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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啦!
剛接了一個電話的閔輝將桌上東西一掃而落。
“狗男女。”
動靜將外頭的譚勝驚動,忙打開了門:“輝哥。”
閔輝無心作答,腦海裡回蕩著剛才電話裡聽到的消息。
通源商場那邊事情有人插手,對方的名字叫韓東。
妒忌,憤怒。
讓閔輝表情有些扭曲。
他早懷疑關新月跟韓東之間不乾不淨,看來猜測是對的。
自己要拿回通源商場那塊地並不是秘密,韓東在明知道這個的情況下,跟關新月站在一起共同對抗他。
沒人是傻子,這倆人要麼是共同利益,要麼就是狼狽為奸。
而這兩種猜測,任何一種都是閔輝所沒辦法接受的。
“兔崽子,老子一而再的忍讓,真當我怕了你。”
閔輝低聲咒罵,始終猶豫著的念頭堅定起來。
不能再退了。
等哪天被人牽著鼻子走,將會裡子麵子全丟個乾淨,那他閔輝還拿什麼吃這碗飯。
緩了緩,招手示意譚勝過來。等到近前,不陰不陽的耳語幾句:“這事交給阿龍去辦,讓他利索一些。”
譚勝一直對自己敗在韓東手裡心有芥蒂,聞言道:“輝哥,直接做了他不是更簡單!”
閔輝臉上最後遲疑閃過:“先給他點警告,如果再敬酒不吃,那就怪不得老子心狠手辣。”
等譚勝出去安排,他走到窗邊遠遠看了眼通源商場方向。
他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可以把關新月抓在手裡肆意拿捏,而今看來,這個臭婊子還真不可小覷,竟不知不覺勾搭上了韓東。
如此萬事不受控製的感覺,很少見。
至少他橫行三手街十幾年,從未碰到過。便是視為威脅的劉童,也僅僅是威脅而已,不至於讓他心生忌憚。
可這個突然冒出來,不明來曆的韓東,始終讓他束手束腳。
是該有個決斷了。
……
韓東回到通源商場,關新月滿臉擔憂趕到了近前。
眼角有淚花,溫柔清麗的五官,我見猶憐。
“東子,我真怕你跟那些無賴起衝突。對不起,這次牽連到你了……”
韓東看著她,難以判斷女人是演戲亦或者真情流露。
如果是演戲,這演技怕是輕而易舉的可以碾壓很多矯揉做作的明星。
心裡的質問這情況下也沒辦法問出,畢竟全是猜測,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他壓了壓情緒:“新月姐,鬨事的是閔輝的人。”
關新月驚呼:“怎麼斷定的。”
“我巧合跟他其中的一個手下打過照麵。”
說罷,視線一眨不眨的看著關新月那張足能迷惑人的麵孔。失望的是,他看不出關新月在聽到閔輝這個名字以後有任何反常變化。
少頃,收斂眼神道:“新月姐,這事我無能為力了。”
關新月強顏歡笑:“理解,我就不該讓你卷入到這個旋渦裡來。如果真是閔輝所為,還能如何,隻能是認命。”
江通海不爽道:“媽的,一個混混而已,這麼無法無天……”
“滾蛋!”
韓東冷然打斷了他。
江通海縮了縮腦袋,錯愕的退到一旁不敢再說,不明白自己這二老板突然間哪來的火氣。
關新月深呼吸:“其實我之前也猜到可能是閔輝,就是找不到動機,我們無冤無仇……硬說有動機,那就是眾所周知的,他追了我兩年多時間,我可能不知不覺得罪過他!”
韓東質疑關新月目的後便恢複了判斷力,隨口道:“那閔輝這人夠瘋狂的,敢對任何接觸你的人進行打擊報複!”
關新月聽出他潛藏著的意思,怔了怔,眼淚滾落出來:“我知道你懷疑我騙你,可我說的都是真的……我一個女人家,你認為該怎麼做。明明厭惡他,難道非得委曲求全的去迎合……”
“厭惡,還是憎恨?”
關新月茫然無措:“東子,我不懂你說什麼。”
“網上說通源商場的這塊地,原來的主人是輝達地產。新月姐,能不能解惑一下,閔輝為何要把這項目轉手給你?”
關新月少見的激動:“那些亂七八糟的新聞根本不具備參考性,沒錯,地確實是通過輝達地產競標而來。可當初輝達隻掛個名而已,委托方是我……”
“算了。”
韓東聽她始終沒有任何誠意,無意再聊。
不管關新月跟閔輝到底有何恩怨,他是不想再摻和到這件事情中去。
可以幫忙,卻接受不了這種利用性質的方式。
關新月道:“快晚上了,我請你吃飯吧。”
“不用,我等會還有事情。”
“那你明天……”話問到這,關新月低落:“你明天肯定是不願意來了,我等會讓財務把錢打你公司賬上。”
“新月姐,我沒幫上什麼忙,不用這麼客氣。”揚了揚手腕:“你送我的這塊表,足以抵上一天的辛苦費。”
關新月紅唇微啟,還是忍住了,眼睜睜看著韓東帶人離開。
出門,江通海似乎還沉浸在英雄救美的氛圍中,幾次欲言又止,又不敢吱聲。
打車期間,韓東主動道:“剛剛商場內我心情不好,不好意思。”
江通海沒心沒肺:“沒事,沒事。我就是奇怪東哥乾嘛這麼怕閔輝,他媽的一個混混,成天拽的人五人六。我要有能力,第一個就辦了那孫子!”
韓東手機響了起來,看是嶽母打來的,這才注意到離約定時間已然過去了快兩個小時,這都要六點鐘了。
告了聲彆,他視線偏移,準備攔一輛的士。
就在此刻,駭人的危機感讓他眉頭不禁跳了跳。眼角餘光中,驟然發現一輛吉普極速駛來。
速度至少有七八十碼,也就愣神的功夫,已然近在咫尺。
“東哥小心……”
江通海急促提醒,韓東卻一動不動。
吉普車子距離韓東不足半米,擦身而過,凜冽的風聲,刮的韓東t恤上揚擺動。
“臥槽你媽的,開車沒長眼睛啊!”
江通海大罵了一句。
韓東置若罔聞,視線鎖定著一閃而逝的車牌號。隱約中車窗裡探出一隻手,做槍擊的手勢,挑釁張揚。
定住半響。
韓東這才放鬆周身瞬間繃緊的神經。
他也是判斷出這車子距離他還稍有距離,才沒做躲閃動作。
最初的慌亂過後,思維隨即冷卻。
這是警告,警告自己不要多管閒事麼?
眼中嘲諷流轉,他攔了輛的士上車去赴嶽母的約。
他被人用槍口無數次指住過腦袋,若用這種方式來嚇唬他,還欠點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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