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媳婦 不是他一個人的嗎?(1 / 1)

想到什麼,花戎又跪在邊上,禮貌地詢問:“爺爺,那,邊上那間也有老爺爺麼?”

“我要不要帶他一起離開,這樣你們路上還能聊個天,做個伴。”

傅遠笑了:“邊上那間也是我的,那是陣盤考試。”

“你要是感興趣,我也可以教你刻陣盤。”

花戎眼睛更亮了:“爺爺,你好厲害,怎麼這麼全能,我真的好崇拜你……”

誇了半個時辰的彩虹屁後,她又收到了一個儲物戒,一堆陣法盤的儲物戒。

她眼睛彎成細細的月牙,開心得不行,直到,她突然覺得有點冷。

她回頭看了眼。

男人臉色黑沉地坐在地上,媳婦的奇葩操作對他內心造成了一萬點暴擊。

不說那個做衣服送東西,還有那什麼最帥最厲害,養他是什麼鬼?

他聽著怎麼這麼彆扭?

反正,他有種媳婦要分一塊給彆人的感覺。

畢竟,一直以來,花戎的世界除了小瀾,就是他。

怎麼一下子莫名其妙冒出這麼多人,媳婦,不是他一個人的嗎?

傅遠也注意到了那個臉色很冷的男人,聲音變得森寒:“他,是你仇家?”

“我們走,不要帶他。”

銀狐不客氣地笑起來,抬起手腕,粗壯的手臂上明晃晃的紅線十分明顯。

傅遠怔怔地低下頭,暼了眼花戎腕上的紅線,眼裡儘是惋惜:“小姑娘,你怎麼這麼想不開?”

“嫁誰不好嫁個瘋子?臉那麼黑,還那麼冷,和他一起過日子,不累嗎?”

“你是不是孤兒?哎,但凡家裡有個心疼你的人,也不至於讓你羊入虎口。”

銀狐卷起袖子,兩步近前,沒有任何猶豫,倏地就抬起了手。

花戎嚇呆了一瞬,趕忙按住他胳膊:“夫君,我肚子疼。”

男人動作頓了頓,見她要倒,趕忙改成去扶她的腰。

花戎捏著眉心,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夫君,這是我爺爺,你笑笑,好不好,彆那麼凶。”

又看向傅遠:“他也沒那麼不好,他很有錢的,而且,煮菜還超級好吃。”

“爺爺,等回家了,您好好嘗,比宮裡的廚師煮得還好呢。”

傅遠恍然大悟地哦了聲,點了點她頭:“為了兩個菜,把自己賣了。”

“真是個小饞貓。”

花戎抽了抽嘴角,乾乾笑了笑:“他還是有很多優點的,賺來的錢都給我管,我買貴的衣服,他從來不會說,也沒什麼不良愛好。”

傅遠有些不屑地挑起眉梢:“這不是很正常,賺錢不給媳婦花給誰花,穿好看點,不也給他長臉。”

花戎眼裡有些詫異:“爺爺,您說話好有道理,您一定是個很疼媳婦的人吧?”

傅遠哈哈兩聲,看向了彆處:“我們還是先離開吧。”

“我已經等不及讓這個臭小子煮菜給我吃了。”

花戎連著嗯嗯了好幾聲,殷勤地跟在他身後,見男人一動不動,又回去勾他小指。

銀狐臉上很不好看,這個什麼隻剩個神魂骨頭的鬼老頭有什麼好?

不就是會製點器,刻點陣盤,媳婦那麼多小金庫,又不是買不起。

而且,他也不太喜歡媳婦學這學那,會太多東西。

他感覺有點惴惴。

看了眼她白如蔥根的小指,指尖還有點冰,他心裡生出心疼,暗暗問自己。

她為什麼體質這麼差,還不是因為修為太低,為什麼這麼低,還不是因為給你生孩子,你甩個臉色,你覺得你對嗎?

他耳尖泛紅,將她的手反卷進掌心暖著,心裡悶悶的痛,才稍微緩解一點。

傅遠領著花戎走到了一個很大的傳送陣盤,目測可以容納十來個人。

他眼裡現出淡淡的淚色,望著身後幻陣交錯的世界,喟然長歎。

“多少年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兒,就再也沒有來過人。”

“想來,我,連帶這個地方,都已經被後人遺忘。”

“隻是偶爾有些沒禮貌的小垃圾,跑進來搗亂。”

“我以為,我會就這樣沉睡下去,沒想到,還有你這麼懂事聽話的小丫頭,來帶我走。”

花戎聽得很認真,輕輕扯著他袖子安慰:“爺爺,你真的好偉大,為了守護狐族的傳承,不為名不為利地呆在這裡,默默付出,默默奉獻。”

“不管有沒有人記著您,在我心裡,爺爺就是最好最棒,是我心裡最厲害的大英雄。”

傅遠眼裡的淚色更深了,不說彆的,被彆人認可和崇拜的感覺真好。

雖然,是他自己願意待在這的。

他連說了好幾個好,又詳細地告訴了她解陣之法。

花戎聽得很仔細,忍不住問:“既然,這麼簡單就可以破陣,為什麼您之前不找個人幫你破呢?”

傅遠笑笑道:“他們,都沒有你乖。”

當然,他不會說是因為之前從來沒有青靈境菜雞進來,他怕小姑娘傷心。

雖然,才沒見多久,但,這小丫頭他越看越覺得親,說不定,還真是他的直親後輩。

花戎想到夢裡穿紅色嫁衣的女子,又問:“爺爺,前幾天,我做了個夢,夢裡麵有個女子,也被縛在了這個陣。”

“一開始下來的時候,我還以為陣中間的骨頭,是她。”

傅遠沉吟須臾,神色變得幽深:“罷了,也這不是什麼秘密。”

他翻手起了隔音陣,把男人擋在外麵。

“我們九尾這一脈,自來被其他族群所不喜。”

“因為,我們的神魂,生來便帶有時空之力,除了乾坤縛靈陣,沒有什麼能將我們束縛。”

“所以,我留在這裡,為自己做了個假陣。”

“一方麵是為了掩人耳目,逃避仇家,另一方麵,也是想為家族發揮點餘熱。”

“花戎,我知道你是重活一世之人,這個秘密,你永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

“連他,都不可以。”

花戎愣愣地點了點頭,她想起夢裡被釘在牆上的女人,再看到銀狐,她眼裡現出驚恐。

銀狐抬了抬眼,那老頭嘴裡一張一合,卻聽不到任何聲音,想來,肯定是在和花戎悄悄說他壞話。

花戎臉上現出懼怕之色,比平時背著他乾壞事被發現還害怕。

疏遠,驚恐,想要逃離。

隻一眼,他就痛得不行,比被長長的針紮穿,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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