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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就到。”穆弦柔聲說。
“嗯。”我伏他背上,看著他耳後微翹發梢,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沒出聲,腳步也沒停,但我看到他臉部線條變化了——他笑了。
心裡甜甜,又看一眼旁邊易浦城,他似乎正直視前方,沒注意這邊。
剛才吃了飯,走了一段我累了。穆弦二話不說背起我,可易浦城隔得挺近,還時不時跟穆弦講話,所以一直沒機會。現到山頂了。
我緩緩把手指移到穆弦後背上,悄無聲息劃動:易……
“小穆,累不累?”易浦城忽然從斜前方露出臉來,神色自若,“我替你背她一段?”
我連忙把手指一收,衝他笑笑:“不用了。”
“不用。”穆弦聲音同時響起,頓了頓說,“易,我不喜歡彆雄性觸碰她。”
易浦城意味深長看我一眼,很是灑脫笑了:“好。”
隻是他這麼一打岔,我又不敢亂動了。正鬱悶間,忽然感覺小腿肚被穆弦捏了一下。我心中一動,又聽他淡淡說:“累就睡一會兒,彆擔心,我和易會安排好一切。”
易浦城聞言笑道:“這話沒錯,女人等著男人保護就行了。”
我笑笑沒做聲,頭伏他背上,心怦怦跳。
他懂了,肯定懂了,雖然我第一個字都沒寫完。
他讓我等他安排。
越往山頂走,樹林越稀疏,我們要做就是尋找一片足夠大空地,留下求救符號,這樣搜救戰機來到這個星球後,才可能發現我們。
然後我們要做,就是生存和等待。
終於到了峰頂。
這是一片平坦土地,但是零散分布著許多圓形巨石,看起來一個個超級巨蛋。我們穿過石陣往裡走。剛走了兩步,前頭易浦城忽然停下不動了。
他低聲罵了句臟話。
穆弦腳步一頓,繞到他身旁。
我一下子直起身子,也僵住了,隻覺得身上冷汗蹭蹭冒。
巨石圍繞中心,確是我們期盼空地,而且非常寬闊,差不多有足球場那麼大一片。可是現空地上不是空,密密麻麻趴滿了——
獨角獸。
每隻體積起碼有剛才三倍大。顯然剛才那麼凶狠一隻,還隻是幼獸。
獨角獸們似乎還沒察覺到我們,依舊趴著饜息著。穆弦和易浦城交換個眼神,悄無聲息往後退。我也屏氣凝神,趴穆弦背上不發出一點聲音。
剛退了四五步,兩人又同時停住,對視一眼,穆弦眉頭微蹙,易浦城露出苦笑。我心頭一沉,就聽到背後隱約傳來“沙沙”聲音。
沙沙,爪子地上摩擦聲音。
我覺得整個後背都要僵掉了。
他們倆同時轉身,我倒吸一口涼氣——至少超過二十隻獨角獸,堵剛剛上山路上,蒼白而恐怖眼珠,全都盯著我們。
“你之前聽到聲音嗎?”易浦城沉著臉,低聲問。
“沒有。”穆弦答道。
“真他~媽邪門兒。”易浦城罵道。
我明白了——以他們倆耳力,山頂上還有這麼多動物,他們不可能聽不到,否則不會這樣毫不戒備上山。
那說明什麼?這些動物之前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太不可思議了。
而且它們一點也不害怕穆弦。可斯坦星時,所有野獸怕穆弦怕得要死。
來不及細想了,因為獨角獸們就像一群猛虎出籠,嗓中逸出憤怒嘶鳴,朝我們撲過來。而身後,獸蹄聲紛至遝來。
山頂很成了屍和血海洋。
獨角獸瘋狂攻擊著,無論我往哪一個方向看,都是猙獰獸臉和它們飛撲過來身影。但一時半刻並沒有獨角獸能夠觸及到我,因為穆弦跟易浦城,就像兩台絞肉機,冷著臉絞殺各個方向逼近野獸。
他們用之前殺死那隻獨角獸獸骨,狠狠敲擊它們腦袋,一棍下去,腦漿崩裂;他們雙手比利刃還要強悍,一拳將獨角獸打得橫飛出去,或者乾脆抓起來一把撕成兩半……他倆背對而立,我被護中間,量敏捷跟隨他們步伐移動,不讓他們分神。
他們披荊斬棘般殺出一條血路,以緩慢速度往山下移動著。
也許他倆凶悍堅韌,震懾住了野獸。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它們攻擊變緩了,甚至遠處開始有野獸掉頭跑了。但大多數野獸還是不甘心包圍著我們。
我心頭一鬆——看來很有希望逃脫出去。
這時,穆弦忽然伸手一帶,把我摟進懷裡,單手迎敵竟然絲毫不亂。我心生疑惑——這樣他對敵壓力不是大?
可過了一陣,我忽然發現,不知不覺中,我們跟易浦城被獸群分開了,而且相距越來越遠。
穆弦是故意?他真是膽大心細。
我心裡倏升起喜意。
終於,我們都看不見彼此時候,易浦城遠遠焦急吼了一句:“山洞彙合!”
暮色籠罩大地,樹林裡也變得一片黯淡。穆弦摟著我,靠一棵大樹上,低低喘著氣。
剛才他抱著我一路跑下來,這裡已經是山腳,離我們棲身山洞不遠。我們終於擺脫了獸群。
穆弦全身濺滿了獸血,白玉般臉頰上都是濃淡不一痕跡,看起來俊美又恐怖。他稍微平複了呼吸,就抬起墨黑眼眸看著我。
我瞧著他疲憊樣子,很是心疼:“是不是很累,要喝水嗎?”
