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男人軟耷耷縮下去的那一團和有些凸出的吊肚,男人疲倦之色暴露無遺,躺在床上好一陣後才算是緩過勁兒,女人已經不慌不忙的穿上了貼身的無痕內褲,順帶也把胸罩穿了起來,扣好。
“彆忙,我還沒玩過癮呢。”男人看著那對挺翹的.消失在紅色的乳罩裡,有些不滿舔了一下嘴唇,悻悻的道。
“算了吧,彆勾起你自個兒的興致,傷身體。”女人笑起來的表情如百花解凍,燦然生輝,勾得早已疲軟不堪的男人又有些心動。
“媽的,人老了,不服不行啊。”男人也知道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對於這個正值狼虎之年的女人,他是真有些不敢沾染了,來一次,傷一次。
傷的不僅是身體,還有男人的自尊,雖然這個女人太勾人,但是有時候他寧肯去找彆的女人,至少那些女人會懂得怎麼討好自己,不像這個女人,雖然可以占有對方的身體,但是卻無法真正把握住。
女人淺淺一笑,卻不言語。
男人有些懊惱,在自己女人麵前,這方麵失了威風是最難受的,但是這卻是現實,年輕時候不知自愛,中年時候敲骨吸髓,又不知保養,自然身子骨就沒那麼強健了。
“對了,今天你去參加了宣傳部的見麵會?感覺怎麼樣?”點燃一支煙,男人拉過一床薄被蓋上自己有些醜陋的身體,靠在床頭的軟墊上半眯著眼睛漫聲道。
“不太好說,太年輕了,也不知道這個人怎麼會爬得這麼快?”女人穿了一件睡衣,她知道男人今晚要在這裡過夜,雖然這種情況很少,但是這個男人過來肯定不是簡單隻想上自己那麼簡單。
“前任豐州地委書記、省委秘書長的秘書,秘書幫出來的,爬得快一點也挺正常,嗯,這家夥搞經濟的本事也有點兒,把豐州那邊兩個窮縣也折騰得不錯,大概入了上邊一些人的眼,田海華要走了,這個時候賣個順水人情,這不就起來了麼?”男人有些鬆弛的皮膚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乾癟,給人一種日薄西山的感覺,“其他呢?”
“其他?其他沒什麼感覺。”女人臉微微一燙,很巧妙的掩飾住了自己內心的變化,那個男人在電梯裡的表現還真讓她有些走眼,錯把蛟龍當草蛇了,而那一撞,這會兒自己的右乳似乎都還有些隱隱作疼。
“小薇,彆小看這個家夥,安德健走了,這家夥卻來了,聽說他是安德健的得意門生,也不知道尚權智打的是什麼主意。”男人定了定神,眼睛裡有些飄忽,“守好你自己的門,彆讓他把手伸進來,就不怕。”
“暫時還不會吧,他剛來,情況都還不了解,能乾什麼,老何不說了,杜斌和熊亞磊,他先能把這兩人給擺放安穩再說吧。”女人有些口不應心。
“哼,小心駛得萬年船,你先得把你自己那邊的籬笆紮牢實,才能防他的手伸進來,把希望寄托在其他人身上,都不可靠,杜斌和熊亞磊算什麼東西,他們敢和陸為民硬頂?現在情況不太好,說不清他們心裡打什麼主意。”男人顯然不太相信那邊的情況,“看看馬德明和王宗義在你們部裡的表現,才多久,一個個搶著投懷送抱,連熊亞磊這個腦生反骨的家夥都陽奉陰違看火色的模樣,如果不是他們在宋城那邊的把柄被我們拿住,哼,我看要不了一年,你這邊就得要出事兒,那個張春林得想辦法踢出去,否則遲早要出事情。”
女人沉吟不語,她能感受到床上男人身上那股子煩躁不安,這種感覺已經有幾年了,事實上自從尚權智來之後,這種陰影就籠罩在大家身上,但是現在卻又能如何?
“大樓建設已經進入尾聲了,但是財政那邊撥款始終過來不了,老邱那邊已經在發脾氣了,說他們有些撐不起了,你和財政那邊打個招呼,讓他們先撥兩三百萬過來應應急。”女人想了一想之後才觸及正事兒,“彆把老邱逼得太緊了。”
“你以為我願意逼他?財政現在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幾家銀行行長天天賴在市政府這邊不走,企業隨時可能停轉,要財政輸血,我操他媽!”男人忍不住爆了粗口,顯然是長久以來承擔巨大的壓力讓他也有些失態了,“哪個廠都是幾千號人,媽的,沒錢就知道找政府,沒錢出去賣啊,哪個廠都有幾千女工,我管你賣土地還是賣屄?!光知道坐吃山空,政府又不是印鈔廠,哪來那麼多錢?”
