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二合一)他確實封神,但他……(1 / 1)

廊裡,劉廈偷偷『摸』『摸』來到門前,取出從酒店盜竊來的門卡,滴的一聲刷開房間的門。

屋內一片漆黑,僅有窗外微光灑進來,照亮長榻上的龍骨傘。紙傘有著流暢線條,傘柄猶如燒黑的骨節,白天沾染的雨水早已擦淨,靜靜地放置在那裡。

隔壁偶有聲響,似是電視節目。

劉廈輕輕將房門掩上,躡手躡腳地往裡。他經過一旁的床鋪,發枕頭及被褥平整異常,櫃子邊也無任何生活雜物,這裡就像一個無人入住的空房間。

唯有茶幾邊的長榻落下一把龍骨傘,看上去突兀又詭異,尤其傘麵還有焦痕。

劉廈站在長榻邊,剛想要伸手握傘,指尖都快碰到傘,猶豫地收回手。

未化人精怪發他躊躇,他離功隻差一步,著急地催促:[再不抓緊間,他就要回來了,我們離開酒店也需要間。]

“但我待會兒怎麼出去?”劉廈憂慮道,“被抓住可不是小事,這裡肯有監控。”

[我都能偽造人參,還不能偽造彆的?實話告訴你,隻要我拿到傘,就能正化人,取得自己的名字,天賦也會比在更強,到候你的造化又不一樣。]

“你確能順利脫逃?”

[,我從廟裡跟你出來後,什麼候騙過你?]

“這倒也是。”

劉廈是在一座破舊古廟跟未化人精怪結緣。他初做生意頻頻失敗,一氣之下跑到山裡閒逛,機緣巧合下發年久失修的廟宇,懷著想要轉運的念頭,就隨便在廟前拜一拜。廟裡精怪聽見他心願,提出跟他締結協議,一個幫忙假參賺錢,一個幫忙收集妖氣。

劉廈剛開始還以為古廟是精怪的居所,後來才道那是前人為一位神仙建的,精怪借助殘留在此的妖氣才跟自己建立溝通。他跟精怪結緣後,確實賺到不少錢,不但還上以前的虧空,還一躍為有頭有臉的人物,隻是不為何身體愈發消瘦,連長相也尖嘴猴腮起來。

他曾跑到醫院檢查,但健康沒什麼問題,常精神渙散,偶爾還不從心。他有候懷疑,自己的氣被精怪抽,可是醫院檢查報告正常,又打消這樣的疑慮。

精怪說自己未化人能不夠,才會不影響到劉廈,隻要他能夠化人,一切就迎刃而解。

既如此,那隻要拿到傘,或許身體問題也能解決。

劉廈湊近龍骨傘,突發深黑傘柄跟古廟設計有相似特征。古廟內雕刻有斑駁的龍形,龍的爪牙鋒利猙獰,用骨節突出,就好像傘柄一樣。

他沒過多思考這些相同點,一把握住龍骨傘的傘柄。下一秒,灼熱的痛楚由右手遍布全身,緊接著便是耳畔的哀鳴聲,還夾雜刺啦刺啦的燃燒異響。

[啊——]

一股青黑『色』的火焰從傘柄燃起,燎原般迅速蔓延到劉廈身上,沒有燒毀他的身體及衣物,反而將附著在他身上的精怪燒得灰飛煙滅!

未化人精怪在慘叫後再無聲響。

劉廈根來不及詢問,莫大的痛苦就將他擊倒,讓他哐一聲跪倒在地。

他臉『色』發白,滿頭冷汗,隻感覺胸腔內被瘋狂攪拌,又好像跌入遍布荊棘的深淵,神魂都被撕得破碎不堪。耳邊出著無數聲響,孩童的啼哭,救護車的鳴叫,親屬跪倒在墳前的哀嚎,更是快讓他頭腦炸裂。

身後的房門發出滴的一聲,跪地抽搐的劉廈被疼痛擊昏,根無回頭查看。

“很痛苦麼?”辛雲茂推門就看見跪地的人,他慢條斯理地將門帶上,語氣冷漠如寒風,“這是你以前釋放的五毒,帶給其他人的痛苦,如今又回到你身上。”

“既是你曾給彆人的痛苦,那你在應該也能忍受?”

