳將他踢的半天沒爬起來。罵罵咧咧的欲要反擊,可惜每次連她身體都碰不到便被放倒……將近二十分鐘的毆打,皮文彬生生被打的沒了脾氣。
那次之後,想到過報複。
但形勢不如對方的情況下,隻能是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
鐘思影直說了,隻要訓練成績不合格,就算他皮文彬老子是省軍區的司令,她也一樣有辦法讓他滾出榮耀利劍。
皮文彬咬牙切齒之餘,被激起了心裡傲氣。她想讓自己離開榮耀利劍,自己非得做出點成績給她看,氣死這個男人婆。
慢慢的,這幾年接觸下來,發現對方也就脾氣不那麼好,其它如工作方麵,兢兢業業,能力出眾,倒是由不得不心服口服。雖恨,卻也罷了,夾著尾巴做人而已。
此刻,瞟了一眼鐘思影。
這女人單看外形的話,其實還挺優秀的。常年部隊生涯造就的鐵血氣質,以及高挑勻稱的身材,都可圈可點。美中不足的是皮膚有點粗糙,性格也太辣了些……跟個男人婆沒兩樣。
部隊流傳的有關於她的笑話,說其在休假期間去相親。男方好像是想拉她的手,被她反手壓住胳膊,一腳踹了個跟頭,摔的頭破血流。聽說還報了警,鬨著要起訴鐘思影打人……
具體怎麼壓下來的這件事皮文彬不知詳情,可這笑話算是傳了好幾年,每次提起來都不免讓人莞爾。
似有察覺,鐘思影漠然回頭。
皮文彬笑容僵住,忙一本正經。
鐘思影道:“東陽警方說有一個叫韓東的退伍兵正在追擊劫匪。這人,你認識吧!”
皮文彬兀自點頭:“當然,那是我哥!”
鐘思影不見情緒:“什麼來曆?”
“我哪知道,就是有一年紫荊花特種大賽集訓,他是助教。特彆牛逼的一人,不是我小看影姐,您在他麵前不夠看!”
鐘思影不置可否:“紫荊花特種兵大賽的格鬥冠軍獲得者,我自然不如。不過,他麵對的很可能是一群從維和戰場上下來的雇傭兵,處境很危險。”
皮文彬本來想借韓東來打擊一下鐘思影,現在看來顯然是起不到什麼效果。
他收斂心思道:“放心吧,他不可能有任何意外。”
說完,又補充道:“你如果接觸過他,肯定跟我想法一致。我覺得,說不定在咱們過去之前,他一個人就能端掉這群雜魚!”
“你在開玩笑?”
皮文彬對韓東盲目自信,不滿嘟囔道:“你認為不可能的事情,彆人未必就辦不到。”
……
風起雲湧的外界,跟韓東卻並沒什麼關係。
狹窄的走廊中,兩道身影前後閃過。
阿醜心浮氣躁,怎麼都想不到背後之人如此難纏。他距今為止開了三槍,全部打空。而兩人間的距離,卻在慢慢拉近。
他怒到極點,狂奔著的身體猛然停住。
“你他媽給我去死!!”
抬槍,欲再射擊之時,視線中見不到了追擊者的身形。
心下不妙,他忙警惕觀察。
幾秒鐘前,還能聽到對方的腳步聲,人怎會不見了。
走廊兩邊是高牆,他不信有人可以在如此快的時間藏匿身形。
這時,一股後背發冷的直覺,讓阿醜抬起了頭。
眼角餘光閃過,頭頂上有人撲來。待持槍射擊,已然晚了。
人,頃刻被突如其來的力道帶的往後疾退。
阿醜反應不慢,手臂被壓製的情況下,跌倒之餘雙臂翻轉,妄圖控製來人。
可是,仍舊估計錯誤。
生死關頭,一絲微小的失誤都可能致命,更何況是連續兩次。
砰!
腹部被重創,阿醜悶吼著連續退步,撞在牆上。
手間一軟,槍支不可思議到了彆人手中。
想再有所動作,昏暗的光線中,黑洞洞的槍口壓住了他額頭。後腦因對方過大的力道,咯的生疼!
他的槍,在彆人手中,穩若磐石。
阿醜所有動作僵住,略帶怪異的普通話質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種讓他從開始占儘優勢,到如今被人用槍指住額頭的感覺不好,也極端的恐懼挫敗。
他們這群人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是因為對東陽熟悉,不忌諱警察。認為隻要不陷入絕境,就可安然無恙。
如今,這個莫名冒出來的人,讓阿醜心往下沉。
對方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偏生讓他升不起任何反抗心思。他敢肯定,稍有反常,這人會毫不猶豫的開槍。
帶給他這種錯覺的是對方眼神。
直勾勾的,如呆滯無神,卻分明讓人能從中看到血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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