見男人情緒有些激動,女人皺了皺眉,“好了,我隻是提醒你一下,廣電大樓修到現在,百步已過九十,就差最後這幾步,不能出差錯,老邱這兩年和我們合作得也不錯,咱們也彆把他逼得太緊了,否則……”
女人沒有明說,但是男人卻明白言外之意,廣電大樓這個大窟窿市財政從開標建設到設備購買,陸陸續續投進來將近五千萬,雖然是分三年投入,但也算是一個相當可觀的數目了,外界質疑不少,但是這個項目總算是要完工了,估計還得要砸進去一千來萬,才算是能收手,隻要把這一關挺過去,熬到竣工驗收,一切就ok,至於說政府那邊欠多少,那無關緊要。
“我知道了,我會和財政局那邊說一聲,讓他們擠一擠。”男人有些頹喪的仰靠在床頭上,先前的興致也淡了許多。
他知道廣電大樓這邊不能出事兒,出了那就是炸死一片人的大事兒,老邱雖然可靠,但是這個家夥攤子鋪太大了,而市裡邊讓這家夥也的確墊得有些多了,也難怪這家夥有些吃不住勁兒了。
其他他不管,但是廣電大樓這一塊他得把他保住過關,否則,沒人能過了關。
“老何,這就是近期市委給部裡邊布置的主要工作?”陸為民聽完何靖的介紹,點點頭,宣傳部本來就是一個務虛為主的單位,實際上務虛的工作各有分管,即便是缺了一個常務副部長,現在自己來了,很多工作就需要自己過問,但是這些工作下邊都有具體處室在承頭,並不需要事必躬親,說一句難聽一點的話,比起在阜頭也好,在雙峰也好,要清閒多了。
當然你也可以自己給自己找事兒,這種找事兒也不能說沒事兒找事兒,而是有針對性的根據市裡邊宣傳口的各項業務工作進行調研、檢查、督導和指導,這就要看你自己對這些工作的側重了。
廣電、文化、教育、體育這幾塊加上《宋州日報》社和《宋州晚報》社,以及宣傳本口的工作,你看重那一塊,覺得那一塊工作有所欠缺,就自己掂量著辦。
“陸部,不是市委給我們布置的工作,而是我們需要承頭抓起來的大事,‘七一’建黨七十六周年,這是原來市委就確定的要搞一場文藝演出,童書記來了之後很重視,已經兩次詢問準備情況,部裡邊也就打算搞一次文藝彙演,向黨的七十六歲生日獻禮,這項工作已經布置下去了,各縣區也在積極準備,隻是市屬各企業的情況不太好,這您也知道,所以很多企業都沒這份心,我前一段時間下去看了一下,市屬企業原來是打主力的,現在那些文藝團隊都基本上擱下來了,說連午餐費廠裡都發不起,服裝道具那些更不用說了,要不就隻能用原來的服裝,可都是好幾年前的了,破爛不堪,……”
何靖有些絮絮叨叨,但是卻都是說的大實話,他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個宣傳部長上任就會遇上這些雞毛蒜皮的破爛事兒,但想想,除了那些日常的務虛工作,那各個處室都還勉強能按照慣性運作走,現在自己要麵對的就是這些婆婆媽媽的瑣碎事兒,是要讓自己解決問題的實在事兒。
“嗯,老何,恐怕你們早就對這些情況有所預料吧?市屬企業這一塊不景氣也不是這兩天的事兒,你們原來是怎麼考慮的?”陸為民點點頭。
何靖有些尷尬的張了張嘴,似乎有些羞於提及,但是很快就說了出來,“當時向馬德明和王宗義提起過,他們也知道這個情況,不過馬部長那邊打算向市財政那邊要一點作為補貼市屬企業各表演節目組的補貼,十萬八萬應個景兒也能湊合,另外王部長也打算到宋州那邊去找幾家企業化化緣,估計也能湊點兒,咱們的歌舞團這邊有幾個壓軸的節目,大家排練得也挺認真,可歌舞團那邊現在也是吃了上頓兒沒下頓兒,所以還得考慮協調一下市財政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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