他根沒對劉廈和精怪做什麼,龍骨傘早就將一切還回去。這把傘由龍骨和竹子製,傘柄是龍骨,來自黑龍年被砍的斷手,傘麵是竹子,來自竹葉和竹竿製的薄紙。

龍骨傘由兩位神的身軀打造,可以說是之無愧的神器,但從來沒有妖怪敢覬覦,或者說惦記的妖怪都已經離世。

辛雲茂從未對他們出手,龍骨傘自身就有奇效。凡是沾染不潔的妖怪觸碰,都會被永不熄滅的妖火燃燒殆儘;凡是身懷五毒的人類觸碰,都會被自身釋放出五毒的加倍折磨。

神器隻有神能夠用,否則就是自討苦吃。

辛雲茂拿起長榻上的龍骨傘,他手一抬就將其輕鬆收起,淡淡道:“居還沒化人,難怪不道我。”

其他妖怪都道龍骨傘的效果,基不會往槍口上撞,這完全是自毀式行為。

辛雲茂平也會妥善收起傘,使用小心注意不碰到彆人,擋雨都是他打傘而非楚稚水,在茶園則是將龍骨傘丟空中,不黃黑白妖組早就沒了。

他偶爾感覺自己跟龍骨傘一樣,隻要安安靜靜待在一處就行。如果有人找他麻煩,就將那股惡意反彈。

因為他能夠看到五毒八苦,所以對很多事都徹底無感,就像徘徊在世界外的觀察者,眼看著妖怪和人類庸人自擾、作繭自縛。他們的痛苦都是自己加給自己的,跟他沒任何關係,因此其他妖怪對他有什麼看法,他也完全不在乎。

他確實封神,但他不認為自己擁有神『性』,從來沒有引導或拯救任何人的雄心壯誌。

沒過多久,酒店人員收到楚稚水的通,匆匆地趕到辛雲茂房間,果看到偷闖屋內的劉廈。

“這位先生……”酒店保安想要拉離劉廈,又見對滿頭是汗地跪地,一間也不敢貿碰他,厲聲道,“麻煩你跟我們一趟,私闖他人酒店房間是違法的!”

楚稚水穿著單薄睡衣,她從隔壁房門後探出頭,建議道:“找個醫生過來,後讓警察處理。”

劉廈在精神狀態不佳,不是不是受精怪影響,就好像在房內突發病倒地一樣。

“好的好的,我們已經報警了,打擾您休息不好意思!”

辛雲茂握著她的門把,又見她一身睡衣,借勢要將她屋門關上,凝眉道:“你進去。”

楚稚水察覺門要被扣上,她趕忙微微推開一點:“我看一下怎麼處理,沒準要配合警的。”

雖擅闖房間是劉廈過錯,但他們被無辜牽連,說不要些手續,竹子妖又不熟這些。

辛雲茂沒有用關門,害怕直接將她推翻,但挺拔身軀將她視線牢牢擋住,他強硬地重複:“你進去。”

“我進去你怎麼辦?”楚稚水詫異,“一會兒警可能來問話。”

“那就問。”

“你又不會處理這些……”

“我會。”辛雲茂頗為不服,他轉瞬板起臉來,嚴肅道,“你進去。”

“……”楚稚水見他又要置氣,忙道,“行行行,你會,你都會,我進去。”

她心想警到會敲自己門,就沒有跟他繼續糾纏,老老實實地將門關上。

辛雲茂這才滿意。

令人意外的是,辛雲茂和警晚上都沒再敲她門,也不道他們究竟如何處理劉廈的事。

次日,一人一妖在酒店餐廳遇到彭老板,這才聽聞事情的後續,在人參商圈早已傳開。

劉廈被醫生和警察帶,身體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精神狀態很糟糕。他擅闖辛雲茂房間是違法行為,同在追蹤他如何盜取酒店門卡,又翻出不少假參生意的證據,連拍賣會的假“參王”也在內,全是以次充好、造假出售。

劉廈手機裡就沒有優質人參資料,都是從各渠道收劣等人參,再不用什麼手段加工騙人。

“聽說以前好多找他買參的人炸了,在都要拿著東西找他來算賬。”彭老板唏噓,“這行還是得講良心,賣假人參被抓是要判刑的,估計他一半會兒出不來。”

“幸好拍賣會初臨換你們的人參,不這回翻車,沒準年就沒了!”

