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與死亡擦肩(1 / 1)

深空彼岸 辰東 1942 字 29天前

第22章與死亡擦肩

王煊放下紙張泛黃的體術秘本,拿起一塊先秦時期的金色竹簡。

它隻有八厘米長,非常沉重,不像是竹子,溫潤如玉,這是加入探險組織時青木送的。

按照趙清菡所說,數十上百年來,舊土總共就挖出四份金色竹簡,其中有兩份被各方爭搶,已經分散。

王煊估摸著,一份完整的金色竹簡應該有數十塊,想要集全的話難度實在太大了。

他看著上麵的刻圖,人首蛇身的生物栩栩如生,但卻難明其意,目前樣本太少,參悟不透。

他將竹簡放在一邊,在舊術這條路上,需要慢慢積累,沒必要開始就盯著先秦奇物。

清晨,王煊去練方士的根法,再有兩天就要去上班了,他很珍惜眼下的安謐生活。

當他滿身汗水的回來,再次看到書桌上的金身秘本後,不自禁地走了過去。

經過仔細觀察與辨識,他確信泛黃的經書是古物,並不是做舊的,隻是書中的記載太坑人。

最終,他還是沒忍住,洗漱完畢後,他換了一張特殊的電話卡,密線聯係探險組織的青木,向他請教。

青木聽到他大致的描述後,頓時大笑起來,道:“古人都有個毛病,喜歡誇大,什麼幾百年上千年,全是水分,不過是為了彰顯這本體術的不凡,你聽聽就算了。等一等,我想起來了,金身這種體術似乎很有名氣,最早出現在北宋時期,具體細節我記得不太清楚。”

王煊聽到後有些佩服,青木連這本經文的來曆都知道一些,練舊術有成的人果然不一般。

“這部體術你可以去練,但記住千萬彆迷信它,不說後麵,僅練成前麵七八層就需要幾百年,騙誰呢?試想如果真如經文所述,原作者哪裡去了,他是北宋時期的人,他要是練成十三層的話,豈不是活到現在?可是後世好像有人發現了他的墳墓。”

……

王煊放下電話後,心情複雜。

原本,他還有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如果金身體術有那麼幾許可信的話,舊術路的儘頭未必沒有新天地!

結果青木的話直接讓他明白古人有多麼的不靠譜。

“金身體術的原作者我記住你了,還有周明軒我也記住你了!”

不久後,王煊出門,前往新星的同學明天就要橫渡星河而去,而林教授與他們乘坐同一艘星際飛船回去。

分彆之際,他自然要去再看望下林教授,提前送行,明天他是無法接近那艘飛船的。

林教授頭發花白,身體微胖,但氣色還算不錯,臉上有紅光,笑聲中氣十足。

“你也彆抱怨,古人有時候就是如此,喜歡誇大,但金身這種體術確實不簡單,傳聞練成後刀槍不入。開創者名為周雲空,是個傳奇人物,一身皮肉比最好的盔甲都厲害很多倍,活到一百五十多歲,最後老死在蜀山中。明朝時,盜墓賊光顧了他的墓穴,讓他留下的秘本金身術得以重見天日,這個人還是很厲害的,在野史中都有記載。”

王煊無言,一個活了一百五十幾歲的人,怎麼就研究出了練成需要耗時數千年上萬年的體術?

他一陣感歎,古人中也有不少大忽悠。

不過,周雲空居然被盜墓賊光顧,被盜墓了,也確實有點慘。

王煊對林教授欽佩不已,當真是博才多學,將金身術原作者的根底都挖出來了,比青木知道的還多。

“你可千萬彆小覷金身這種體術,它能讓周雲空活一百五十多歲,本身就說明問題。另外,據傳盜墓賊將他挖出來時,其身體還沒有徹底腐爛,竟然比鐵石都堅硬,鐵劍都砍不動,要知道那時他都死去兩三百年了。”

王煊心中起了波瀾,頗為期待!

在這個時代,一把熱武器就能消滅舊術領域中的高手,如果能將金身術練成,生命直接就變硬了。

“周雲空,周明軒,都姓周,前者該不會是周家的祖上吧?”

但很快王煊又搖了搖頭,沒那麼巧的事,再者如果是祖傳之物,周明軒也不可能送人。

“這冊秘本看紙張也就兩百多年的曆史,估計應該是後人複錄下來的,我研讀後,覺得應該是真經。”

林教授自從無法實戰後,改為理論研究,以及考據各種舊術古法等,他眼光毒辣,判斷精準。

王煊歎道:“今天這冊秘本給我很大的觸動,既然它這麼誇大,其他舊術經文是否也這樣?”

這是他請教林教授的根本原因所在,周明軒送的這本秘籍擾亂了王煊的心緒。

關於舊術的傳說,還可信嗎?比如先秦方士等,他們留下的法與路,該不會也被無限誇大了吧?

林教授搖頭,道:“沒你想象的那麼嚴重,像金身術這樣誇大的隻是個例,隻有極少數經文才會如此,主要是與當時的曆史環境有關。比如那個時代,連官邸戰報都如此,一次戰役,斬首與俘虜不過數百人,可最後硬是寫成破敵數萬,屍橫遍野。官方都如此,可想而知,民間野史等如何了。”

王煊聽的無言,怎麼感覺練舊術必須要懂很多才行?除卻要去翻道藏外,難道還得要去多讀一些曆史?

