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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勝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敗在了哪兒,稀裡糊塗。
但想站起無力,看著閔輝越來越難堪的臉,悄然低下了頭。
根本看不透,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甘心,濃濃的不甘心讓他人急怒而起,拖著一條軟綿綿的右腿繼續朝韓東逼近,不依不饒。
劉建民冷道:“黑子,你這手下還嫌丟人不夠麼!”
閔輝沉悶不語,走上前扇了譚勝一個耳光,讓滾蛋。然後才麵對韓東,陰測測道:“兄弟,果然好身手。”
韓東與之對視著。
他的耐心也基本要耗儘了。
一個下三濫般的角色,真不知道到底哪來的底氣,讓他敢當著劉建民的麵還如此放肆張揚。
劉建民跟韓東認識雖不久,但對著年輕人骨頭的硬度還真不會小覷。
怕再鬨出來事端,插話道:“黑子,架也已經打過,這件事是不是可以到此為止了?你那幾個受傷的朋友,醫藥費大約要七八萬左右。這樣,韓兄弟,你拿十萬出來,以後雙方誰都不準再糾纏,兩清。”
韓東對此早有心理準備,點頭答應。
閔輝卻滿懷不善哼了一聲。
十萬塊,連安撫長毛都不夠用。
可有言在先,暫時再找不到什麼合適說辭。
眼睜睜看韓東跟劉建民前後離開,閔輝隻覺一股火氣始終難以排解。
他被一個乳臭未乾的年輕人給壓了一頭,這他媽的傳出去,他還能有臉見人。
譚勝捂著腿,滿心怨毒:“輝哥,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讓那個姓韓的小子後悔惹到您!”
閔輝突兀轉頭抓住了他衣領:“你麻痹還好意思說,平時在老子麵前吹噓的人五人六,今天怎麼成了軟腳蝦!!”
譚勝膽顫心驚,哪敢輕易接茬,隻暗把韓東給罵了不知道多少遍。
他到現在還覺得有把握贏對方,之所以輸,太過大意了而已。
……
暫時解決了閔輝事件,韓東略鬆了口氣。
出門,對劉建民道了聲謝後,擺手攔了輛的士。去榕園賓館把行李拿了出來,讓司機開往夏家所在的位置。
他對那個家雖然基本沒了感情,但龔秋玲態度上的轉變,讓他不好再繼續住在外頭。
不然成什麼了,跟個受委屈離家出走的小媳婦差不多,太窩囊。
男子漢大丈夫,該麵對的就得麵對。前幾天之所以躲著,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工作室要開張的緣故,他為了方便工作,也為了耳根子清淨,才住在榕園賓館的。
如今夏夢龔秋玲給了他台階,本性使然,韓東也會給對方台階。
路上,他給關新月打了聲招呼,說了要賠十萬塊錢的事兒。
韓東不會把她的話全部當真,跟她說,就是讓她看著拿。
不管關新月拿多少,剩下的他都會補上。
事兒雖因她而起,但人畢竟是自己打的。
臉皮再厚,也不好意讓關新月出所有錢。
不可避免的,關新月那種蔫蔫的脾氣,一接通電話,又是連著道謝。
韓東給了她卡號之後,還沒到夏家門口,手機就提示卡裡多了二十萬,隨後附有關新月的一條短信。
說另外十萬是感謝費,感謝韓東救了阿銘,幫她解圍,讓韓東務必不要推辭。
韓東心想果然是有錢人,這十萬以他前幾個月自己賺錢的水平,估計得存一輩子。
她倒好,吃飯一般輕描淡寫。
錢,似乎也沒那麼難賺。
自我調侃的同時,韓東暫時沒回應關新月,琢磨著等什麼時候兩人再見麵,把錢給還回去。
再缺錢,也不需要彆人如此慷慨解囊。
晚上八點半,的士司機在彆墅門口停了下來。
韓東剛剛付錢下車,身後車燈就連著閃爍。
是小姨子夏明明的白色寶馬。
他往旁邊讓了讓,車子行駛到他身邊當口,夏明明那張跟夏夢頗有幾分相似的臉轉了過來。
穿著的是一套電視台的製服,可能是談過幾個男朋友的緣故,夏明明身材上的某些特征比夏夢要更明顯,也更勾人一些。
每次見她,韓東總不可避免的想到當初她在家跟陳斌發生的那一幕。
就算時間過去如此之久,還是格外的清晰。
夏明明單獨麵對韓東,也是有些不太自在的,隨口道:“才下班啊。”
韓東接道:“你不也是麼!”
一人一句,夏明明接著就關上車窗,先一步開走。
韓東因她車子離開,若有所思的轉身往後看了一眼。
他剛才見到夏明明車子後方還跟著一輛黑色的豐田。
不確定是不是巧合,夏明明停車之餘,對方也停了。
夏明明這邊車一進彆墅,豐田車沒多會就掉頭離開。
具體的看不清楚車裡有沒有人,到底幾個人。
可長期執行特殊任務的直覺,讓他看出來,這是最愚蠢的一種跟蹤方式。
說起來自己這個小姨子,在東陽市也算是赫赫有名的美女主持人,因其出色的容貌跟潑辣刁鑽的主持風格,也是個不大不小的網紅,微博粉絲有小幾百萬。
尋常倒偶爾有狗仔隊或者記者會跟蹤偷拍,難不成剛才那輛豐田車就是記者的?
琢磨著,到家門口也就把這件事給拋在了腦後,他實在沒必要操心這個。
到家裡,夏明明也剛進來沒多久,正在客廳門口換鞋子。
包臀裙勾勒出的奇妙曲線,蔓延往上,白色襯衫底擺略高,潔白的腰部肌膚若隱若現。身上香水味兒像是蘭蔻,嗅來清香宜人……
韓東覺得自己大概是太久沒碰女人,近期好像稍有反常,便容易胡思亂想。
強收住心思,他咳了一聲,提醒夏明明自個回來了。
夏明明自然直起腰,穿著一雙精致涼拖,上飲水機旁打了杯水,抿了一口道:“你頭上怎麼回事?”
韓東摸了摸額頭還存在著的紗布,隨口回應:“明知故問。”
夏明明不滿他態度,嘟囔:“怎麼沒揍你個不能自理。”
韓東無心多聊,鬆了顆領口扣子,準備上樓之際想到了什麼,轉頭問道:“剛才你身後那輛豐田什麼情況,好像在跟著你。”
夏明明奇怪:“你也發現了……”
韓東不明白她這話什麼意思,不過能聽出來,她似乎早感覺被跟蹤。隻是自己提醒,更加深了她感覺的精準度。
說到這,夏明明笑了起來,態度友善的拉著韓東胳膊把人從樓梯上拽了下來:“姐夫,你不也沒事麼,來幫我分析分析。”
韓東怔了怔,跟著她坐在了沙發對麵。
夏明明叫他姐夫,這可真是太讓人稀罕。
以前她雖然也偶爾稱呼,卻全都是在人多的時候。私底下她一向是姓韓的,或者直呼韓東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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