他不答,忽然抓起我臉,重重吻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他吻得極為綿長激烈。恍惚之間,我被他推倒草地上,他吻像暴雨一般,落我臉頰、脖子、肩膀、手背上……
過了許久,他唇才離開,隻是依舊壓我身上,雙眼暗沉,似乎意猶未。
我喘著氣問:“為什麼突然吻我?”
他微微一怔,似乎也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但他眼中很浮現淡淡笑意。
“獎勵自己。”他低聲說。
我噗嗤一笑。
他伸手捏住我下巴,沉聲問:“想跟我說什麼?易有什麼問題?”
我早心裡把說辭過了千百遍,此刻終於如釋重負,飛把他和易浦城身份、恩怨說了個清清楚楚。
穆弦本來還麵沉如水,越聽到後頭,臉色越冷。待聽到易浦城我們婚禮當天企圖炸死我們,導致落入這個境地後,他臉色已經很陰霾了。
我說完之後,靜靜望著他。
他沉思片刻,再看向我時,神色已經恢複平靜:“我清楚了。”
我明白他心裡已經有了計較,就問:“那……我們還回山洞跟他彙合嗎?”
他點點頭。
我知道他是要找機會殺易浦城,現易還失憶著,是好機會。但我還是忍不住囑咐:“他這個人狡猾陰險,你要加倍小心。那我們現回去嗎?他可能已經回去了。”
穆弦眸中閃過一絲冰冷:“晚點去。”
我點點頭——雖然要繼續與易浦城虛與委蛇,但穆弦肯定是不願意多跟他呆一個空間裡。
周圍一片死寂,我倆也沒說話,隻有頭頂樹葉嘩嘩搖動輕微聲響。他抬著頭,目光放得極遠,神色沉靜而冰冷,仿佛深思。
可他好像忘了,他是壓著我思考——沉重身軀讓我有點喘不過氣來。
“先讓我起來。”我說。
他這才低頭,烏黑眼睛定定望著我。
他不說話,身子也沒動。
“起來啊。”我推他。
他抓住我雙手,輕而易舉扣地上,黑漆漆眼睛,居高臨下盯著我。
“華遙,還有時間。”
我登時臉一熱,難道他想做?那怎麼行!
“我想看看,我女人。”他啞著嗓子繼續說。
我一怔——他隻是想看著我?臉頰微熱,低聲應道:“嗯。你看。”
多看看我樣子,沒準兒還能幫助他早點恢複記憶。不過他這麼一直盯著,我倒有點不好意思,微垂眼眸,避開他視線。
他灼灼目光停我臉上一會兒,就低頭又吻住了我。
事實證明,男女關係上,我跟穆弦理解總會出現偏差;譬如當年我幫他對付肯亞,他就以為我喜歡他,理所當然要我摸它;譬如我第一次主動吻他,他就把自己脫得精光,跑到我浴室裡。
而現,即使失憶他,也遵循著“穆弦邏輯”——他說要看“我”,指是——
整個我。
大手悄無聲息探入後背,摸到了裙子拉鏈,“嗤”一聲,他盯著我,把裙子從肩頭剝落。我連忙扯著不放:“穆弦!萬一易浦城過來……”
“周圍沒人。”他目光凝滯我半隱半現胸口,“讓我看。”
他稍一用力,裙子就被他剝到了腰間,整個上身暴~露空氣裡。本來我跟他都結婚了,被他看到身體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緊張了。可此時他目光格外灼烈,死死盯著我胸~口,薄玉般臉頰也泛起濃鬱紅,那表情就跟第一次看到似,一臉緊繃難耐。而且現還是野外,我身上涼颼颼麵對他,不由得也心跳如擂。
他慢慢朝我胸~口俯下頭,目光變得加昏暗。
……
天已經全黑了,我全身微濕,遍布吻痕。
他沒有提出做,畢竟我們還身處險境。但我全身每一處,都被失憶他,重“認識”並“嘗試”過了。
過程中他一句話也沒說,但我感覺得出,他對我身體很著迷,也……很好奇。這種好奇,表現他觸碰我每一個部位時,都帶著明顯試探性,先用鼻子聞一聞,再用手摸一摸,後才含進嘴裡,反複舔咬吸吮,滋滋作響。
他表現得很生澀,生澀撩撥著我,讓我喘不過氣來。
過了很久,他才給我穿好衣服,從地上抱起來。我剛坐上他大腿,就感覺到那處硬邦邦抵著我。我本就被他折騰得滿臉通紅,低著頭不做聲。
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握住我手,低聲說:“華遙,摸我。”
管他臉色依舊淡然,可那聲音裡,卻透出一絲沙啞,透出隱隱興奮。
我有些好笑——是因為他現記憶裡,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摸嗎?要是換做從前,他哪裡還會說廢話,直接把褲子一脫,強硬把我手抓過去,然後就麵色暈紅盯著我。
“其實以前……”我慢慢說,“每天你都要我摸它……”
話音剛落,手就被他用力抓住,塞進了褲子裡。
……
天黑很久以後,他才把我打橫抱起,站起來。我臉頰跟火燒似,久久未褪。他已是麵沉如水,隻是唇角隱有笑意,時不時低頭吻我一下,緩緩往山洞方向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總說要我二,今天爭取再碼一章哈,剛開始碼,不知道幾點能放上來。大家晚點再來看哈。另外,我提醒微肉,是因為上次看到有讀者留言說不想看有肉。肉多了老墨也覺得會膩,不過這章老墨就是很想寫點肉,所以就寫了。這也是男女主身體重和諧必經步驟,屬於深入接觸吧,所以就內容提要裡說一下。
感謝給本文投雷、投手榴彈同學,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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