丹山拍賣會的“參王”要鬨出醜聞,可能會直接砸掉丹山人參的招牌,對地商販也會產生惡劣影響。

好在如今一切安好,觀察局收到拍賣“參王”的錢,丹山拍賣會也在著手起訴劉廈。

塵埃落後,楚稚水和辛雲茂在返程前抽空遊覽丹山景區。

秋高氣爽,景區門口遊客絡繹不絕,但山上棧道並不擁擠,很多人沒氣攀爬至此。楚稚水和辛雲茂懷揣來都來了的心態,一路順著山道往上,想要在山頂俯瞰風景。

她的體還算可以,但遠沒有辛雲茂氣神閒,尤其他每過一段山路,還要側頭觀察她一番,恨不得滿臉寫著“讓我看看你到哪裡會累趴”,也不道究竟在隱隱期待什麼。

楚稚水被他神情一刺激,居一口氣就爬到山頂,得以在欄杆邊遠望層林儘染。

“今天還是好天氣,萬裡無雲。”楚稚水了望起遠,她欣賞蔚藍天『色』,隻覺身心舒暢,感慨道,“跟你說的一樣。”

“哼。”辛雲茂頗為自得,他一手『插』兜,站在她身邊,陪她遠眺蒼茫林海。

冷『色』天空和暖『色』樹海交相輝映,更襯出大自的奪目美景。淺黃、金黃、正紅、深紅、淡褐、深褐、嫩綠、濃綠,無數顏『色』交織在一起,秋天為丹山披上斑斕豔麗的外衣。細細的河水貫穿山林,猶如森林的血管、自的脈搏。

一人一妖站在山間高處,每呼吸一口氣,就像來到氧吧,說不出的神清氣爽。

“聽說丹山冬天也美,還能看到霧凇景象。”楚稚水冷不丁想起什麼,問道,“不過你可以瞬移的話,豈不是能隨過來看?”

“有限製。”辛雲茂坦白,“並不是哪裡都能去。”

“限製?”

“對,我隻能前往有竹子的地,還有存在媒介信物的地,大多數的情況下,這兩者不會失效。”

他們第一次同行賠償菜地,菜畦旁邊就種植有竹子,所以辛雲茂能突身。後來,楚稚水隨身攜帶吊墜,他就能直接移動到她身旁。

辛雲茂一指楚稚水佩戴的吊墜,補充道:“,如果是遇到特殊情況,還有種最保險的辦法。”

楚稚水眨眼:“是什麼?”

“叫我的名字。”他直直地望著她,語調也變得柔和,“名字是天地贈與我們的唯一標識,隻要你想見我,我肯就能聽到,萬無一失的法。”

妖怪的名字具備量,其他妖怪不經常聽自己的名字,常會感到麻煩顧不過來。但有膽子叫他名字的人很少,如果是她呼喚,他一會身。

楚稚水微微一怔,突被他溫柔的語氣觸動,好似連簡單的“辛雲茂”字在此刻都被賦予不一樣的意義,體會到他在化人那刻聽到天地呼喊的震撼感。在漫長的等待中靈智初開,終於在這一聲中撥雲見月、脫胎換骨。

這應該是每個妖怪最珍貴的財富,就連金渝都常強調名字很重要。

楚稚水好奇:“那你以前能來丹山嗎?”

辛雲茂:“來不了。”

丹山景區內沒有竹子,但他這回可以隨手留些,等於開通新的傳送點。

“不錯,那就沒白來,不枉費我們爬上來。”楚稚水輕笑,“下次還可以再來看雪。”

辛雲茂垂眸,小聲道:“嗯。”

她很喜歡約或承諾,而且從沒有失信於人。

不管是說請他吃飯,或者是帶他兜風,亦或是乘坐飛機,但凡她說出口,總有一天實。緩慢而安,不聲不響地達目標,同滋養沿途的萬物,幾乎是貫穿她人生的主線。

他跟著她見過很多次,不管是那條魚,亦或是陳珠慧,再或是她以前的同事和彭老板,觀察局裡的其他妖怪……基都曾受過她特質的影響,甚至也包括他。

辛雲茂其實不喜歡雪,冰雪會侵蝕竹葉表層,使其被迫凋零,更替出新葉片,否則竹子就要受難。但她一說下次看雪,過去曾厭煩的東西,竟也湧生出新期待,好像一切又不一樣。

他不道這種變化是什麼,但他感覺應該是在變好,經曆無趣的寂寥光後,他終於發自內心地愉快。

正值此,欄杆邊的一對小情侶猶豫上前,女生握著手機詢問道:“你好,能幫我們拍張照嗎?”

