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燕王之女(二合一)(1 / 1)

觀雲舒瞳孔微微縮了下,帶著一絲錯愕望著趙無眠,低聲道:“你真想綁了晉世子?”

說罷不等趙無眠回話,她便警告道:“你若是存了綁架晉世子,讓他以‘騎馬逛街’為由騎著千裡馬出府的念頭,那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太原城內人人皆知世子體弱多病,不通武藝,從小到大彆說騎馬,就是晉王府都沒出過幾趟……此舉隻會惹人生疑,估計晉王府大門還沒打開我們便要被一眾門客包圍。”

趙無眠聞聽此言還真有點驚訝,他確實有點這個想法,如今看來行不通,他琢磨少許又緩緩搖頭,道:“我還有其他法子,總得試試,搶不到千裡馬我們三人就跑不出晉地……若是從長計議,一拖再拖,晉王遲早發現江白被殺,那時一旦封城,我們便插翅難飛。”

聞聽此言,觀雲舒猶豫少許,也隻得點頭。

事實就是如此,彆看趙無眠這幾天過得輕鬆寫意,這隻是因‘燈下黑’帶來的少許閒暇時光罷了,再待幾天,外界遲遲沒有他們三人的蹤跡,遲早會有聰明人猜出他們身處太原。

即便有燕九放出假消息掩人耳目也是一樣。

做出決斷,兩人當即不在猶豫,隻看雪梟飛上天空辨彆了下方向,便飛至近前用翅膀指向西北邊。

正西方就是馬場,沒有遮擋物,一覽無遺,因此兩人隻得往北磨磨蹭蹭饒了一圈……好在外院防衛並不如何森嚴,以兩人的武藝隻要提神戒備,總歸無事。

兩人步步為營,借著雪幕與夜色的掩蓋,有驚無險抵達內院……這裡便是晉王的私宅,能在這裡住下的人均是江湖有頭有臉的人物,防衛力量更是堪稱天衣無縫,因此就連雪梟也不敢飛至空中,隻能藏在趙無眠衣領裡露個圓腦袋指路。

內院不似外院那般時刻有守衛提著燈籠路過,此地死寂無聲,僅有懸掛在屋簷下的燈籠偶爾寒風拂過,發出嘎吱輕響。

想來住在內院的人口其實並不多,但兩人絲毫不敢掉以輕心,時刻行在暗處,內院各地定然有暗哨時刻戒備,稍微發出點聲響便會遭來萬劫不複之境,但兩人凝神走了不出百步,雪梟便啄了趙無眠一下,示意抵達目的地了。

趙無眠心頭微跳,沒料到這麼快就接近了晉王世子,便拉了拉觀雲舒的胳膊,視線瞥向側方不遠處一棟屋舍。

屋舍內黑燈瞎火,估摸晉王世子已經睡了。

兩人緩步靠近,繼而在距離屋舍不足二十步的距離停下,順勢在雪中趴下,極為默契……再如何生疏的人,能一塊潛入進王府內院也該如此默契了,至少趙無眠如今已經很能輕鬆理解觀雲舒一些眼神的意思。

兩人此刻連句話都不敢說,但趙無眠心有驚疑,便用手指緩緩在觀雲舒的小臂寫下兩字‘西廂’,繼而又畫了個‘?’。

此世文字和前世雖然細節有點不同,但也大差不差,觀雲舒倒也能勉強領會趙無眠的意思。

他們從外院西邊翻進內院,繼而又往西北走了一段距離便抵達這兒……這個世道建築極為講究尊卑有序,而西廂是客人住的地方,晉王世子怎麼可能住這兒?莫非是雪梟指錯路了?

雪梟被趙無眠的胸膛壓在雪裡,隻露張臉,估摸它覺得趙無眠衣服裡挺暖和,眯著眼睛都要睡著了,但它的身形半點沒有被壓扁的模樣,顯然是實胖。

趙無眠彈了它個腦瓜崩,它一個激靈仰起頭,瞧見趙無眠懷疑的眼神便連連搖頭,表示自己肯定沒指錯路,這就是你黃昏讓我跟蹤的那人的住所。

觀雲舒點了下小腦袋,確實是西廂無疑,繼而她給了趙無眠一個眼神,“走?”

