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立即就激動起來,一隻手捂住自己臉頰,猛撲過來抓住季婉茹的衣領,不依不饒的叫道:“你又比我好到哪裡去了?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破事兒,給一個老男人當情人比我高尚麼?你才是真正的賤貨!也不知道這個姓陸的怎麼就看上你了?就憑你.大,會發嗲?以他的條件漂亮女人哪裡找不到,還要穿彆人不要的破鞋?!我呸!”
極其惡毒的話一下子就讓季婉茹幾乎要崩潰了,她一直以為自己的事情隻有家裡人知道,卻不知道齊蓓蓓怎麼會知曉,父母當然不會說,除了弟弟,還會有誰告訴齊蓓蓓?為什麼弟弟會把自己的傷痛恥辱告訴給齊蓓蓓?難道她不知道這是他姐姐一輩子的陰私和傷痕?
“說我下賤,你不下賤你會大學畢業就分到昌州?要說丟臉,你們季家的臉都被你給丟光了,還在乎我這點兒?”齊蓓蓓一旦撒起潑來,彪悍程度也是半點不遜人。
兩個人糾纏在一起,齊蓓蓓揪住季婉茹的襯衣衣領一扯,“嘣”的一聲,最上邊一顆紐扣就被扯掉了,半罩杯的石榴紅胸罩顯然無法遮住那豐滿的雙峰,露出半個羊脂玉般的.,一條深不可測的乳溝擠壓起來更是讓人目不忍斜視。
季婉茹大概也是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場麵,慌亂中也是扭住對方的t恤領子掙紮,齊蓓蓓也是穿的一個寬大鬆緊領子的圓領t恤,被季婉茹這一使勁猛拉,嘩啦一下也是沿著肩膀滑落下來,左半邊身子都露在了外邊,乳白圓點的乳罩肩帶也被勾落下來滑到胳膊上,連帶著半邊乳罩也被拉下來,左邊.更是顫顫巍巍的裸露在了空氣中,猩紅一點更是很有點兒迎風搖曳的感覺。
猝不及防的陸為民沒想到局麵一下子會演變成這樣,目瞪口呆之餘趕緊上前要分開兩人,隻是這都是春光半泄,肢體糾纏弄得人也是心浮氣躁。
好容易才把二人分開各自收拾自己的衣著也幸好這走廊裡的各間包房隔音效果超好,這幾分鐘時間也沒有人出來看到這一幕,隻有幾個保安遠遠觀戰,原本準備過來,見陸為民把二女拉開,也就收住了腳步。
“夠了!”對付這種場麵,陸為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見兩人如鬥雞一般怒目而視,他也隻能撓撓腦袋,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隻是這齊蓓蓓已經鐵了心現在要叫她離開,隻怕也不太可能,但陸為民也總要儘儘人事。
“小齊,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多勸,但是我想婉茹為你好的心你應該領會得到其他我不多說,我隻是希望你在就什麼事情做出什麼決定之前好好想一想,想一想這麼做值不值,你還年輕,不要因為一時衝動而毀了自己。”見齊蓓蓓臉上露出複雜的神色,陸為民也知道自己這話也未必能讓對方聽得進,“好了,我不多說,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謝謝你,陸大哥,我知道我自己的事情,對於永強,我沒啥說的,也許我們從開始在一起就是一個錯誤,或許是最開始我沒有發現我自己想要什麼,而現在我才知道,……”齊蓓蓓頓了一頓,目光清亮澄澈,看著陸為民,語氣卻很輕鬆,似乎是終於說出了自己內心壓抑已久的話,“我隻是不想這樣苦逼的生活,我希望有一個更美好的生活配得上我自己,僅此而已,和其他人無關。”
“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覺得這是你自己追求的,那我無話可說,或者說,沒有誰能乾預你阻撓你,隻是在做任何事情之前,三思而後行,彆太衝動,這個世界雖然不像有些人想象的那麼黑暗複雜,但是肯定也不單純明淨,嗯,有時候一失足就是千古恨,再回頭就是百年身了,明白麼?”