“可以啊。”楚稚水笑著接過手機,“你們想在哪裡拍?”

“站在這裡就行,想要拍到後麵的景。”

楚稚水依言照做,她給依偎在一起的情侶拍幾張照,順勢將身後的美麗樹海收入取景框。

“你看看呢?”楚稚水將手機還回去,“不行還可以再拍兩張。”

“謝謝,挺好的。”女生低頭檢查照片,她看到一旁的辛雲茂,主動提議道,“我也幫你們拍一張吧!”

楚稚水一愣:“啊……”

“來都來了,拍兩張吧。”女生勸道,“就留個紀念,我拍照還行!”

“……也行。”

楚稚水和辛雲茂站在欄杆邊,他們都沒想到會有熱情路人提出合照,一間頗感彆扭,僵硬地站在一起。

“稍微靠得近點,在離太遠了。”女生還挺認地調度,她一連改變幾個姿勢,一會兒彎腰,一會兒蹲下,說道,“都放鬆點,笑一笑吧,摟著點也行。”

“不不不……”

楚稚水心說對誤會二人關係,她聽到這話更是笑不出來。

最後,還是辛雲茂稍微錯後一步,他一隻手倚著欄杆,沒有觸碰到楚稚水,僅僅放置在她身後,靠著借位完合照。雖兩個人都沒正碰到彼此,但從畫麵上來看就像她靠他懷裡。

“拍得不錯。”女生檢查一番,她滿意地點頭,看來平是一位嚴謹的自拍及他拍大師。

楚稚水跟小情侶道謝,這才接過自己的手機。她看到照片同樣發愣,沒想到借位拍出這效果,總感覺事情越描越黑,簡直說不清楚。

辛雲茂同樣湊過來,他發照片上自己攬著她,不由睫『毛』輕顫,不在想什麼。

楚稚水見他看照片出神,問道:“這是你第一次拍照嗎?”

“對。”

楚稚水聞言歎息,突也不再介意,笑道:“那確實是值得紀念。”

反正也沒其他人看到,拍這樣就拍這樣吧。

辛雲茂沉默片刻,開口道:“我想要這個。”

“照片嗎?”楚稚水一想他不用手機,也沒法立刻發送給他,提議道,“那我回去洗出來給你吧,你還想在其他地拍照嗎?我可以再幫你拍點。”

她不喜歡在景點拍照,差點忘記他第一次旅遊,說不會對拍照感興趣。

辛雲茂搖頭:“不用,有一張就夠了。”

一天的丹山之旅很快結束。

楚稚水回酒店後,直接在樓下洗印出照片,還讓人幫忙放在保護夾內。表麵是透的保護薄膜,背麵是牢固的支撐底板,讓照片看上去像一張拍立得。

她猶豫片刻,用筆在底板背後寫下地點和日期,又思考要不要簽下自己的名字。竹子妖的記憶應該比金渝好,但再過幾百年的事情誰道,還是稍微提醒一下為好,最後就留下一個“水”字。

辛雲茂拿到照片以後,他麵上沒什麼表情,但顯相滿意,來回來去地看照片,一會兒看前麵的合影,一會兒看後麵的文字,最後修長的手指一翻,不道將東西藏到那裡。

返程,一人一妖還是乘坐飛機,帶著拍賣人參的巨款,帶著丹山旅行的歡欣,重新回到槐江市。

新的一周,槐江觀察局內,楚稚水顯感到自己的生活由於丹山之行有變化。

野山參被選為“參王”讓老白頗為驕傲,他在都不以老白自居,恨不得要以參王自居,仿佛被拍出高價的人參是他一樣。

同,公司賬戶上多出一筆巨款,180萬要扣稅及傭金,留下的錢依不少。楚稚水不道財務處如何做賬,但今年顯就不能再發績效,局裡一共有二幾口子,加上薑糖和滋養膏的持續收益,這筆錢再發下去會有違規的風險。

