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裡的衝突,戲劇性結尾。
沈琬歆完全沒想到,何歡誤打誤撞竟能解決兩人遇到的麻煩。
“你又欠我一個人情。”何歡坐下來,迫不及待領下了功勞。
唐瑞笑了笑。
“下午跟你說的事…”何歡繼續道:“資料文件都發你郵箱了。”
“儘快幫我想辦法啊!”
“行。”唐瑞點頭:“我回家了就看,然後儘快想出個主意。”
沈琬歆不解,但她沒多問。
在何少的吩咐下,廚房開灶。
第一次吃這玩意兒的唐瑞,總算是理解了沈琬歆對此的評價。
這分量…
有點敷衍啊!
一頓吃下來,最多半飽。
望了望沈琬歆,她表情變化不大。
飯局上最為開心的,當屬王悠悠了。
任何一份菜送到麵前,她都會舉起手機拍照留念。
“感謝何少的招待。”走出餐廳,唐瑞不動聲色地表達了謝意。
何歡不在意地擺擺手。
兩人告彆之前,他也不忘叮囑:“回去了儘快幫我想方案啊!”
唐瑞比了個OK的手勢。
目送何歡摟著王悠悠坐上一輛炫酷跑車,他回頭對沈琬歆笑了笑。
“還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想吃小龍蝦…”沈琬歆回道。
“那走。”他麵上微微一笑,拉起女人的小手快步回到車邊。
上了車。
他調轉車頭,開往兩人之前曾去過的那家小龍蝦館。
“何歡拜托你的是什麼事?!”想到這件事,沈琬歆好奇問道。
事情倒不複雜。
簡單解釋一下她就懂了。
“說起來也挺奇怪的。”沈琬歆笑道:“不久前還相互看不順眼。”
“現在又…”
“那個誰不是說過嘛?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唐瑞邊說邊望朝後視鏡看了一眼。
“那你說…”沈琬歆淺淺笑道:“有沒有能永遠在一起的戀人?”
唐瑞看向她。
目光交彙的瞬間,燃起不一般的情愫。
“當然有!”他笑道:“比如寫下‘鳳兮鳳兮歸故鄉,傲遊四海求其凰’的那一對。”
沈琬歆唇角勾起。
【鳳求凰】嘛?!有意思!
“又比如,梁山伯祝英台…”
“可他們不是悲劇嘛?!”沈琬歆皺眉。
“兩人因愛情而化蝶,正好象征愛情的永恒和超越生死的境界呀!”
唐瑞的話讓女人微微一愣。
男人的解讀,確實沒什麼毛病。
“還有呢?!”沈琬歆側過了身子,微笑著望向男人的側臉。
這也讓她發現。
唐瑞看後視鏡的次數很頻繁。
沈琬歆詫異,他以前開車不會這樣啊…
就算是觀察路況也用不著這麼頻繁吧?!
“你怎麼了?!”她察覺到了不對勁,連忙問道。
“呃…”唐瑞的表情有點無奈,回道:“我說了你不要怕啊!”
“有兩輛車在跟蹤我們。”
“什麼?!”沈琬歆愣住,連忙轉身朝後方張望。
“看見那兩輛麵包車沒有?!”唐瑞提醒道:“從餐廳就開始跟了。”
沈琬歆蹙起眉。
“難道是沈妍和陳靖渝?!”
“目前看來,他們兩個的可能性最大。”唐瑞肯定了她的猜測。
何歡突然出現,壞了他們倆的事。
事後再接著找上門,也在意料之中。
“現在怎麼辦?報警嘛?!”沈琬歆輕聲問起了男人的意見。
報警是個解決問題的好方法。
但前提是,麵包車的目標正是他們倆。
唐瑞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用報警,用我的電話聯係何歡。”
沈琬歆一怔。
再一次將麻煩引向何歡?!
“他現在有求於我,肯定會幫忙的。”唐瑞笑著說道:“而且…”
“何家對我的警惕心,也會在這一次又一次的事件中…穩步降低。”
何家將會看到。
唐瑞在遇到麻煩時,隻會向他人求助。
得知唐瑞再次被盯上,何歡大笑出聲:“哈哈哈哈,這也太慘了!”
堂堂唐家大少。
老是被人找麻煩!
混得也太寒磣了點!
“我發個定位。”何歡道:“你們把跟蹤的人引過來。”
通話結束。
何歡立馬發來定位。
唐瑞看了一眼,調轉方向。
後方兩輛麵包車,不出意外跟了上來。
一前一後行駛了半小時左右,雙方先後來到了一家會所門外。
唐瑞目光一掃,看到了何歡的座駕。
邊拿出手機聯係,他順手推開了車門。
信號還在連接之時,麵包車的車門嘩啦啦打開,衝下來一群人。
他們迅速圍下來。
一個染了頭黃毛的青年,昂首挺胸走上來。
“你就是唐瑞?!”他斜過目光,說道:“老板有請,跟我們走一趟!”
唐瑞拿著手機放在耳邊,沒理他。
“你聾了?!”黃毛青年眉毛一豎,怒喝道:“識相的就跟我們走!”
“誰派你們來的?!”沈琬歆下車來到唐瑞身邊,冷聲問道。
“沈妍?!陳靖渝?!”
“這兩人是誰?!”黃毛愣了愣。
“不是他們?!”沈琬歆也愣住了,剛才的猜測居然是錯的?!
黃毛眼珠轉了轉,壞笑道:“看來,你們倆得罪的人還不少啊?!”
“少廢話!”
“跟我們走一趟就是了!”
“不說清楚是誰,我們不會走的。”沈琬歆一臉平靜地說道。
黃毛沉下眉眼。
“沈小姐,這可由不得你們!”
“你認識我?!”沈琬歆詫異了,麵前這家夥居然知道她身份。
“沈小姐是京海的大名人,誰還能不認識了?”黃毛振振有詞。
“姓唐的,手機放下!”他一手指向唐瑞,喝道:“跟我們走!”
唐瑞已經撥通了。
他抬眸望向黃毛青年,忽地用另一隻手抓過去,掰住一根手指。
“嘶…”黃毛青年疼得直吸涼氣:“疼疼疼,媽的…你放手!”
見唐瑞動手。
其餘人頓時怒了。
“還敢打人?!信不信弄死你…”他們大聲叫嚷,猛壯聲威。
唐瑞麵無表情。
邊與電話那頭說話,手上還使著勁。
黃毛青年感覺手指要被掰斷了,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嘶…”他疼得額頭直冒汗,身體在疼痛下不自覺地彎曲下來。
唐瑞似乎講完了電話。
他放下手,一臉平靜地望向黃毛:“你老板是誰?!找我乾嘛?!”
一邊說。
手上還接著使勁。
撲通一聲,黃毛疼得直接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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