陸為民不喜歡這樣的說教,在他看來,齊蓓蓓是成年人她應該很清楚她自己在乾什麼,出賣自己也好,享受生活也好,那是她的自由,她的世界觀人生觀不是一個月或者一年就能發生徹底蛻變的,也許是到紅旗路小路加速了這種蛻變趨勢,但即便是沒有紅旗路小學這個情況,她的蛻變也是遲早的,到那時候也許季永強受到的傷害可能會更大。
陸為民也無從評價齊蓓蓓的選擇是否正確和明智,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有時候連自己的決定是否政策都難以斷言,遑論其他?他隻能做到希望對方決定之前多想一想,慎重行事,彆受人蒙騙。
“嗯,我知道了,陸大哥,謝謝您,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也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我知道怎麼做。”齊蓓蓓眼睛裡浮起一抹水霧,但水霧中卻有一份執著,悲傷,還有狡譎。
陸為民幾乎是拉著季婉茹回到自己的房間的。
季婉茹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齊蓓蓓毅然返回了那個ktv包間,這讓季婉茹難以接受。
但難以接受也得接受,沒有誰可以左右彆人的自由,何況從本質上來說,齊蓓蓓並沒有做什麼,和單位領導一起唱歌跳舞,既不違法,也合情合理,至於說讓其他人感情難以接受,那是另外一回事。
見季婉茹眼淚盈眶,一直嘟囔著說該怎麼向季永強交待,陸為民把季婉茹按到沙發上坐下,遞給她一本水,讓她喝下去,平靜一下心緒。
但是季婉茹卻隻是一個勁兒的搖頭,絲毫不顧胸前那對飽滿的.因為紐扣脫落,大半個胸罩無法遮掩的裸胸都暴露在陸為民眼前,而這猛然搖頭,那對.就這樣隨著她的搖頭做著水平運動。
“為民,我該怎麼辦?永強知道了怎麼辦?你說蓓蓓最後那些話是啥意思,是不是她想和永強離婚?那怎麼辦?”
季婉茹完全失去了平日的淡定,眼眸紅腫,臉色蒼白。
她太清楚齊蓓蓓對自己弟弟的重要性了,事實上在季永強和齊蓓蓓談戀愛期間,她也就覺得雖說齊蓓蓓家庭條件很一般,但是齊蓓蓓長得相當漂亮,而很有點兒媚人味道,而永強雖然長得也挺高大英俊,但是在性格上卻有些軟,就像一個沒長大的大男孩,這種男孩也許會受一些年齡大一些有些母愛情結的女子喜歡,但是卻不太適合像齊蓓蓓這種頗有心計而又喜好虛榮的女孩子。
但季永強愛齊蓓蓓都快愛得死去活來了,兩廂情願的事兒,她也隻能把這番擔心放在心裡,希望能夠結婚之後季永強能拴住齊蓓蓓的心,但無論如何她也沒有想到這種事情會如此快的就發生了。
陸為民把椅子抽了過來,坐在季婉茹麵前,抓住季婉茹雙手按在對方膝蓋上,“婉茹,你沉下心來,你這樣有什麼用麼?齊蓓蓓她是成年人,雖然和你弟弟是夫妻,但是她也有她的自由和私人空間,我們可以溝通勸解,但是卻沒有權力乾涉,她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情。”
“難道我們就眼睜睜看著她……,永強怎麼辦?”季婉茹忍不住低泣起來。
“永強怎麼辦那也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這種事情我想季永強也許應該有一些預感才對,真要發生了,他也許會痛苦,沉淪一段時間,但是現實就是現實,他必須得麵對,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男人若是沒有經曆一兩次痛苦磨難,那就像溫室中的花草,永遠無法長成大樹。”
陸為民話雖這麼說,但是他覺得以季永強的既有性格,隻怕就算是經曆這一次磨難,也未必能長成大樹,除非他自己能有一個洗心革麵的改變。
“你說蓓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她究竟想要什麼?永強難道還不夠好麼?她不就是一個小學老師麼,永強是檢察院的檢察官,重點大學畢業,她才是一個師專畢業,長得漂亮怎麼了,難道永強配不上她?發生這種事情,永強怎麼受得了?我爸我媽那邊怎麼辦?”
季婉茹淚如泉湧,身子有些脫力般的發軟,從沙發上滑下來,匍匐在陸為民麵前,把陸為民的膝蓋當做了依靠緊緊抱住,眼淚浸潤了陸為民的褲腿,瞪著雙眼看著陸為民,“為民,你告訴我,齊蓓蓓究竟想要什麼?永強怎麼才能不失去她?你知道的,你肯定知道!”
陸為民有些為難,齊蓓蓓的心思其實並不難猜測,季永強的表現讓她很失望,她原來以為季永強是檢察官,聽起來多麼威風,但是沒想到季永強就是一個書呆子型的角色,和這個社會不搭調,根本無法實現她想要的生活。
而她自己在跳進紅旗路小學這個染缸之後,感受到了紅旗路小學這個省重點和麓城縣裡邊小學的差距,無論是各方麵條件變化還是來自各方的壓力,這讓她的心思起了變化,季永強無法給她的,她想要自己去追求爭取。
正如齊蓓蓓自己所說,她隻是想要更好的生活,隻是這個“更好”的含義太過豐富,沒有人能說得清楚“更好”代表什麼,一個時段的“更好”也許滿足了,那麼內心就會萌生另外的“更好”,一個人的“更好”和另一個人的“更好”也從來不會一樣,誰能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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