趙無眠沉默少許,微微搖頭,給了觀雲舒一個‘等待機會’的眼神。

即便不是晉王,但能住進內院西廂,顯然身份也足夠高貴,倒也能利用利用。

繼而兩人便趴在雪中一動不動,任誰看了也不會知道這裡居然趴著兩個人。

隻是寒風冷冽,夜色漸深,趴在雪中不一會兒便感到體溫流失,趙無眠略顯難以忍受,不動聲色靠近了暖呼呼的觀雲舒幾分。

觀雲舒瞥了他一眼,意思是‘以你的內息,定然已經寒暑不懼,貼過來作甚?’

但趙無眠緊緊盯著屋舍,壓根沒瞧見觀雲舒的眼神。

觀雲舒琢磨少許,才想起她其實壓根不知道趙無眠有沒有練過內功……兩人其實對彼此經曆,武功等都不甚熟悉。

眼看趙無眠這麼冷,她猶豫一小會兒,便主動貼了過去,緩緩伸出一隻胳膊放在趙無眠的半邊肩膀上,渡去內息,緩解寒意。

兩人貼在一起,就跟相擁取暖也差不了太多。

趙無眠略顯錯愕看來,觀雲舒給他了一個‘專心盯著’的警告眼神。

趙無眠默默收回視線,頓感寒意消融,雖天寒地凍,但身心此刻都是暖暖的。

他其實隻是忘了自己還有內息這回事,畢竟剛蘇醒到現在還沒一周,一些處事細節肯定不如觀雲舒這種土生土長的江湖客。

但此刻自然沒有必要把觀雲舒推開。

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趴在雪中,不知過了多久,屋舍內才亮起燈火,依稀可見一道人影在其內,估摸是起夜,果真不出一會兒,屋舍便被推開,一位似乎是暖床丫鬟的女子端著夜壺推門出來。

趙無眠不動聲色拂去自己身上的雪花,又輕手輕腳把雪梟刨出來塞進雪裡,以防待會兒動身時動靜太大,待丫鬟抱著乾淨的夜壺來至屋舍前,推門而入的這一刹那,趙無眠當即運起淩霄飛渡的法門,隻看雪幕中似有一陣寒風拂過,下一刻丫鬟便閉上了房門……但和觀雲舒貼貼取暖的那個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觀雲舒順勢拂過自己周圍雪花,掩蓋住趙無眠離去後出現在原地的一處小坑,便繼續趴在雪中,暗暗戒備,為趙無眠守門。

隻是……不知是否是錯覺的緣故,待趙無眠離去後,以觀雲舒的深厚內息卻是不知為何感到一抹淡淡的寒冷。

丫鬟剛托著夜壺走進房屋,下一瞬便忽的眼前一黑,癱軟下去,一雙大手將其摟住的同時,抓住夜壺,以防摔在地上發出聲響。

趙無眠側眼望著打量屋內陳設少許,將丫鬟和夜壺安置在側臥後,便壓著腳步一路穿行,循著光亮來至主臥。

主臥寬廣,還亮著燈,茶海小桌衣櫃等應有儘有,入口旁便是屏風與浴桶,浴桶內壁還帶著點點水珠,顯然原主剛沐浴完不久。

一人正坐在桌前喝水,黑發披散在身後,背對著趙無眠。

趙無眠瞥了一眼浴桶便收回視線,繼而又忽的偏頭看去,在浴桶旁的小桌上整整齊齊疊放著一件青色肚兜,明明記得這家夥應該是個男人才對……女扮男裝吧。

女扮男裝對於江湖人而言屬實稀疏平常,趙無眠並不在意。

但他沉吟少許,卻是悄聲上前,將肚兜悄悄塞進浴桶底下藏起,隨後又瞥了幾眼油燈,估摸了下角度,確保自己靠近那人後窗紙不會透出自己的身影,他才如鬼魅般來至那人身後,拿出一顆從酒樓零食盤子中順來的小糖豆,乾脆利落捂住她的嘴巴將糖豆塞進去,另一手則鉗住她的脖頸,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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