林教授補充:“關於先秦方士的實力等,經過新星一些生命研究所的檢驗,才得出最終的結論。”

財閥、研究機構等曾在舊土挖出過先秦時期少數幾具方士的屍體,曾經化驗、解析,結論可信。

“所以,你不要懷疑舊術當年的璀璨,想在這條路上走下去,信心很重要。”

王煊頓時嚴肅起來,道:“我著相了,落了下乘,我原本是因為感興趣才加入舊術實驗班,後來則是想不斷探索下去。”

在舊術這個領域,他從未迷信,起初想沿著前人的足跡向前,最終他要以自身去驗證這條路。

林教授有些感觸,道:“如今科技文明璀璨,對於練舊術的人來說,時刻都能夠感受到無邊的巨大壓力。”

王煊點頭,但心中的信念卻更堅定了,如果走到路的儘頭,舊術沒有了路,那麼他希望自身能有所作為!

……

晚間,王煊在住所研究體術,參悟根法,最後下樓來到小區林地外,迎著月光開始采氣、內養。

他放空自我,心中無比的明淨,柔和與潔白的月光填滿心靈,此時的他內外通透,感知超強。

突然,王煊覺得額頭似乎發緊,發脹,仿佛要被什麼尖銳的利器刺穿了,他毛骨悚然,內心驚悸,下意識的側移身體,完全憑本能高速動作著。

哧!

一聲輕響,他感覺太陽穴發熱,一道可怕的氣流擦著耳畔飛過,一些發絲斷落,發出焦糊的氣味兒。

嗖!

下一刻,王煊像是敏捷的獵豹,沒入小區密集的樹林中。

這是一個老舊小區,昔日栽種的樹木經過幾十年的生長,都早已是參天大樹,特彆的繁茂,瞬間遮去王煊的身影。

現在的王煊,雙目像是兩柄利劍般鋒銳,在林中冷冷地注視著某一個方向,同時他的心臟在劇烈跳動。

就在剛才,他被槍擊了!

死亡與他隻相隔了一指遠,如果他沒有提前側移身體,那麼頭顱就被擊穿了,必死無疑!

在那一刻,他感受到子彈飛過所帶來的可怕氣流波動,耳畔有強勁的風,擦著他的太陽穴過去,發絲斷落下很多根。

是誰?敢這樣在居民區動槍,簡直是肆無忌憚,超出了正常人的想象!

舊土對槍支的管控一向很嚴格,對於普通公民來說,從不擔心被莫名槍擊的問題,治安一向很好。

可是現在,王煊卻親身經曆生死危機,遇到這樣一起極其嚴重的惡性事件,有人要殺他,沒有任何顧忌,跑到居民區中動手,實在令人發指!

對方的槍裝了消音器,沒有驚動旁人,王煊在寂靜中尋找敵人。

他沒有衝出去,他不知道暗中來了多少人,究竟有幾把槍,他猛然將自己的上衣脫下,抖手扔出了林外。

砰!砰!砰!

一刹那,他聽到三道輕微的聲響,飄落的上衣瞬間出現三個彈孔,狙擊手實力驚人,應變速度超快,槍法準的嚇人。

王煊臉色很冷,最少有三名實力不凡的槍手,就在小區的圍欄外,等待射殺他的機會。

甚至,他已經判斷出三名槍手的位置。

但是他沒有出去,而是沒入樹林深處,躲在樹後。

因為暗中不知道是否還有人未發動,他不想在這個月夜成為彆人的靶子。

在這一刻,他心頭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金身術。

如果將這種體術練成,他必然不在乎暗中是否還有其他人,會直接反擊,在星月下獵殺敵人。

王煊很冷靜,沒有貿然行動。

他換上一張特殊的電話卡,聯係青木,簡短而迅速的說明情況。

“你做的對,手中沒有熱武器,找掩體躲起來,一會兒有專業人士去處理,我也過去,給你送一些裝備。”

青木放下電話後,臉色冰冷無比,連他都覺得,那些人肆無忌憚,這可是舊土的一座大城市,居然發生這種惡性槍擊事件。

如果是在野外探險,某些大組織、財閥相遇,可能會為了爭奪寶藏而大打出手,但有一點他們必須遵守,絕不能在城市中開火,不能涉及到普通公民。

不然的話,整個社會都會出大亂子。

這是一種默契,更是一種約定俗成的規矩,所有組織與機構都在遵守,少有人敢鬨出風波。

不然的話,國家會教育那些組織與機構如何做人,舊土雖然敗落了,但是某些底線從來都在。

王煊攀上一棵大樹,靜靜地思索,究竟是誰要殺他?

他剛離開校園,就遇上這種事。

他想到近期的一些人與事,將那些與他有關的人與勢力都過了一遍,眼中冷冽光芒閃爍。

首先,他加入探險組織,昨日去青城山行動,不知道是否留下什麼線索,招來某些人的殺意。

這當中涉及到的勢力有周家、淩家、吳家,涉及到的個人則有探險組織的金川。

王煊將昨晚初次遇到的吳茵也列入個人當中。

除了這些人與勢力,他將時間向更遠的過去追溯,周雲曾與他有過糾葛。

而周雲的父親周明軒更是相當厲害的人物。

另外,更遠的話,王煊想到有人想將他按在舊土,不讓他去新星的事,雖然這次不至於有關聯,但他還是過了一遍。

王煊殺氣騰騰,他在猜測與推演,這些人與勢力究竟是哪一個敢冒天下大不諱在城中居民區開槍殺人?

究竟是誰,這麼狠辣,肆無忌憚的下死手,要除掉他?!

如果他死去,是否會有人無聲無息的抹平痕跡,不驚動外界,不引起任何波瀾?出手的人與勢力似乎底氣很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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