而,錢放在賬上也很浪費,攢到年說不準有變數。

參考銀海觀察局的做法,他們是將錢用在建設局裡,算是最為穩妥的辦法。

食堂內,楚稚水和金渝正在吃飯,忽見旁邊湊來熟悉的身影。黑豆眼睛,肚大腰圓,正是吳常恭。

“楚科長,最近工作怎麼樣?辛不辛苦啊?”吳常恭端著餐盤坐下,他熱絡地寒暄起來,就好像跟她從無誤會,一間驚掉金渝的下巴。

“還好,吳科長辛苦嗎?”楚稚水波瀾不驚地回話,同樣不白吳常恭找自己的緣由。

“不辛苦,不辛苦,後勤科都是小打小鬨,比不上楚科長辛苦啊!”吳常恭恭維完,他又故『露』難『色』,退讓道,“以前跟楚科長有點小誤會,都是忙工作著急嘛,那候確實是我不對,一直想要道聲歉來著,在才找到機會。”

金渝聽完此話更震驚,甚至都遺忘夾菜吃飯。

“沒事,我都記不清了。”楚稚水莞爾,“就記得初在後勤科也挺開心。”

反正她沒在後勤科受多大委屈,吳常恭後續委不委屈不歸她管。

吳常恭聞言,他麵『露』欣喜:“那就好,那就好,我聽說你剛去丹山做筆大生意?”

“也不是我做生意,都是局裡的工作。”

“那你想好這錢怎麼用了嗎?”吳常恭終於說起正事,委婉道,“其實我是從漆吳過來,一直就不太適應這邊,總感覺局裡缺點什麼……”

金渝疑道:“缺什麼?”

“缺沙灘和海啊!”吳常恭道,“咱們局裡有山有水,就是沒有沙灘大海。”

楚稚水深感荒謬:“這個很重要嗎?”

“重要,海蟹怎麼能沒沙灘?在局裡有錢了,我們完全能自己造一片,彌補上長久以來的遺憾!”

“……”楚稚水一口回絕,“不,吳科長,局裡的遺憾多了,暫還顧不上大海的事。”

她心歎吳常恭是海蟹,腦子裡灌的都是海水,誰家觀察局會填沙造海?

再說他何德何能,為什麼要掏錢給他造海?難道他是昂貴帝王蟹嗎!?

不過吳常恭的態度也透出信息,那就是局裡妖怪們各有需求,從財務處得消息後,都開始盤算起這筆經費。

牛仕說要改善食堂,苗瀝說要給觀察處蓋樓,洪熙鳴婉言暗示局裡缺活動中心,總之都各有各的主意。楚稚水最近不敢出經濟開發科,常繞著其他妖怪,生怕又遭遇示或暗示。

辦公室內,楚稚水發愁於用經費建什麼,索『性』隨口詢問道:“金渝,你覺得局裡缺什麼?”

給辦公樓搭電梯花銷不大,剩下的錢還可以再辦點事。

“如果是我的話,可能是宿舍吧。”金渝思索片刻,無奈地說道,“主要在回家好遠,而且冬天天氣會很冷,我在路上受不了。”

“你在怎麼回家?”楚稚水詫異,“對了,你住在哪裡?”

“我在附近的小村子裡租一間房,後下班後一般順著河遊回去,是用體不會被人發。”金渝歪頭,“但過陣子又到冬天,河水凍住就不便。”

金渝其實不喜歡變回體,但想要快點回家又沒辦法。

“???”

楚稚水震驚:“你一直以來是這樣通勤的!?”

她就說怎麼沒見過妖怪開車或騎車,原來他們都是這樣上下班的嗎?

金渝軟聲道:“是啊,其實春秋天還好,溫度會比較合適,就是路上會很擠,要是碰到什麼魚群,一路上就容易撞來撞去,回家後都精疲儘爬不起來……”

“冬天的話不會那麼擠,就是早起上班好冷啊,有候都感覺對世界懷疑和絕望,為什麼我來局裡要忍受這樣的生活?”金渝撓撓頭。

“彆說了,彆說了,就建宿舍吧!”楚稚水連連擺頭,她機立斷拍板,哀歎道,“不要再講述魚類社畜的地鐵通勤了,媽媽心疼。”

金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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